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吴用心里根本不在乎张青能不能为自己说话的了。
他心里清楚,这梁山某些人对自己的看法,已经很难扭转。而吴用,也不期待他们能扭转。
说的难听点,别人对其看法,是一点不重要,唯独只要张青记得自己,那就够了!
吴用对这,也早看明白了。
是以当下也只是笑着应道:“有些误解,也算不得甚。”
“如今大统领要顾我梁山大局,那点污名,就叫我担着就是。”
“说的明明白白,反是动摇兄弟们心思。”
“这能明白的总能明白,不能明白的,也不必多说的。”
张青看吴用是想背锅背到底,又哪里读不懂其心思。
心里直也感叹:“这还得是看的清楚形式的人,才活的好啊!”
“这吴用就是看清了局面,及时摆正了屁股,才免的个悲剧。”
念头直一闪而过,张青又说起正事道:“如今鱼饵穿在了钩子上,该是把钩子放下池子里了。”
吴用听的当即笑道:“杨志兄弟已经带的几箱子钱财,大摇大摆的要找壶关前头过。只怕此一回,却又要被劫一遭了。”
张青听的也是好笑。
亏的这吴用想的出来,还叫那杨志去当着诱饵。
倒是也不怕,那杨志想起之前的事情,把这吴用给记恨上。
好在说的时候,这杨志只是连声所应,倒是没有其他异样的。
张青确认了事情已经布置妥当,又是吩咐了后头安排,整个怀仁镇里,也是面上歌舞升平,内里风云涌动,兵马严整备敌。
...
田豹本来的熄了心思了。
一来自己大哥不应,二来三弟与壶关大将也连连组织,自己就算不喜那张青,也不好出面动手。
只是自己都想放过了那梁山,梁山却不想放过自己啊!
那是言之凿凿,却有梁山大将青面兽杨志,要运的钱财,从壶关外过,去的怀仁镇里,供那张青接着造。
虽然为何去怀仁镇的车马要过壶关,这路线上看起来就有点不对劲,然田豹却管不得那么多了。
当下,直与自己帐下几人,围聚在自己帐子里头,说起了杨志要过壶关的事情。
“梁山那群鸟人,非但拿我钱财,还特么如此大摇大摆的过壶关,吃喝玩乐,正事不干,此事,绝不能忍!”
不等众人开口,这田豹一句话就定下了基本基调。
而帐下的索贤、党世隆、凌光,也各个都是拿田豹的亲信,当然知道自己主将的心思。
眼下倒是没有哪个不开眼的,说什么大王不应,如此之类的劝阻话语。
只是思量,如何为主将排忧解难。
却听索贤先道:“不论如何,不能当真带兵去杀,若是被大王晓得,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田豹听的不耐的挥了挥手道:“这事情我不晓得?若不是因为这个,我早特娘的要带的兵马,去怀仁镇里叫那张青还钱的了!”
“还哪里需要在这思量个半晌,叫你等来议此事?”
党世隆见主将恼火,连忙上前献计道:“二大王,咱们虽然不能明着去,却可暗着来啊!”
“那杨志当年在黄泥岗上被劫了生辰纲,这回在壶关里再被哪里出来的山贼们给劫掠一回,那也是相当有可能的嘛!”
“至于那些山贼从哪里来的,又是怎么来的,那就没人弄清楚了不是。”
党世隆的一席话,直叫田豹眼前一亮。
对啊!
这哪里有人傻不愣登,打着自己旗号去劫财的!
只要扮个山贼,那不就万事大吉了?
田豹终于觉着自己豁然开朗,这愁了多日,总算有个主意了!
当下直呼道:“你这主意不错,咱们就扮做山匪,再叫那杨志,感受感受昔日那生辰纲的苦!”
...
其实张青很怀疑,之所以让杨志带队,其实就是要提醒提醒那壶关,当年那生辰纲的事情。
免得这壶关里的几人,连着这主意想不出来,那可不是白费力气了?
白费力气那也罢了,关键还是没有什么理由,再进壶关。
好在,这壶关里的人也没蠢到这份上,田豹亲自出兵,扮作山匪,就在那杨志的路线上,早早埋伏下了。
...
壶关外的二十里地,有一小山岗,与当年的黄泥岗差不多,名唤的小石岗。
当杨志带着队伍,上的山岗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当真以为自己重回了黄泥岗。
只是当初,内有不和,外有虎狼,才叫自己悲剧了一回。
现在嘛...倒是也有人盯着自己,只是谁是猎人,谁是猎物也不一定了。
...
小石岗上,烈阳当空,杨志走在最前头,头戴个斗笠,腰间插的,还是其那把家传宝刀。
面色冷峻,直视前方,就算那两旁的山林有细微的动作,也丝毫不为所动。
只当队伍行的半截,却见两旁那早埋伏的人马再忍不住。
打头的一“山匪头领”,生的那是有高又瘦,咧着嘴,就对着那杨志嚷嚷道:“奶奶的,想不到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倒是还有肥羊路过。”
说着又转头与身后那些“喽啰”道:“小的们,今日咱们可算能吃点好的了!”
身后众人也是跟着齐齐一呼,便是不管不顾,上来就要杀。
杨志得了张青嘱咐,知道这些莫名来的“山匪”是哪里的,然当下还不得揭穿了这些人。
却见那杨志转身怒目道:“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