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醉楼不能杀人,否则会以命抵命,这是白荷告诉我的规矩。
虽说我压根也没将天醉楼放在眼里,但此刻,我和囚牛还得在青郡城呆上一段时间,有些事就没必要刻意弄大了。
所以我没让囚牛下死手,而是给了三人一条活路。
当然了,我陈安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这件事,不论是天醉楼,又或是这三位纨绔子弟,都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否则我不介意态度强硬一些。
白荷躲在里面很安全,同样能知晓外面发生的事。不过她被我的灵气包裹暂时还出不来,以她的聪慧八成也能猜到是我暗中相助。
只是让我委实有些意外的是,这三个青郡城的富家少爷在痛苦哀嚎的过程中,竟然不忘互相搀扶对方。
当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义气满满。
“哟哟哟,真让人感动啊,你们的底气呢?狂妄呢,都去哪了?”囚牛蹲下身子幸灾乐祸的望着三人,嘲笑道:“我真的很怕死在青郡城啊,可你们也别给我跪着啊,这是想跪死我吗?”
说罢,囚牛故意转身朝我问道:“主人,魔界有这种特殊的秘术能把人跪死吗?我真的很害怕啊。”
我端着茶盏配合道:“很有可能啊,毕竟咱俩见识浅薄,孤陋寡闻,三位少爷家世显赫,天资妖孽,他们有这种厉害的秘法不足为奇。”
“哎呀,那可真是吓死人了。”囚牛装模作样的喊道:“不行,不能让他们跪着了,得把他们的脊梁打碎,让他们趴着,我就不信还有秘术能把人趴死。”
“噗。”
我被囚牛逗乐了,这家伙,还真是一点亏不能吃啊。
“你……”三位少爷被囚牛的冷嘲热讽给刺激的面色狰狞,双眼欲裂。
李藏龙嘶声吼道:“士可杀不可辱,两个杂碎,有本事杀了我们,不然就等着瞧。城主府远远不是你能得罪的。”
“恩,我一直在等着呢,也没见人来救你们。”我放下茶盏一个耳光抽在李藏龙的脸上,笑意温醇道:“我一开始就给过你们选择,要么滚蛋,要么就给我做奴仆。怎么,堂堂城主府的人说出的话如同放屁?就这点能耐?”
“哈哈哈,来啊,使劲打,等你落到我手上的时候,我会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李藏龙疯狂笑道,嘴角的鲜血落在他华丽的衣衫上,格外的刺眼。
包房外,那些站在通道中围观的客人一个个瞳孔微缩,面露震撼的看着我们。
而那些侍女们,早就被吓的哆哆嗦嗦,面白如雪。
“这两人面生,好像从未见过啊。难怪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打伤这三位大少,简直不知死活自寻死路。”几位修魔者聚集在一起,小声嘀咕道。
“可不是,别人不说,就说云霄吧,他的兄长是风魔宗精英弟子云冲,半个月前刚调入执法殿,据说正担任执法队长一职。伤了他的弟弟,嘿,这两个家伙不死也得掉层皮。”
“那也不一定啊,刚才大伙都瞧到了,明明是这三位大少强闯别人包房在先,是他们破坏了天醉楼的规矩,身为主人略施惩罚也是说的过去的,不然面子放哪搁。”
“话是这样说,可真要惩罚三位大少也轮不到他们,这里是天醉楼,除了斗武场能动手之外,其它楼层是严禁私下打斗的。这两人估计不知晓规矩。”
“嘿嘿,两边都有错,这下有好戏看咯。”
“何止是好戏啊,一旦天醉楼插手,肯定会向着三位大少的,到时候这两位面生的客人岂会服气?事情将越闹越大。”
“咦,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听人说天醉楼做事一向公正,又为何会偏袒三位大少?”
“兄弟是外乡人吧?”那先前说话的修魔者男子神秘一笑,压低声音解释道:“实话告诉你,天醉楼背后的靠山正是风魔宗的某位高层人物。”
“啊?我明白了。”后者恍然大悟道:“这三位大少背景雄厚,多多少少都和风魔宗扯上关系,天醉楼不看僧面看佛面,自然不可能因为两个陌生修魔者去严厉处罚三位大少。”
“不错,正是如此。”修魔者男子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继续说道:“这两人要么公然对抗天醉楼,要么老老实实夹着尾巴离开,你仔细想想,就算他们平安离开了天醉楼,就一定能活着离开青郡城吗?”
“绝不可能。”后者脸上涌起一抹后怕道:“三位大少不会放过他们,青郡城将是他们葬身之地。”
“等着看戏吧,这就叫逞一时之威,误一生之路。可惜,可怜,可悲啊。”
外围修魔者的窃窃私语我都听在耳中,以我的修为,哪怕他们附耳诉说也逃不过我的感应。
天醉楼的靠山果然是风魔宗,这一点还真让我和囚牛猜对了。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
南疆这一块,最大的势力就是风魔宗,除它之外也没别的势力能撑起天醉楼的安危。
只是除了斗武场外其它楼层严禁私下打斗的规矩我还真不知晓,白荷没提到,领路的青衣仆人也没说过。
这就导致我和囚牛无意间同样触犯了天醉楼的规矩,给了天醉楼可以息事宁人的机会。
当然了,前提是得我同意,我若不想就此放过这三位少爷,便是风魔宗插手,我照样让他们有来无回。
我思索的这几分钟,天醉楼的高层终于出现了。
领头的是一位胡须发白身穿长衫的富态老者,其身后齐刷刷的跟着十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