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好处
秦玄脸上的湿润还没有干，“准备好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
老者动容，不再言语，抬手间凌空抓摄秦玄的泪滴，令其悬在掌心之上，这是个微妙的瞬间，周空仿似有奇异的规则之力涌入其中，令其变得光芒迭起。
“在我的世界，尚有一丝生机，你乃是曾经人人惊艳的彩虹源女，你在轮回之中留给世人难以抹去的美好记忆，你的家，便是这里，从时空海升起，到万千中天各地，归来，归来，归来！”
最后六个字，老者脸色涨红，双目圆瞪，秦玄能够感受到此举对他的消耗之大，瞬息间有无数到虚影残相从四面八方朝着他的手掌上凝聚，而木清綾七人急剧的在半空相撞，爆射出七色虹芒。
“噗-”老者喷出一口鲜血，抖手将手中承载亿万影像的泪滴朝着半空中的虹芒射去，这一刻，光耀冲天，躲藏在时空海海面下方的万千海兽瞪大了双眼，若是有获得年头很久的，他们曾经见过如此绚丽的彩虹，只是，它已经消失了多年！
“咯咯咯，先祖，你看，玄哥还是会为我流泪的，我说过，你不用担心我，咯咯咯。”
银铃般的笑声从美丽的弧顶传来，身披七色霓裳的清儿开心的从弧顶滑下来，这等场景，令秦玄难以忘怀，那飞舞的长发，飘扬的裙摆，美艳了世间。
“清儿......”秦玄泪如雨下，清儿的笑声越是清纯，秦玄便越是愧疚，曾经的自己，简直是一个混蛋。
“玄哥，经历这最后一次，你已经突破了原来的天赋桎梏，我的玄哥就是厉害，怎么样？先祖，我的眼光不错吧？咯咯咯。”
“呼---呼---”老者喘着粗气，苦笑的望着秦玄和清儿，暗叹自己已经垂垂老矣。
在刚刚的一瞬，当远在天之朝边塞通云城中的御云星海正陪着女儿说起很多之前的经历时，突然发现女儿猛地手捂双眼，御云星海心中一颤，想起当初秦玄临行前和他说的一些话，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当初秦玄和若盈炼制的双眼。
“女儿不要慌，老爹给你准备了一副更好的，先前的不适合你了，时间太久，已经失去了效用，你用用这个。”御云星海并没有怨恨秦玄，而是突然心中觉得轻松了很多，这么多年，这是他唯一的心结。
御云小姐松开手，“老爹，你是最疼我的人，呜呜--”
“能看到吗，如果看不到，就用精神力窥探外边的世界，修行者都可以的，至少，我的宝贝女儿，看上去比以前还要漂亮。”御云星海试探的问道。
“能够看到！我还是能够看到，我能够感觉到这是一双融合了阵道与器道的双眼，真的很清晰。”御云小姐何曾不是每天心中有愧，但现在那些心头的压抑却悄然无形。
“这小子的四道造诣，倒是勉强合格，啧啧。”没有人听到角落处老者的呢喃，老者取走了御云小姐的双眼，本打算费一番工夫帮她一把，但没想到秦玄已经早有准备。
“哇，老爹快来看，好美的彩虹！好美！”御云小姐跑到了窗前，七彩之虹横跨天际，熠熠生辉，如果没有它，修行者的世界，总会少了一道情怀。
“那彩虹，有些像我宝贝女儿以前眼底流淌的色彩.....难道.....”御云星海心中一震，猜测到，却不敢相信，寻常修行者如何能够同天地之相联系在一起，这简直匪夷所思。
时空海上，当秦玄和清儿并肩而立的时候，记忆中最后一丝遮掩也尽数消失。
“对了，老怪物，玄哥是不是可以出去自立门户了？”清儿的记忆恢复，对老者的称呼也有了变化。
“呀，翅膀硬了，现在就想飞走？那我损失的寿元谁来补偿，想要出去闯荡也可以，先替我长长脸才行。”老者闻言实在是坐不住了，彩虹源女乃是他一方天虚内天资最强的后辈，若是跟着秦玄一起远走高飞，那他又要等上不知多少年，才有机会摘掉头上这顶名为废物的帽子。
“玄哥，我想起来了，老怪物有很多损友，给他起了个老废物的名头，他还指望这能有朝一日出口恶气。”清儿说的轻巧，但脸色却并不算好看。
“什么意思？”秦玄没听懂。
“天虚有六合，乃是虚空区域划分，千年一次的天虚轮回台上，老怪物总是吊车尾，对于百岁年龄范围的后生比试，穹罗天虚只赢过一场，便是他自己身为选手出战的那一场。”清儿撇撇嘴，“因为老怪物修为能排在第三，但带去的选手总是最后，这成为了天虚轮回台上的噱头和玩笑，他也获得了废物导师的封号。”
“多少年一次？”秦玄愕然。
“一千年。”老者脸色阴翳，提起自己这称号，便无端火大。
“几个人参加？”
“五人小队，百岁之内都可以，不分男女。”老者见秦玄问的详细，此时貌似有些眉目的样子，脸上也带着几分期待，“算算时间，还有六年便要开始，六年时间弹指即逝，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有几个，不过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秦玄嘴角带着弧度。
“什么利？”老者眯着双眼，佯装愠怒，“那天你好似炼制了不少好酒，我还没有收取你来此地的费用吧？”
“果然是你....”秦玄当初看到的虚影，竟然真的是眼前这名老者。
“不逗你小子了，只要你能够帮我长脸，帮咱们穹罗天虚长脸，什么好处不好处的，整个穹罗天虚，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