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与乔道清倒是没管白胜那神情,两人眼下是各有心思。
乔道清来的目的,当然是带着张青嘱咐来的,只是如何使燕青入套,还有讲究。
却只听那乔道清说道:“卢员外之事,我也有听闻,那梁山贼人阴狠计策之多,我早见识过,可惜未早相识,不然必可识破那诡计!”
燕青听这事,也大抵是听个态度。
如今既然态度明确,那说话就好说多了。
燕青听得直一阵点头,佩服了一番,便问起乔道清来此缘由。
不想一问这,乔道清却闪烁其辞,不说明白了。
燕青倒是不以为意。
各人都有自己打算,既然不说,也不好刨根问底。
三人在桌上一阵“互吹互擂”,边上其余人也直瞧了眼里。实在也是乔道清这道士身份特殊,叫不引人注意也不行。
燕青见得自觉不妥,当下又与乔道清道:“不知道长可否移步,此人多嘴杂,在下还有些事,不好说的。”
乔道清也是爽气。
手上拂尘一甩,却应道:“有何不可,走便是。”
燕青当即大喜,丢下银子结账,也想不得再问找钱。却领着乔道清一路,寻了个僻静之处再好好说话。
只是苦了白胜,恨不得那乔道清早些离开,免得夜长梦多,再出意外。
根本不顾抬头,自然也瞧不得乔道清给他的眼色。
...
大概是因为意气相投,至少燕青是这般以为的。这乔道清说话,极与自己相合,两人意气相投,说话便说的深些。
“哎!”
只听那乔道清一声长叹,终究说起了来此目的。
“昔日晋王对我恩重如山,如今却被那梁上屠戮,此事我乔道清铭记在心,日日思量如何为主报仇雪根!”
你瞧瞧,这乔道清说的,岂不正是燕青当下所为?
卢俊义被梁山用计,当是与那田虎一样,而自己如今状态,更是乔道清的翻版。
这敌人相同,心思一样,当不免亲近之意。
感同身受道:“主受难,我等自是要尽力扶持,若身死,更要思量报仇之事。”
“道长此等情义,正是我辈中人!”
乔道清听得燕青这些话,大概是要在心里有些嘀咕的。
只是说那燕青傻也好,愚也罢,眼下这戏还得做下去。
却见乔道清又是深深一叹,无奈道:“只是一人之力,实在势单力薄,这才来的此地,只为求个希望。”
燕青好奇来问:“不知道长可否说说,却是个什么希望?”
乔道清面上露出些许难色,稍许犹豫,却终究叹息道:“倒也不用瞒你,那本虚无缥缈之事。”
说着压低几分音调,沉着声道:“正是从梁山里听闻了一处宝藏在何,准备夺了!”
“有了钱财,才好召集人马,为晋王报仇!”
此话一出,顿时叫燕青与白胜心头大惊!
燕青自不用说,这接连二人来说宝藏一事,更是本混不相干之人,直叫人不信也得信!
至于白胜...
“特娘的!”
“那什么宝藏,该不会说的也是柴家宝藏吧!”
“可那玩意是纯纯自己编扯出的,那乔道清来此这巧,到底什么来路?”
心头一阵疑惑,终于发现不对劲,可能看看乔道清了。
只是乔道清当下也陷在自己的表演情绪里,倒是没有功夫管这白胜了。
“说那宝藏乃是昔日柴世宗所留,必然价值连城!”
“如今就在孟州里一处,不论谁人拿的,即是天下可取!”
果真是这柴家宝藏!
燕青与白胜纷纷心头狂呼,只是各自确认的东西却不相同。
燕青是终于认准了这宝藏消息的准确,而白胜也大概搞清了乔道清到底什么来路!
终于也是大着胆子,轻声说的一句道:“道长说的,可是孟州济源之处?”
乔道清见那白胜总算反应明白,心头暗松,却应道:“正是此地!”
斩钉截铁的一应,却叫三人之间顿时沉默了些许。
孟州很大,济源却很小。
所谓济源,自是地处济水源头,地势虽高,却地方不大。
要把孟州翻一个底朝天是挺艰难的,但要把济源翻个底朝天,可不简单一些?
只是这消息,与燕青来说,到底有多少用处?
能不能靠着救出卢俊义?
这些问题燕青心里都没个底,只是总归有个特别消息,想想可有法子利用才好。
尤其是听闻陛下正是相当重视的此事!
眼下别无他法,想想就算梁山灭的,员外身上的脏水也说不清。
看来,还得想法子能与陛下说上话才好。
如此想的燕青,终于下定了决心,与那乔道清白胜又好生说的自己打算,得二人同意,却屁股一转,要往京城里去了。
...
赵佶虽然昏聩,fēng_liú倒是fēng_liú。
一手瘦金体,不得不说是举世闻名,再说其与李师师的fēng_liú韵事,也叫江湖里有所传闻。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说法,那赵佶自然是与李师师有些关系的。
要说李师师,也当真是生平传奇的很。
她原本是汴京城内经营染房的王寅(非是那方腊尚书王寅)的女儿,三岁时父亲把她寄名佛寺,老僧为她摩顶,她突然大哭。
老僧人认为她很象佛门弟子,因为大家管佛门弟子叫“师”,所以她就被叫做王师师。
在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