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翎蜜色的大手颤抖了几下,看着萧清雅泪眼婆裟的双眼,有一霎那的失神,绝美的小脸上有着无奈和祈求,大手不断的颤抖,最后深吸一口气举起手重重的打了下去。
萧清雅的瞳孔越睁越大,感觉到小腹处一阵剧烈的刺痛,大腿根处一个东西滑了下来,而那往日的回忆却像惊涛骇浪一般向她袭了过来,感觉到雪翎放开了自己,无力的坐在了地上,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两百万人在不断的挣扎一般,赵祁一次又一次的放过自己,风冥那一箭,他会比自己还痛苦吧?当初他那悲痛的眼神告诉自己,他很不想……很不想这么做,夜霖双,谢谢你没有强行留下我,如果我再帮你攻打沧澜的话,那我将永远都无法生活下去……
雪翎捏紧了两只拳头,俯视着地上的萧清雅,轻轻的说道:“对不起!”
萧清雅慢慢的抬起头,好似忘记了哭泣,眼角没有一滴泪水,只是张大嘴巴傻傻的看着雪翎,看着他脸上的歉意,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呵呵……哈哈哈哈……你走……你走啊!”说到最后就直接吼了起来:“你滚,今天我杀了不你,以后不要让我碰到你,滚!”
雪翎转过身,很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捏紧双拳,大步走了出去。
“呜呜呜呜……这就是报应吗?为什么?呜呜呜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呜呜呜!”边伸手捂住了自己疼痛难忍的小腹,边不断的哭泣,不,这不是报应,当初雪裂寒自己不退兵,要知道雪裂寒是永远都无法驯服南阳的两百万人马,驯服不了,那就只有杀,没理由会放他们回南阳的,如果当初不那么做,输的是夜霖双,夜霖双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有人情味,看他愿意归还梵城就知道了,如果是雪裂寒拿回了梵城,杀了南阳的两百万人,那么他绝对会乘胜追击,直接杀进南阳,那时候死的何其只有两百万人?就算冲进了南阳,沧澜也同样会死伤无数,而南阳也会死伤无数,自己有什么能力去阻止?
战争不停,天下迟早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自己救了南阳也是白救,夜霖双再有人情味他也不会听自己的,否则只要他甘愿把皇位让给三国中其中一位,那么另外一国打都不用打,也会直接放弃的,可是这种事只有想想可以,真做,没有一个皇帝会这么做,毕竟对他们来说,江山是他们的祖先留下来的,岂能这般轻易送出去?
不知道哭了多久,慢慢站了起来,感觉到已经形成的胎儿早已滑落了下来,站起来走过去把门关上以后,脱掉裤子,看着一个小小的婴儿,还没听说过一掌可以把孩子打下来的,虽然有点奇怪,却也没心思多想,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眼睛鼻子都仿佛看不清楚,拳头般大,这就是她的孩子,人说‘母亲对第一个孩子总是很期待’,是的,她很期待这么孩子的到来,只是为何老天要如此的捉弄于她?
雪翎,你果然没有心,我……一定会杀了你。
后山下,萧清雅已经穿戴整齐,并没有在头上绑什么白布,只是跪在地上,望着那株澜花,那株迎来这个孩子的澜花,从这里来的就回这里去吧。
“好好找个人家去投胎吧!”痛苦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感觉咽喉处特别的刺痛,可是还是把眼泪逼了回去,表情同样冷到了极致,以后,真正的欢乐也许永远都不会再找上她,一个人,能承受多少?沧澜的两百万人始终是自己害的,当然,不会去谢罪,只会将功补过,反正也只是烂命一条了,一个没有了感情的人,就是烂命一条,也许真想过同孩子一起死去,但是她不是这种人,死不代表任何事,活着也许可以做很多帮助别人的事,帮助天下人的事,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但是雪翎,一定要他死。
慢慢站起来,满脸阴郁,依旧是一身道服,还没有享受瘦下来的乐趣,也许天下间任何事都成不了乐趣了,一步一步走向雪翎的卧房,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虽然是自不量力,但是她就是想这么做,哪怕就只有一点点的机会,她也不会放过,踏进门口,看着那个人依旧在床上打坐的男人,握紧匕首慢慢靠近。
雪翎并没有动,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仿佛不知道对方来了一般。
他,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是这么完美,天神的杰作,完美桃红色的唇瓣,高挺的鼻梁长得恰到好处,狭长的凤眼也闭在了一起,卷翘的睫毛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到来而蠕动,饱满的额头光滑白皙,一头墨黑的秀发仿佛丝绸一般,总有让人去摸一把的yù_wàng,萧清雅此刻就站在他的身边,不到一米的距离,慢慢举起匕首用力刺向他的心脏。
雪翎睁开了双眼,墨黑的眼瞳如一潭黑水,让人永远都看不到底,面上永远都是毫无表情,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萧清雅的双眼。
而握住匕首的小手却在不断的颤抖,仿佛对方胸口有一道墙一般,无论如何都刺不进去,最后萧清雅轻笑了几声,扔掉了手里的匕首,转身傻笑着走了出去,是的,她下不了手,看着他的双眼,她下不了手,这次真的爱了呢,好似爱得比以前还深,爱有多深,痛就有多深,以前都没这么痛过,就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她却感觉自己像是爱着他几个世纪那么久了,为何会爱上这个人?毫无情趣,无情无欲,半天说不出几个字的男人,为何会爱上他?无奈的摇摇头,是该下山了,既然我下不了手,那么我们就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