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很安静,在我说完话后没有任何人插嘴。赵玄宁悠哉的抽着烟,曹锦瑟坐在一旁帮他拿着烟灰缸,至于秦燕北,这个女人静如处子,只是看向赵玄宁的时候才会露出眼眸中的柔情,那是一种崇拜到失去理智的欣赏和爱慕。
白泽从我进了包厢后就一直处于焦躁的状态,似乎担心我会出事。白川一直都在喝茶,小口小口的抿着,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但我分明看到他失神时候的着急。
白泽替我担心,白川为我着急,这一刻哪怕我再傻也隐隐猜到这三人的背景绝非一般家族能比,甚至连顾家都对他有所顾忌。
而燕秦桑,这个上午才和白泽订婚的女人就真的跟个贤惠妻子般坐在白泽身边,不言不语,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
“唔,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听说陈少爷昨天废了萧家二公子萧锴,更是利用顾家压的萧家近乎走投无路,我好奇呀,这般风云人物可不得见识一下那岂不是会成终生遗憾?”赵玄宁扔掉抽了半截的香烟,终于睁开那睡眼朦胧的双眼,随意扫了我几眼:“萧锴死不死我不管,萧家废不废我也无所谓,不过陈少爷这手似乎伸的有些长了,什么时候燕家也轮到陈少爷做主了?”
我心中一跳,心想终于挑到正题了吗?
赵玄宁斜靠在靠椅上,语气变得森冷道:“顾家大小姐我没见过,但顾家其他一些负责人我倒熟悉的很,大长老顾眠风,二十年前的顾家负责人顾仓,大管家顾轻言,陈少爷不妨将他们都喊来坐坐,我倒要看看顾家到底还能否给你撑腰。”
我平静的心随着赵玄宁的话变得有些起伏,对方如此熟络的喊出顾家高层的名字,难道与顾家有旧?
“我的手伸的长不长我不清楚,但我清楚赵大少的手绝对伸的够长。”我再次坐到座位上,毫不留情的还击道:“赵大少姓赵不姓燕,难不成入赘到了燕家成了上门女婿?否则你又拿什么替燕家做主。”
“你找死。”一旁端坐的曹锦瑟目露凶光,上一秒还小鸟依人乖巧贤淑的女人此刻变得杀机凛然。
“当真少年轻狂不怕死哦。”秦雁北附和道。
这两个女人一唱一和,完全以赵玄宁为绝对中心,这要是放在外面不知要羡慕死多少男人。可我却感受到了一丝危机,这两个女人都想杀我。
是的,真真正正的想杀我。
“哈哈哈,喝茶喝茶,这茶可是上等大红袍。”白泽眼见气氛紧张,连忙端着茶壶岔开话题。
赵玄宁没有动,但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黑夜中的毒蛇,一直盯着我,直到白泽将茶转到他的身前,他这才松开心神坦然笑道:“好,既然陈少爷想问个清楚,那我就告诉你,燕秦桑是我看上的女人,我的女人,谁动谁死。”
这句话一说,曹锦瑟和秦雁北会心一笑,白泽脸色煞白,端着茶壶的手哆嗦的几乎握不住茶柄。而燕秦桑,这个一句话不曾开口的女人小脸粉红,就跟待嫁闺中的新娘,羞涩不安。
我恍然大悟,我说对方为什么要插手燕家的事,敢情这是燕秦桑拿自己做了筹码,为的就是躲开白泽,甚至能一举报复我昨天带给燕家的羞辱。
只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如果燕秦桑拿自己和赵玄宁做了交易,那么上午的时候为什么还要按我说的和白家定亲,这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我思索片刻稍微猜了个大概,应该是燕家不同意燕秦桑来找赵玄宁,从而产生了分歧。燕家肯定以大局为重,牺牲燕秦桑换取整个燕家的太平。而燕秦桑不甘心自己成为牺牲品,所以在燕家和白家定亲后私自找了赵玄宁。
但我还是有些糊涂啊,赵玄宁的身份背景肯定不低,秦燕桑虽说长的漂亮,但也不至于让赵玄宁为了她来和顾家正面宣战,这一点从曹锦瑟和秦燕北的姿色就能看出来,这两个女人无论从气质还是外貌都要比燕秦桑强上一些,与四大名媛之一的叶撷之有的一拼。赵玄宁脑子有病不成?非得为了个不如身边女人的燕秦桑来这么大费周章?
“赵大少这话有些意思,京都圈里似乎谁都知道燕秦桑曾是萧锴的未婚妻,昨天是我亲自要求萧家退的婚,早上燕家更是与白家定了亲,什么时候又变成你的女人了?难不成赵大少在萧锴与燕秦桑订婚期间就与其有染?”我装作一脸惊恐的问道。
“你……胡说八道。”燕秦桑再也憋不住了,气的双眼通红,恨不得将我掐死。
“你找死。”一直懒散无度的赵玄宁砰然起身,身前的茶杯突然朝我砸来。
“陈哥小心。”吴威及时将我推开。
只听见哐当一声,茶杯砸在我身后的墙壁上碎成瓷片,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大红袍犹如鲜血猩红流淌。
我毫不犹豫从裤兜掏出雷击符,直接点燃朝赵玄宁砸了过去。
人近我一尺,我近人一丈,你想杀我,那我就先杀了你。
刘老说过,要么别动手,动手就直接往死里整,留着后路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
我不确定赵玄宁的身份,更不确定我杀了赵玄宁后顾家是否能替我抗下,但那又如何,在皇家首府的那一天我就告诉自己了,我再也不要被人欺负到死。
“雷击符,玄宁小心。”曹锦瑟和秦燕北齐声尖叫道。
白泽嘴角抽搐,显然没想到我会再来一次,抱着脑袋就把白川往右边空地推。
赵玄宁脸色一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