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一提起这个,大公主就忍不住地笑。
“我跟他说了,说心里只有他,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如果他不答应我,那我就……”
“就什么?”唐菀急忙凑过去好奇地问道。
“那我就亲亲他。”
唐菀捂着嘴看着热情奔放的大公主。
“那你亲了么?”她眼睛亮晶晶地问道。
说起来这样事关清誉的事,大公主本不应该对唐菀说。
毕竟如果唐菀嘴快,出卖了她,她虽然身为公主对于清誉无关痛痒,可到底是丢脸的。
可是看着唐菀那双关心的眼睛,大公主便捂着脸笑了。
“他抢先先亲了我。”当然南安侯之后又跪在地上说什么罪该万死之类的,大公主心里觉得更有趣了,便压低了声音对唐菀说道,“所以他说今日下了朝,等父皇回了宫,就得去父皇面前请死罪去了。”
南安侯是一个正直的人,因此既然唐突冒犯了大公主,肯定不会藏着掖着,拼着请罪之后被重责也得在皇帝的面前表白。大公主便对也捧着脸,脸都红了的唐菀低声说道,“他说……他想对我负责任。”
既然亲了她,那就是她的人了。南安侯作为大公主的人,不是那等害怕责罚,之后缩着脖子不敢吭声只希望这件事水过无痕的人。他既然已经亲近了大公主,那就想和她在一块儿。
“那他是真的喜欢公主呀。”阿菀不由羡慕地说道。
会忍不住心里的倾慕,拼着被皇帝问罪也要一亲芳泽,以南安侯那样正直的人品来说,真的是喜欢极了吧。
而且他也的确是喜欢极了大公主。
如果不是喜欢极了她,怎么会为了她那么多年都没有娶亲,等她刚刚与驸马合离,就迫不及待地要进宫求娶她。
想到南安侯默默地等待,与大公主两两相望的那么多年的光阴,唐菀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她吸了吸酸酸的鼻子。
“真好呀。”
“难道阿奕哥没亲过你么?”大公主见她羡慕得眼眶都红了,不由好奇地问道。
唐菀的脸顿时红得仿若朝霞。
她莫名想到刚刚凤弈的薄唇轻轻地略过自己的指尖儿。
一时之间,唐菀不知道被亲一亲更叫人害臊,还是被咬到指尖儿更叫人脸红。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她羞涩地把脸埋进了衣摆里,只留了一双潋滟若水的眼睛偷偷去看大公主。大公主知道她性子腼腆羞涩,忍不住笑着说道,“没有就没有吧。总是会有那一日的时候。”
她不由和唐菀相对而坐,一同捧着脸笑了起来。
唐菀的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因南安侯这一次这么快就想通了事情,就能来宫中求亲,因此她也不必再担心什么,虽然这一天晚上回了唐家之后,就传出了宫中皇帝不知怎么就气恼了南安侯,命南安侯回家好好地在家里闭门思过,不过唐菀觉得皇帝这样的做法还能够理解。
不过是闭门思过,也没有打板子,又没有骂人,这对于一个女儿被人即将抢走,听说还被亲了一口的老父亲来说,已经是太温和了。
皇帝的确是一个温和的性子。
气得不得了,竟然也只不过是叫南安侯闭门思过几日。
只怕等南安侯被放出来,就是皇帝要给大公主和南安侯赐婚的时候了。
以大公主泼辣的性子,也舍不得叫南安侯等着赐婚被关在家里。
她这样想想,倒也觉得挺好的,因此不过是当个笑话听了也就算了。
不过之后的两日,凤弈叫人传话儿过来,说自己有事要忙因此不能在宫里见她,叫她只好好在唐家歇息两日,唐菀也答应了,这几日老老实实地在长平侯府待着,顺便有了时间就想带着丫鬟们一同清点二房的产业。
外头的铺子还有良田之类的,她没有外面的人手,因此并没有清点,倒是唐家库房里二房的那些稀罕的玩意儿,因长平侯夫人推说病了,好几天都没有给库房的钥匙,唐菀想了想,觉得这样不行。
长平侯夫人摆明了不想把二房的家产交还。
大概是长平侯夫人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被关上大门就束手无策的人。
唐菀觉得得叫长平侯夫人重新认识自己了。
所以她想了想,这一天就带着丫鬟们还有宫中的两个嬷嬷一同去了长平侯府的库房。
那库房占地很大,是一整排一整排的房子,里头都堆得满满当当的,每一间房子都挂着大锁头,看起来就格外严密。唐菀进了这库房的院子,因这几日她一直打发素月素禾过来要取走自己库房里的财产,因此看管库房的婆子都已经习惯了她的来意。
如今她正得清平郡王的宠爱,婆子们也不敢招惹她,满脸堆笑地上前请安,看起来格外殷勤,然而当唐菀提到把库房打开,那婆子就露出为难的样子对唐菀赔笑说道,“二姑娘的吩咐,奴婢们本不该阻拦。只是这府里头是太太当家。没有太太发话,也没有太太的钥匙,奴婢们也不敢擅做主张给姑娘开门。”
她一脸狡黠。
毕竟能做看管库房的管事婆子,显然也是长平侯夫人的心腹。
长平侯夫人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些心腹没有不知道的。
唐菀落了长平侯夫人的面子,还打了长平侯夫人的心肝儿唐萱,这些婆子们心中怎么可能不记恨。
哪怕是碍于清平王府,因此不敢对唐菀疾言厉色,可是暗中为难唐菀她们还是做得到的。
长平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