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写给明末建奴第一细作佟养性的信。
佟养性,早年是明朝辽东抚顺商人。
后来努尔哈赤造反,他投奔了努尔哈赤,去了努尔哈赤的孙女。
此后,为努尔哈赤忠心卖命。
他利用商人的身份,明末的时候,在边关一带大举从事间谍活动。
潜入进明朝的女真间谍,基本上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崇祯看着张凤翔,笑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陛下,臣不认识此人!”
皇帝将弹药填充到燧发枪里,猛地指向张凤翔的脑袋,皱着眉头,低声怒吼道:“你认为你现在还有狡辩的余地吗!”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你堂堂吏部侍郎,胆敢勾结建奴!”年轻的皇帝此时愤怒到了极点,这简直就是大明朝的奇耻大辱!
吏部侍郎,副部级的高官,朝堂重臣。
如果这样的高官卖国通敌,就是非常可怕的。
这样的话,大明朝的官员名单,皇太极那里基本上都有。
而且建奴的细作很容易通过他,勾搭上别的重要职位的官员。
“是朕每月给你的钱不够花?”
“是朕对你太苛刻了?”
说到对大臣苛刻,这一点,张凡还真的不苛刻。
他虽然杀人不眨眼,但杀的哪一个不是证据确凿,大搞贪污的?
对那些真的做事的大臣,许多大臣的小毛病,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原则上的大问题,基本上都一笑了之。
可以说,他这个皇帝,已经做到了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了。
就说大臣们的俸禄,从他穿越过来到现在,已经加了两次。
每次都是翻倍的加。
包括福利也是,能加的都加。
作为老板,张凡绝对不是抠门的老板。
可是有的人就是贪心不足。
“陛下恕罪!臣也是一时糊涂!”
崇祯一脚将张凤翔踢倒在地上,然后转身朝童寒望过去。
“你的真名叫什么?”
“呸!狗皇帝,你不得好死!”
“大胆!”锦衣卫一巴掌抽过去,抽在童寒脸上,留下了五根手指印。
“哈哈哈!狗皇帝,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
崇祯目光又转移到旁边那个青衣男子,这个人吓得不停打哆嗦:“你说。”
那青衣男子道:“回禀……回禀陛下,草民是被逼无奈,草民是被逼无奈……草民什么都不知道!”
“来人!把他的手给朕剁下来!”
“是!”
“陛下!陛下,草民说!陛下饶命!”
崇祯这才抬手阻止了锦衣卫动手。
“草民是姓陈名辉,是辽东人,是吴帅让小人到北京来的。”
“哪个吴帅?”
“吴三桂吴帅。”
“都记下来,一个字也不许落,全部记下来。”
“是!”
崇祯看着陈辉,道:“继续说!”
“是吴帅让小人来北京来协助童掌柜。”
“具体做什么?”
“贿赂朝中官员,盗取火枪和火炮的图纸,还有蒸汽机的图纸,还有水泥的制作方法。”
“你都得到了什么?”
“都……”
“说!”
“都得到了……”
“胡说!水泥制造尚且不论,火器和蒸汽机的图纸都是绝密,你是怎么得到的?”
陈辉看向一边的张凤翔:“是张大人托关系,臣认识了北京制造局的官员,所以……”
“谁!”
“北京制造局主簿李长胜。”
崇祯站起来,神色平静,但内心已经如同火山爆发。
他大袖一甩,转身便离去。
这里这些人自然是交给锦衣卫了。
皇帝该问完的话也问完了,接下来交给锦衣卫审问就可以。
当张凡走出北镇抚司衙门的时候,看见远处辉煌的灯火,听到人们的喧闹,叹了口气。
他淡淡地说道:“去将李长胜抓起来,不要节外生枝。”
“是。”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主簿掌文书,相当于秘书。
许多机密文件都要经过主簿之手。
如果这件事没有张凤翔搭线,陈辉和童寒未必能得手。
等回了乾清宫,崇祯辗转反侧。
“去将孙承宗、徐光启和顾炎武给朕叫来。”
“是。”
一个小时后,三人便到了乾清宫。
此时的乾清宫并没有点任何蜡烛,月光从外面洒落进来,照亮皇帝御案上香炉。
皇帝坐在御案前沉思。
从北镇抚司衙门回来的时候,张凡心情很不好,想发怒。
但理性告诉他,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
这件事,非常严重,如果处理稍有不慎,将会引起一场巨大的政治风暴,这场政治风暴可能比他穿越过来的任何时候都要恐怖。
为什么这么说?
一般人在愤怒的时候,处理事情都变得粗暴简单。
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
例如这件事,若是公开大清查,就很容易造成以下几个局面。
一、君臣隔阂。
历史上,明末朝堂最严重的是什么?
是党争?
不不不,是信任危机!
明末的朝堂,人人自危。
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
历史上的朱由检与大臣的关系,就非常紧张,朱由检换了五十几任首辅。
而大臣都不喜欢朱由检,连老百姓也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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