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善真是怕了他了,用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眼底太过深邃,恨不得把她吸进去,赤裸而带着某种目的,看的让人心尖发颤。
舔了舔嘴角,顾善心头颤巍巍,“到……到底什么原因啊?我不知道,你……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不能!”
男人话落,吻重重落下来,气势猛烈,吓得顾善瞪大眼,脑子一片空白。
连他自己都没搞明白心底的情绪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跟她说?
这吻如大雨般急烈,顾善被他亲的晕头转向。
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回过神,然后伸手象征性的推了推他。
唇上一疼,男人咬了她一口,声音不稳,“别动!”
顾善只能默默承受他的动作。
他今天晚上的动作格外不要脸,直接把她压在桌子上弄,顾善一扭头就能看到窗户上她和宗世霖的倒影。
特别羞耻。
顾善被羞哭了,呜呜的,“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听王嫂的忽悠了,你别生气……我不知道你怕青蛙的。”
宗世霖掐着她的小细腰,声息粗喘,重重咬了一下她的耳根:“笨蛋!”
“那你别这样啊……”
“老实点别动!”
呜呜!
……
次日。
公司午休。
顾善腰酸背痛,心里狠狠咒骂昨晚在她身上,对她逞凶的男人。
他弄了好几个小时,她身体哪里都疼,还严重的睡眠不足。
突然,手机响起来,她打了个哈欠,拿出来一看,是傅言打来电话。
顾善知道他的身份后,一直在迟疑着还要不要跟这男人有什么进一步的往来。
毕竟他是一人公司的大总裁,跟他走的太近,不好。
最后,她还是躲在茶水间里偷偷接了他的电话:“喂,傅总。”
傅总?
傅言挑了挑眉头,“这么生疏?”
“咳,只是礼貌。”顾善直接进入正题,“傅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想约你一起出来吃个饭,有时间吗?晚上我去接你。”
顾善一听这话,头发就竖了起来,有点紧张,还有点尴尬,“那什么,不合适吧,我们也不是很熟……”
这女人对她还有戒备心。
意识到这点,傅言皱了皱眉,眼神有点冷沉下来,几次三翻接近,他每上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拉远。
不知道是该说这女人手段高明,还是说她在装傻!
“晚上我去接你,你几点下班?”
他直接开口,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顾善头皮发麻,“我……我晚上约了人。”
只好撒谎。
“推掉。”
顾善翻了个白眼,正要说话,手机滴滴一响,她大喜,“哎,傅总,我有电话进来了,不跟你说了哈,拜拜。”
然后啪就挂断。
傅言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冷笑一声,一双桃花眼神深闪着深邃的光。
……
顾善是真有电话进来,并不是要借机挂电话。
“喂,你好,哪位?”
“喂顾小姐,我是王医生。”
往外走的步子硬生生停下来,顾善心里一紧。
王医生,她父亲的主治医生,一般没事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现在突然打过来,难道她父亲有什么事?
想到这儿,顾善急忙问道:“王大夫,是不是我爸出事了……”
王医生顿了顿,才说:“是你父亲的事,顾小姐,你先来一趟医院吧。”
果真是!
脑子里‘轰然’作响,顾善觉得头晕眼花,一阵的天旋地转。
她努力控制情绪,告诉自己不要慌张,“王医生,我爸到底怎么了?他……他是有什么……有什么事吗?”
王医生在电话说的不多,只是道:“你尽快过来一趟,过来了我们在详说。”
顾善挂了电话,立刻往外跑。
出去的时候她好像还撞到了人,扔下一句‘对不起’推开那人就跑了。
龚经理看着红了眼睛跑出去的顾善一愣,随手抓了一个人问:“李姐,小顾是怎么回事?”
李姐迷茫摇头,“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
去医院的路上顾善心急如焚,一直想着肯定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可是心却止不住的往下沉。
当年父亲出车祸在手术室里抢救了一天,结果推出手术室后却一直没有醒过来,医生最后判定为植物人。
一大笔一大笔的医药费让顾善跑遍了所有的亲戚,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们家那些亲戚就跟她没有往来了。
顾善其实不恨那些亲戚,他们有他们的难处,她能理解。
父亲那个时候躺在医院里是个无底洞,每天都要花钱,就算是关系在好的亲戚,也不会当她们家的取款机。
医院要钱,她一分钱都没有,没有办法之下她只能去找那个抛弃过她的母亲——阮玉凤。
现在想起当年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她当时跪在阮玉凤面前,给她磕头,求她拿点钱出来救救父亲,换来的只是阮玉凤让保姆将她赶走。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顾善恨透了生她的这个女人!
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能狠心到这种地步。
也是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希望又找上了她。
绝处逢生,这句话太适合她了。
她在当时那种差点去卖血筹钱的情况下,遇到了宗世霖。
他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她面前,把她从谷底拉起来,然后快速的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