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荒唐一夜
禾锦回到魔界,方知兀叽大败,元神被神界一分为十,准备在七星连珠之日于诛仙台镇压十方星位之下。
杀死兀叽的人,正是余子书。
整个魔界都因此事而沸腾起来,扬言要让余子书血债血偿,兀苍穹与兀擎集结所有妖魔,准备在七星连珠之日杀入神界,争夺兀叽元神。
禾锦自从听到兀叽死讯就开始精神恍惚,疯了一样地喝酒,无论她大哥二哥怎么苦口婆心劝说,她都仿佛没这件事一样,整日醉得不省人事,什么也不过问。
兀苍穹骂过她一次,从来都不对她说重话的大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没心没肺的东西!是余子书重要,还是父尊重要?你若不手刃仇敌,你这妹妹不认也罢!”
禾锦只笑了笑,依旧醉生梦死,仿佛事不关己。
大战在即,她这般不闻不问,魔界众人都有微词。都说这王女荒淫无度,为了一个凡人被困神界,又为了一个狐狸精不理战事。
靳褚本就生得极美,他与禾锦数月饮酒作乐,活脱脱成了媚主的狐狸精。只不过他从来都不在意这些,别人说得越厉害,他配合得越起劲。
兀苍穹终究是对禾锦失望透顶,他出征之前对她说:“父尊在世,最宠的就是你,可你又做了什么?”
禾锦疯了似的笑,酒瓶子喝完一个又一个,想将自己麻痹。她赤着双足在酒瓶子堆里磕磕碰碰,就像找不到方向,颓然坐在地上,埋着头闷声不语。
靳褚有些迟疑,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果然冰凉一片,早就泪湿衣襟。
禾锦握住靳褚的手,笑着描绘他的眉眼,“你知道吗?你的眉眼真的和他好像……”
靳褚突然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点都不像。”
禾锦摇头,“像,真的像。”
靳褚俯身吻住她的唇,极尽技巧,舌尖一直纠缠不休,过了许久才松开,声音嘶哑地问她:“他会像我这样吻你吗?”
禾锦目光涣散地望着灯火,任由面前的人如何费尽心思讨好,她的身体依旧冷得像冰。
靳褚将她放平,缓缓解开她的衣带,薄衫散落一地,他俯趴在她上方,精致的手指暧昧地勾勒着她的轮廓,银发落了一地。
“十七,你看看我是谁?”
禾锦半睁半闭,不正经地笑了笑,“狐狸精。”
他低头咬了她一口,“你再看。”
禾锦稍稍睁开眼睛,这下子要正经许多,“可不就是狐狸精。”
靳褚这下子咬得更狠了,都见了血,他抬起她的腰,俯身挺进,也不准她发出声音,吻住她的唇,把她的所有抗拒都吃进肚子里。
禾锦感觉身体都要被撞散了,整个人起起伏伏,找不到依托,但也正是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恰能让她忘记一切烦忧。
她露出獠牙咬在他脖子上,那血无论喝多少次都让她馋得紧,简直和毒瘾一样。只是喝得再狠她都不会心痛,正如靳褚所说,一场交易罢了。
靳褚终于停下,脖间都有一层薄汗,他捧着禾锦的头,从不介意她喝多狠,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愿委屈了她。
禾锦吞咽饱了,松开了口,还有些残留的血迹她也一并吞下去,帮他愈合伤口。
这一小举动逗笑了靳褚,他笑着问她:“我的血真有这么好喝?”
禾锦点头,“喝过你的血,再喝别人的简直难以下咽。”
“这挺好。”他将她抱在怀里,带着哄骗的口吻,“你把那些血奴全部散了,我愿意一辈子给你喝。”
“你想要什么?”
“我要做你的男人。”
禾锦偏头想了想,醉意让她不太清醒,“那你现在是什么?”
“现在是男人,但我想做你的男人。”他低头吻了她一下,目光涟艳地看着她,“唯一的男人。”
禾锦只看了一会儿,就别开头,“喝腻了怎么办。”
靳褚将她抱起来,猛地抵在墙壁上,妖艳如花地笑了,“那我就换着花样。”
禾锦攀住他的肩,有些受不住,抬腿夹在他腰间,断断续续:“你、你是要当血奴,还是要当男宠?”
他又低头狠狠咬她,“当你的男人。”
禾锦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漂浮,最后的最后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收的场,醒来已经躺在了床上。
靳褚钻到被窝里抱着她,就和做狐狸时一样喜欢趴在她胸口,只露出一个脑袋。
禾锦有些困倦,伸手抱住他,又沉沉睡去。
梦里有一只火狐狸,跳到她怀里蹭来蹭去,亲昵得不行,禾锦抚摸着它的毛发,它高冷道:“我不做狐狸精,我要做你的男人。”
“可你就是狐狸精啊。”
它生气地扑过来,一下子咬在她脖子上。
禾锦吃痛,从梦中惊醒,“你干什么?”
靳褚松口,愤恨道:“做梦都还叫我狐狸精,活该被咬。”
禾锦慢慢地清醒过来,松开了手,回忆起昨天荒唐的一夜,恼怒地拍了拍头,“下去!”
靳褚不依,紧紧将她抱住,也不管二人是不是赤身luǒ_tǐ。
“你这狐狸精,总趁我醉酒……”
禾锦训斥到一半,突然传来了拍门声,是九哥兀乾水,“十七,大事不好了!你快出来!”
她赶紧用法术穿上衣服,急匆匆地下床,靳褚变成狐狸跟在她身后。
“九哥,怎么了!”
兀乾水面色从未如此惨淡过,犹如大祸临头地抓住她的手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