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清霍然而起,立刻冲了出去,陈义昌也跟着走了出去。
孙正清大怒:“是何人,敢闯我孙家!”
他话音刚落,锦衣卫已经将所有人都清理到一边,中间让出一条畅通无阻的路。
崇祯被簇拥,大步走了进去。
然后将杨三扔到了孙正清面前。
孙正清一见来人这架势,立刻就知道这些人来历不凡了,好歹他在保定府也是见过大人物的。
杨三一见到孙正清,立刻哭喊出来:“孙爷,这群人阻止我们去讨债,还打伤了小人!”
王老四一看见孙正清,就怂了半截,连忙往后靠。
孙正清立刻说道:“这位公子,不知道在下哪里得罪了您?”
“你就是孙爷?”
“在下孙正清。”
“杨三是你的人?”
“是,他是……”
孙正清没说完话,崇祯又打断了他的话:“刘柄迁跟你是表亲?”
孙正清微微一怔,怎么眼前这个人突然提到刘柄迁了?
他怎么会认识刘柄迁?
旁边的陈义昌一听,心中也是惊疑。
再大量崇祯这群人,这作风,做说话的语气神态,一看就来历不凡啊!
而且标准的北京老城区口音。
孙正清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顿了一下,正要说话,被一边的陈义昌拦住。
陈义昌说:“这位官人,不知从何而来?”
崇祯却不理会他,而是问孙正清:“是不是你的表亲?”
这让陈义昌有些不爽,他从小过的生活那都是呼来唤去的,众星捧月,从未有受过如此待遇。
陈义昌提高音量,甚至有些恼怒的语气说道:“这位官人,不知从何而来啊!”
崇祯不耐烦一鞭子就抽了过去,抽在陈义昌身上,啪的一声,抽得他的棉衣出现一条口子。
陈义昌顿时惨叫一声,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人居然敢打他。
崇祯冷冷道:“没问你话不要乱插嘴!”
陈义昌神色大变:“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崇祯完全没有耐心,说道:“来人,先打一顿。”
最有效的问话方式就是用锤子!
锦衣卫立刻上前,将孙正清拿下,摁在地上,手拉出来,一锤子下去,直接把孙正清的手背给捶凹陷下去。
整个动作连贯,一气呵成,熟练得让周围的护院完全反应不过来。
孙正清疼得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锦衣卫正要捶第二下,孙正清连忙大声喊道:“我是!我是他的表舅!我是他的表舅!我是他的表舅!不要打了!”
周围的护院想要冲过来,锦衣卫齐刷刷拔刀,护院们一看,立刻退了回去。
孙正清疼得额头暴出一根根青筋,脸都涨红了。
“他在王家村以外面有好买卖的名义骗村民的钱,这事你知道吧?”
孙正清心头一震,连忙说道:“这事我不知道!”
“继续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锦衣卫立刻又来了两锤子,这一次是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直接被捶成两坨肉泥,疼得孙正清差点晕死过去。
“不要打了,我说!我……”
陈义昌连忙打断了孙正清的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敢随便打人,还有没有王法!”
崇祯冷冷道:“王法?王法让你们去诈骗村民?让你们害得他们家破人亡?”
陈义昌心思飞转,这群人难道是廉政督察府的人?
不可能啊!
刘柄迁昨日才被治安司请过去,晚上传回来消息治安司已经将刘柄迁放了。
说明治安司没有任何证据。
廉政督察府就更没有理由去查一个刘柄迁了,廉政督察府是查出贪官的。
刑部的人?
更不可能,如果上面有人知晓,自己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那这群人到底是什么人?
莫非是绿林人士?
陈义昌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是谁!”
崇祯道:“哦,你是谁,说来我听听。”
“我爹是当朝刑部侍郎陈严!”
崇祯颇有些意外:“你是陈严的儿子?”
“没错,当朝刑部侍郎陈严是我爹!”
李岩和陈子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震惊。
崇祯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陈义昌说道:“我在这里做什么与你们何干,你们胆敢藐视王法,随意打人,无视朝廷威度,是要造反吗!”
崇祯把目光转移到孙正清身上,问道:“这位刑部侍郎的儿子,为何在你这里?”
“他是我的客人。”孙正清见陈义昌说出自己的身份了,也愿意为自己出头,立刻嘴皮子硬了几分。
“他为何在你这里,你还没有说原因。”
“他是我的客人。”孙正清明显来了底气。
崇祯道:“继续打!”
陈义昌怒道:“你们敢!”
他话音刚落,崇祯一鞭子又抽了过来,这一次直接抽在陈义昌的脸上,在他脸上四处一条血痕。
这下疼得陈义昌捂着脸疯狂地惨叫:“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陈义昌也是带了保镖过来的。
保镖头头是一个壮汉,他说道:“这位公子,还请给陈侍郎一个面子,今日不要为难陈公子。”
崇祯说道:“你一个拿钱办事的,就不要掺和进来了。”
“既然公子说我是拿钱办事的,我拿了陈家的钱,就要保护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