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今年二十五岁,人生中算起来一共经历过三次惊心动魄的大事儿。
第一次是他第一次杀人,他还清晰的记得从枪口飞出去的子弹在对方脑袋上开了一个血窟窿,血腥四溅,在瞄准镜里看得很清楚。
第二次就是他穿越到这里,那时他根本就没感觉到身上疼,记忆最深刻的是阿妈因为照顾他熬夜后布满血丝的充满担忧的眼睛。
第三次就是现在了,前不久做春|梦的对象居然从梦里走进现实……楚越在大腿上狠狠揪了一把,疼得差点尿了。
不是梦。
他真的见到他的美人,虽然在梦里没看清他的脸,但是那双眼睛,那周身华贵的气度,楚越无比肯定,这就是那个在梦里被他按着大操大干的贵族男人。
他就站在离他十来米远的地方,手里端着精美的酒杯,被众人团团围住,众星捧月。他在笑,湛蓝的眸子却透着清冷的光,仿佛自带圣洁光环,冷漠又疏离,让他看上去俊美得不怎么真实。
楚越直勾勾看着,全身的血液开始逆流。
“嘿,老子没骗你吧?咱们院长大人是不是美得让人窒息?噢,我的心肝肝,老子特么硬了……”萨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到楚越身边,满嘴荤话:“他要是让我睡一觉,不,就亲一口,老子立刻烙上他的名字。你看他的皮肤,凯瑟城没有一个女人有他白腻……不行了,不对着这张脸撸一次人生还能叫人生吗?”
砰,楚越一拳砸在萨的脸上。
萨被打傻了。
“你他妈疯了?敢揍老子?”说完就还手,一拳直接把楚越揍成了一只虾米。
楚越抱着肚子疼得直问候萨八辈儿祖宗。
萨要气爆了,一把掐住楚越的脖子:“你个狗娘养的小杂碎,找死!”
楚越憋得额头青筋暴露:“敢意|淫他,老子他妈揍死你。”
“啊?”
“他是我的!”楚越咬牙,双眼迸射出坚定势在必得的光芒,萨一时居然被震住了,不知不觉松了手。
“操,你差点掐死我。”
萨凑过来,一脸下流相:“嘿,楚,你他妈什么意思给老子说清楚。”
“字面上的意思。”楚越一通猛咳,好在蓝息那边够热闹,两人没有引起注意。
“我操……”萨在楚越身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压低声音道:“伙计,你得了失心疯了?院长大人是你的?哈哈,你这个不要脸的癞蛤|蟆,你凭什么要人家?钱?你他妈现在身无分文,就连老二都没我的大,你也好意思打诳语。”
楚越推开他站好,心中得意的想,美人已经是爷的了,你懂个蛋。突然想到一点,随手在旁边的餐桌上挖了一坨黏糊糊的甜品糊到萨的裤裆上,“谁说我的没你的大?”
萨被糊了一裤裆白乎乎的东西,又在那个地方,恨不能再给楚越一拳。
正闹着,蓝息的声音传来:“……大鲨鱼,我们的迪亚斯冠军,大家举杯共饮……”
他一手举着酒杯,一手举着大鲨鱼的手,高高在上,聛睨一切。
“狗娘养的,我要捏爆那混蛋的卵|蛋。”萨恶狠狠的盯着大鲨鱼,拍了一下楚越的肩膀:“……院长大人竟然亲近他,可恶。”这货已经站到楚越一边,竟是比楚越自己还气愤。
刚才的郁闷被萨这奇葩一扫而光,楚越目光沉了沉。
共饮后众人分散开来,角斗士又成了贵族们的话题:
“这些才是真正的男人,强悍,威猛,看得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你看他的肌肉,就跟大理石一样坚硬。”
“还反光呢,真想摸一摸。”
“摸呗,反正你丈夫又不在,就是带回去也没关系。”
……
楚越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蓝息,看他游刃有余的在贵族中穿梭,对谁都不过分熟稔,也不过分冷漠,就像一只白天鹅混进了花花绿绿的孔雀群里,格外分明。
只是,自始至终他不曾看楚越一眼。
他路过萨身边的时候甚至朝萨笑了一下,那奇葩立刻眉开眼笑,嘚瑟的不行。
聚会结束后,楚越故意落在最后,趁人不注意拐进了内殿。
蓝息家很大,府里守卫也多,楚越找了很久才找到他的寝殿。
四根雕花石柱撑起的寝殿十分空旷,里面没人,中间是一张豪华大床,上面铺满了白色的貂皮。
楚越不由自主走了进去,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香味,很淡,如果不是那梦太过真实,他肯定都记不住。
除了床,屋里还有一排漆黑的书架,从北到南整整一面墙。
另一边是个博古架,跟书架一个颜色,也是占了一面墙的长度,上面摆满了各种器皿和摆件,应该都很值钱。
“你胆子不小。”
楚越一惊,转身,蓝息从里面一扇小门进来,头发湿漉漉的,看样子刚才应该在洗澡。
“我有话想问你。”楚越开门见山:“是不是你救了我?”除了这个猜测,楚越想不通萧原放过他的理由。
虽然他对萧原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接触的那几天就可以看出,那是一个自负且心胸狭窄的小人,自己坏了他的好事,杀了他一个副官一个副将,他怎么可能不杀了自己出气?
蓝息在殿里唯一的躺椅上落座,挑眉:“你倒是看得起你自己。”
“我只是对我还活着这件事比较好奇。”
“呵呵,活着?那可不一定,我这里不需要废人。”蓝息唇边滑过一抹冷意:“如果你帮我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