秋瑾离开根据地的时候是满肚子怨气,陈克的无情,华雄茂对于家族的背叛都让秋瑾极为恼火。所以她对陪同她回池州的两名人民党同志代答不理。但是只过了一天,秋瑾就没了这种精神。
姓格刚烈的秋瑾因为憋了一肚子火,一开始走路倒还很有力气。但是只用了半天,她就觉得体力有些跟不上了。这两名人民党侦查部队的同志背了全部的行李,秋瑾空着手,但是秋瑾依旧不太能跟得上这两人的步伐。
这这条路是很传统的道路,从凤台县向南过合肥、庐州,到安庆,再从安庆渡过长江到达池州。第三天赶到合肥的时候,看着城头飘扬的红色镰刀锤头旗,秋瑾甚至连不满的情绪都没有了。对于光复会的领陶成章曾经每天步行上里的历经,秋瑾总是由衷的赞叹。当她自己也每天走了一多里路,体力的极大消耗甚至剥夺了秋瑾的思考能力。什么革命、什么背叛都已经不再重要,秋瑾需要的是休息。她希望能够立刻倒头边睡。
第四天,两名同志合肥雇了一匹骡子给秋瑾乘坐,他们自己依旧是步行。即便如此,这两位人民党侦察部队的同志依旧能够保持每天行进一多里的速。秋瑾注意到,这两个人每到休息的时候,就会掏出铅笔和纸,记录下很多东西。因为秋瑾一开始对这两人很不客气,除了正常的路途安排之外,大家根本不说话。秋瑾也不好意思问他们到底写了什么。
休息时间都很短,按理说能够乘坐牲口本身就能节省很多的体力,可是长途行动根本没有这么一个概念。每天晃动的骡子背上坐十几个小时,同样是对体力的极大消耗。何况头三天的步行积累的疲惫并没能完全恢复。秋瑾早就不关心路边的风景了,她只希望能够早赶到池州,然后好好的睡一觉。以后再也不用经受着路途的辛劳。
第天下午,小队终于到了安庆附近。两名人民党的同志轮换牵着骡子,秋瑾则坐行进的骡子上打瞌睡。半梦半醒之间,远处一阵阵沉闷的声音让她感觉很有种催眠的效果。那很像是绍兴夏曰午后天边的闷雷,然后就是一场大雨,那样的曰子里头,小憩一阵是非常惬意的。这种美妙的感觉却被两名同志打断了」俪》缌髅厥?a/bookl扒锵壬,秋先生」俪》缌髅厥"target="_blank"/bookl扒锵壬,秋先生」俪》缌髅厥繁他们把秋瑾从半睡状态里头给唤醒?br/
“嗯?”秋瑾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瞪瞪的睁开眼。
“秋先生,安庆那边正打仗。我们是否绕路走?”侦查员何进武问道。
“打仗?你们怎么知道安庆打仗?”秋瑾和侦查员们一直同行,没理由侦查员知道安庆打仗,而秋瑾不知道。
“这响动是大炮的声音」俪》缌髅厥?a/booknk"/bookl闭觳樵焙谓武解释道?br/
“嗯?”秋瑾侧耳倾听,原来让她的半睡眠状态下以为是午后闷雷的声音却是炮声。湖北军开始攻打安庆了?秋瑾精神一振,睡意登时飞到了霄云外。
“秋先生,我们是不是绕过安庆城?”侦查员何进武问道。
“不,我们现就先去安庆看看。到底安庆打成什么模样了」俪》缌髅厥?a/booknk"/bookl?br/
安庆东城门外迎江寺的炮兵阵地上,熊成基正指挥着安庆革命军的炮兵们向着江上的军水师舰船猛烈开火。自打昨天以来,熊成基就炮兵的第一线上指挥作战。江上有十二艘炮船,四艘是安徽军水师的,其他八艘都是湖北军水师的。他们一直试图用火炮摧毁安庆革命军设迎江寺的炮兵阵地,然后突进安庆码头。熊成基的作战任务就是挡住军的水师舰船。
炮弹江面上炸出一朵朵的水花,每一朵水花都距离军的炮船很近,却总不能击对方。熊成基站炮台的掩体里面,身体站的笔直,举着望远镜里面看着江面上的军舰队。他身边,每个人几乎都是着炮台的掩体,或者可能弯着腰,让自己可能少的暴露出来。因为炮战掀起的水雾,加上船只的蒸汽,江上视线很差。从望远镜看到的军炮船又小又不清楚,别说炮兵阵地上负责射击的炮手了。他们根本就看不清军船只的动向。而且军船队的指挥官也很聪明,十二艘炮船可能的排开阵势,远的距离上和迎江寺炮兵阵地对射。每一艘炮船指挥都相当得力,他们轮番开火,军的炮兵阵地上几乎每时都有炮弹落下。虽然准头与安庆革命军的炮兵差不多,但炮船是往来移动的,迎江寺炮兵阵地却是不能移动的。到现为止,军船队的攻击下,革命军的炮兵已经被击毁了四门大炮,死了五十多人,受伤上人。炮兵阵地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看着军的炮船江面上以不规则的速行进着,因为无法准确的判定船只的航速和位置,炮弹总是不能有效击敌人,炮兵副指挥破口大骂道:“他娘的,都是因为人民党带走了那么多人,那么多炮。不然我们早就把这些王八羔子打沉到江里面去了」俪》缌髅厥?a/booknk"/bookl?br/
说真的,熊成基并不认同炮兵副指挥的观点。经过这一天的炮战,熊成基现安徽军和湖北军不愧都是军。到现为止,双方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不肯近战。湖北军的策略很明显,就是一定要先打掉迎江寺的炮兵阵地。熊成基大概也能想明白,军是准备靠了水师的炮船来掩护攻城的。仅仅是这一点,熊成基就觉得无论是安徽军还是湖北军,都比不上人民党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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