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亲王府的院子里,夙烨的脸上拢上了阴骜的冷意,盯着琉月,紧抿着唇,若不是刻制住自已,他真有一种冲动,便是闪身过去掐住这小丫头的脖子,竟然如此的不识好歹,他乃是因为心急她,怕别人伤到她,所以才过来的,虽说与凤晟打了一架,可那也是担心她,哪有她这样骂他的,实在是太过份了。
好半天,夙烨才控制住怒火,然后冷瞪了琉月一眼,沉声开口:“好,你倒是能耐了。”
他说完身形一转,如风般的闪了出去。
夙烨身后的夙松等人瞄了琉月一眼,脸上皆有些不赞同,琉月小姐怎么能骂爷呢,爷可是心急她啊。
一行人来去如风般的眨眼不见了。
这里琉月并没有理会离去的夙烨,只是望向了走过来的凤晟,凤晟和夙烨打了一架后,此时情绪已经好多了,安静了下来,琉月看他身上脸上多处的伤,不由得叮咛他:“你还是快点去处理伤口吧。”
“嗯。”
凤晟应声,然后和琉月招呼了一声,便离开了。
琉月走进房间,把先前施在云侧妃身上的冰魄银针取了出来,然后取了药丸给云侧妃服下,又开了药方示意隆亲王府的下人去抓药。
此时天色夜已晚了,隆亲王爷眼见着琉月做得很好,便让宫里的两名御医离去了,最后连凤桐嫣也被哄走了。
房间里再没有别人,只剩下隆亲王爷和云侧妃,云侧妃施了针后,神色已是好多了。
隆亲王爷望着云侧妃,瞳眸中满是疑问,盯着云侧妃:“你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积思过重,若是有什么心思为何不与本王说啊?”
琉月一看人家要谈内事,赶紧的起身离开,不过因为不放心云侧妃服药后的情况,所以便领着人出了房间,在外面候着。
房里,并没有听到云侧妃说话,只是隆亲王爷的问话声,时不时的传出来。
“云颜,本王感觉你心里有心思,你倒底有什么心思,说与本王听听,本王一定帮你办到。”
“云颜,我们都二十多年的夫妻了。”
可惜房内的云侧妃,愣是一个字没有说出来。
门外,琉月领着两个小丫鬟,靠在栏杆上望天上的月亮,此时月色正浓,空气中潮湿的气息渲染着花草的浓郁之香。
小蛮和冰舞两个人想到先前爷夙世子一怒离开的事情,不由得望向了小姐。
“小姐,夙世子他是一片好心,先前是担心小姐,所以才会和凤晟世子打起来的。”
“好心又怎么样,他至少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问清楚便打,这也太自我了吧,再一个为什么我一和凤晟离开,他便知道了,这说明他是派了人在我明玉轩外面守着的,他想干什么啊?”
之前他住在上官府里,还能说顺带看到了,现在他可是住回夙王府了,顺带是顺不着了,所以说他是有意而为,这可是侵犯她的人身自由权,他想干什么啊。
“小姐,那你这是和夙世子绝交了。”
冰舞小心的问,琉月瞄了身侧两丫头一眼;“你们这心操的是不是太多了,好了,这是我和夙世子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她说完望向不远处走过来的端着药的小丫鬟,伸手接过了那药,并取出冰魄银针试了试,确认没事后,才端着走了进去。
房里,云侧妃已闭目休息了,一侧的王爷盯着她,一声不吭。
琉月走进去,唤了云侧妃一声,然后侍候她喝下了汤药,等到云侧妃服下汤药后,琉月才离开。
等到她们三个回到上官府的时候,夜色已很深了。
不过上官铭竟然在院子里等着她,一看到她回来,才算放了心。
“小月儿,凤晟那个坏小子把你带到隆亲王府干什么?”
先前琉月被凤晟世子带走的事情,已有人报于上官铭,所以上官铭才会在明玉轩内等琉月回来,上官铭知道凤晟不会对琉月怎么样的,定然是隆亲王府有人病了。
琉月伸手扶了上官铭坐下,然后把云侧妃的病告诉了上官铭。
上官铭叹息一声:“没想到云颜竟然生了重病。她的心思一向重。”
只不过王爷一向粗枝大叶,没有发现罢了。
“小月儿,夜深了,你早点睡吧,师傅回去了。”
“好,师傅我送你。”
琉月是真的有些累了,所以应声把上官铭送出了明玉轩的正厅,然后领着人回房间去休息。
第二日,琉月刚起来,慕紫国的九皇子南宫暖便派了人过来请琉月前往香鸣楼一趟,今日慕紫国的巽音公主要在众人的面前向琉月道谦。
石榴有些担心。
“小姐,奴婢看你还是不要去香鸣楼了,若是真的去了,那南宫公主只怕更恨你了。”
“我不去她就不恨我了。”
琉月挑眉,冷冷的开口,那女人便是挑上了她,昨日武宁候夫人请了她过去,明明她是有机会不用去香鸣楼向她公开道谦的,但那女人不肯,这是摆明了和她对着干了,就算她今儿个不去香鸣楼,那女人也不放过她,既如此,她又何必退缩。
琉月站起了身,扫视了一圈,只带了小蛮和冰舞两个会武功的人前往香鸣楼。
她是怕今儿个有什么事和南宫巽音呛起来,石榴和小芙二人不会武功,倒使得她们受制于人。
上官府的马车一路往香鸣楼驶去,大街上十分的热闹,不少的人在说关于南宫巽音要向她道谦的事情,不过说的有些隐晦,那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