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事情,他不是一丁点都不记得的,他知道他的人生里,有个无可替代的哥哥,对他要多好有多好,至于到底多少,他却又回忆不出来,只是隐隐约约有个模糊的印象,甚至他根本就记不清楚那个哥哥是长得什么模样,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再认真再认真的回想,他也记不清楚,临摹不出来。
原来,他长得这副模样,剑眉,双眼皮,眼睛很有神,鼻子挺高,五官轮廓都不丑,气质卓然,身长挺拔,闭着眼睛的时候,一脸的沉静,非常的耐看。
可是,既然你抛弃了我,现在又何必出现在我的世界,让我心里升起那些不愉快的感觉?
你现在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摆出这副呵护备至的姿态,还死缠烂打的追求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会感动吗?
哼!我告诉你,你现在再怎么弥补,都无法抹掉你曾今抛弃我的原罪!
对这个世界的不安全感,是你在我的人生里留下的一堂最难忘的课程!
花花委屈的在心里自言自语,气呼呼的翻个身,片刻又翻回来,盯着他的脸,一瞬不瞬的凝着,看着,盯着,瞪着,瞧着,最后随手抓起桌子上的一卷卫生纸,朝他砸过去。
灵隐动了一下,花花的心咚的一下,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到隔壁床咯吱的响动声。
灵隐被吵醒,将一卷卫生纸重新放到桌子上,走到窗前,关上窗户,又走到床边,发现花花身上的被子没盖好,重新给他盖上。
灵隐叹息一口气,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刚起床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查子腿,满眼的心疼自责。
若是自己好好看着他,他就不会跑到公园,更不会被蛇咬。
门,咯吱一声。
灵隐的秘书,端着食盒走进来,“灵总,您醒了?顾家刚送来了汤,您趁热喝一点,点点肚子。”
灵隐指了指桌子,示意她放下,他则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
嗓子难受得厉害,不想说话。
灵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半张脸都是肿的,尤其是嘴唇,果然很难看,难怪花花一看到他就笑个不停,灵隐对着镜子看看左边脸、再看看右边脸,皱着眉头:不会毁容吧?
真是又糟糕又让人头疼。
秘书将烫倒到小碗里面,灵隐却喝不了,整个舌头都是麻木的,涂了药,占不了水,秘书贴心的说:“要不,拿吸管吸?”
灵隐无奈点点头,看来也只能这么办。
秘书是个雍容端雅的美女,从哈弗毕业之后一直给他做秘书,工作能力强,灵隐用的很顺手,两人工作时候是上下级关系,私底下也是很好的朋友,秘书是真觉得后怕,忍不住多了嘴:“灵总,您这么聪明冷静的人,在感情上,怎么一再犯迷糊呢?”
他接过秘书从一盒牛奶里拆掉的吸管,慢慢的喝。
秘书小声的劝:“您对花少再有意思,也不能一再的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最近您的新闻颇多,对于您出柜的传闻,圈内很多人都在背地指指点点,对您的形象……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