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万年不变的重复着它的工作,照常从东方升起。
晨光映照,在任以诚的房间留下了窗影。
“噗!”
蓦地,一口鲜血喷落在榻前的地面上。
看着外边逐渐亮起的天色,任以诚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他又失败了。
就算这次他通过元神,让自己晋入至静至极、无心无念的境界,月双劲也依旧还是无法融合,在最后关头爆发开来。
“唉!新的一天,从疗伤开始。”
自言自语了一句后,任以诚默默开始运功疗伤。
在吐血之后催动蜕变**,是他这数以来干得最多的一件事,已然快成为一个习惯了。
近中天。
院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将任以诚唤醒,出去之后,他就看到上官海棠又来了。
任以诚揶揄道:“我猜,庄主一定不是来找我聊天的。”
“我……”
上官海棠言又止,看着任以诚的脸,忽然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嘴角有血,莫非是昨天跟曹正淳交手的时候被他伤到了?”
“嗯?”
任以诚闻言一愣,伸手摸了摸嘴边,发现确实有血,刚才因为疗伤,匆匆忙忙的没擦干净。
他摆了摆手,解释道:“庄主多虑了,只是练功出了点岔子而已,已经没事了,无需担心。”
“当真没事?”上官海棠将信将疑。
“庄主若是不放心,大可检查一下。”任以诚将手伸到了对方面前。
上官海棠也不多言,直接搭住了他的脉门,随后发现的确不是被人所伤的样子。
“没事就好,不然海棠就真的过意不去了。”
任以诚呵呵一笑:“庄主还是说说,今来找任某所为何事吧?”
上官海棠道:“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任以诚神色一喜:“我要的药材都准备好了?”
上官海棠道:“我昨天不是说了嘛,没那么快,这才隔了一天不到。”
任以诚疑惑道:“除了药材,我没要过别的吧?”
上官海棠拍了拍手,然后就见六名下人抬着三个大箱子从院外走了进来。
下人将箱子放好,打开。
任以诚的脸上当即露出了诧异之色,里面装着的赫然竟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金锭。
钱!全都是钱!满满的三大箱子!
任以诚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海棠笑道:“你击杀乌丸、利秀,救出太后,护驾有功,这是皇上的赏赐。”
任以诚眉头一挑,莞尔道:“没想到,皇上还大方的!”
上官海棠忽地冷哼一声:“说来可气,昨晚你进宫的时候,落了曹正淳的面子。
今早朝之时,他居然以你昨夜先行离去为由,向皇上进言,要治你一个藐视皇权,目无君上的罪名。”
任以诚哂然道:“堂堂东厂督主,这心眼也未免太小了些。”
呵呵,曹正淳,这个仇,小爷记下了。
上官海棠道:“谁让你是天下第一庄的人,咱们和曹狗向来势不两立,他当然要针对你。”
任以诚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指着那三个箱子,说道:“但是,看起来他似乎并没有成功。”
上官海棠道:“这都多亏了太后,是她在皇上面前极力称赞你,这才有了这些赏赐。”
任以诚道:“哈!这老太太人还不错,下次有机会亲自跟她道谢。”
上官海棠道:“不止这些,太后还向义父保举你,当大内密探……”
任以诚闻言,连忙打断道:“千万不要。”
上官海棠不解道:“为什么?要知道大内密探直属护龙山庄,由我义父铁胆神侯统领,满朝文武无不敬重,就连曹正淳也要我们忌惮三分。”
“我们?”任以诚眉角一扬,悠悠问道。
“大内密探分为天、地、玄、黄,实不相瞒,本庄主正是大内密探中的玄字第一号,大哥和一刀则是天字和地字第一号。
最后一位黄字第一号,义父秉承着宁缺毋滥的原则,一直无人胜任。”
上官海棠了,言语间目露异彩,显然是对自己这个份充满了自豪。
任以诚叹了口气,遗憾道:“可惜,任某志不在此,闲云野鹤惯了,让我循规蹈矩,受人约束,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所以,我只能辜负太后的一番美意了,还请庄主代为拒绝了吧。”
开玩笑,当了大内密探,那岂不是要一直待在朱铁胆的眼皮底下。
任以诚深知自己来历不明,对方绝对不会信任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自己一把。
自己纵然不怕死,但也不想哪一天不明不白的冤死。
至于吸功**,任以诚相信,朱铁胆绝无可能会留有秘籍在边。
“呵呵。”
上官海棠忽然笑了起来,随后道:“早就知道你不会答应,所以我已经替你拒绝了。”
“你知道?”
任以诚不由面露讶色,这才认识没多久,对方居然就将自己的格摸清楚了!
上官海棠悠悠道:“如果你真的对功名利禄这些东西有兴趣,那昨晚就不会提前离开了。
功高莫过救主,你昨晚的功劳足够换来常人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荣华富贵。”
任以诚拊掌大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庄主,免了一桩麻烦事,任某感激不尽。”
上官海棠道:“既是如此,那任兄想必一定不会介意,再帮海棠一个忙。”
“庄主,你仿佛在路我。”任以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