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起信给林冲,路过方营,方腊自然是要瞅瞅的。
只是打开一瞧,却见上头写的玩意有些莫名其妙。
却见上面写的是简简单单,不过一句话在上。
“林兄弟,汴京消息已确准了,你那头也早做打探,看看江南可有消息。”
只此一句,那便是再无多言了。
方腊瞧的心里跟个明镜似的,那梁山必然料的信件会被自己截取,这才如此写的。
所说的什么消息,必然说的也是早与林冲私下说过。
就不知到底什么了。
方腊也不是没想过梁山是不是故弄玄虚,只是那明晃晃写着的汴京消息,直叫人忽视不得。
这汴京里头,却有什么变化?
方腊虽起势江南,却也自有一套情报机构。方金芝下头的明教教众,消息来源之广,可比梁山还狠。
然虽如此,却也未能深入汴京里去。
“那梁山却能得了什么消息?”
方腊很想直接问问林冲,只是也知问也是白问去的。
思量片刻,还把那信交回了林冲手中,不动声色,半句不问,只是遣人盯着。
既然要那林冲打探,那就好好瞧瞧,那林冲可有动作!
也瞧瞧那梁山是否故意为之,以搅乱自己心神。
...
方腊倒是也没等多久。
也不知林冲是个实在人,还是因为梁山命令其不敢半点怠慢,这头接了信件,那头就准备行事。
其所要打探之事,更是有些毫无保留,几下就打探了出来。
只是...
林冲去问教中人,那少林寺的消息,却是为何?
汴京事情,和少林寺又什么干系?
方腊总觉其中有不少秘密,触碰不得,却叫人心急难受。
只一面再叫人盯着林冲,以免打草惊蛇,一面又与那方金芝传信,让其死盯着青州里头,尤其要关注与和尚相关之事。
不想这头去了信,那头就有消息得归。
所出之处,也正是那方金芝!
...
却说方金芝本来来寻张青,是为联系江南与梁山借粮一事。
事情说完,该是回了青州接着传教才是。不想这人还没走,却“偶然”瞧了那母夜叉孙二娘与其父山夜叉孙元来寻张青。
张青后宫里头的事情,方金芝是不怎么感兴趣的。
只是在青州里时间待了久远,怎也听过两句传闻,那孙二娘被休一事,还是知晓的。
本以为,这孙二娘与张青该早断了联系,哪想却被瞧着偷摸相会。
方金芝自觉此事蹊跷,留的心眼,坠在那孙家父女之后,直是偷摸跟上。
七拐八拐,险些跟丢,却又有惊无险,终还是在一处军营外头跟上。
大概因为是偷偷相会,张青不欲给别人知晓,身边更是不带个人来,这才也给方金芝机会靠近,听得那对昔日夫妻说话。
...
“二娘,本把你休了,不该再来寻你,好叫你有别的生活,只是眼下事情,其余人不好交待,还只能交的你手里。”
方金芝本来以为这两人偷偷幽会,不想说话说的是浓情蜜意,却好似有重要事情交待。
不由竖起耳朵来听,却先听了孙二娘的一阵肉麻话。
“官人...”
“妾身犯下此过,能得官人宽恕,已是万幸。”
“官人还能信我,用我,更是莫大荣幸,就是千难万难,定也不会丝毫推辞。”
方金芝听得这肉麻话,直叫身上忍不住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心叹那孙二娘情深义重,却也终于听张青说起正事。
却听张青道:“前些日子,叫二娘切莫荒废了武功,也是因为此事不可叫太多人做,真行事起来,怕是常常只有二娘一人。”
孙二娘又应:“官人交待之后,日夜不敢偷闲,到的今日,也算有所精进。”
张青笑道:“倒是也没那么难,当不舍二娘送死去。”
说着话锋一转,却又回忆起道:“二娘还记得昔日我们在孟州,甩开那平凤岭的少林秃驴之事?”
孟州里的回忆,孙二娘自然记得。
想想当年就他们夫妻二人在那闯荡,虽是难些,如今想想,却是最爽快之日。
却应道:“如何不记得?还记得官人杀那广惠,再与广恩相斗之事。”
这张青在孟州里头还有这过往?
只也不知现在说起是为何。
方金芝边听边思量,好在张青不知旁人在,倒是不卖关子。
只听其接着道:“当年那两和尚之所以在孟州里,是为朝廷打探柴家宝藏之事!”
“也叫让那广惠运气不好,被咱们在十字坡里下了脑袋。”
“可惜那少林寺的秃驴太蠢,在孟州里搜了数年也无半点收获。”
张青说着,却又压低几分声音,只终究是不知外人在,依旧还是让方金芝听得真切。
“前些日子传来消息,那群秃驴终有所得,报朝廷说那宝藏就在孟州济源。”
“那赵佶更是下了号令,调动人马往济源里去。”
“二娘你辛苦一遭,替我去趟孟州,趟一趟浑水。”
“此事危险太大,人不可太多,再说旁人也难信过,你去上一去最好。”
孙二娘似乎也初次听说此事,当即有些被惊讶住。
轻呼道:“那柴家宝藏已过百年,还当真不是传闻?”
张青自也稍有迟疑,叹而应道:“我本也不信,是以一面叫你去了孟州,一面也叫林冲在江南探探消息。”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