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那些商人不看好嘛,他们不想干,有的是人愿意干。
崇祯让陈新甲去北京城找个老实人,就协助这个老实人去工商局注册一个商社,让交通局招标审核过。
然后再协助这个老实人去找一批年轻的乞丐,把这些乞丐整编成一个施工队,不就行了么?
给饭吃!
来不来?
保证一大堆的人削尖脑袋愿意来。
一季度还有一次惊喜。
等干了一个季度,发一次薪资,足足三两银子。
这不就搞定了?
崇祯将高起潜叫来,让高起潜协助陈新甲去办这件事。
他对这种小事并不担心,等第一批施工队真的组建起来了,真的有钱拿了,害怕没有人愿意干?
到时候保证工商局的门槛儿都被人踏破。
这些细节的事,让下面的人去处理就好了。
银行的基础也打牢了,一切似乎都在按照自己的预想慢慢运行。
大约在二月二十七日这一天,一件事让崇祯差点掀桌子了。
什么事?
税收!
崇祯二年的冬税汇总出来了。
南方的税一共收上来了3500万石!
这个看起来是不是很多?
然而并不是,南方的税肯定比北方的税要多得多!
崇祯自己测算过,按照新的农税,南方的税至少是2亿石!
南方大一堆的地主,田产超过100亩以上的数不胜数。
100亩以上的按照每亩1石来收,南方有近3亿亩地,80的土地兼并肯定是有的。
所以,真正严格来收,至少2亿石!
崇祯大手一挥,让户部立刻派人下去,去追税查税!
乾清宫响起皇帝愤怒的声音:“严查!吏部追责当地官员!只给半年时间!补不齐的一律革职下狱!”
二月二十八日,一份份命令从北京发出,向全国各地。
崇祯三年,注定是一个不太平静的一年。
大明朝的地主最会干的就是兼并土地偷税避税!
不仅户部的人下去了,户科的人也下去。
六科在大明朝相当于纪委,户科就是专门查户部的工作的。
这件事实在太恶劣,全然不拿新农政当一回事。
在三月初一的早朝上,崇祯发飙了:“吏部现在就向全国府州县发公函,凡是税收有问题的地方官,一律革职下狱!必须按照新农政的税来收!”
新农政是恶政吗?
新农政当然不是恶政!
这大明朝全国8.5亿亩地,已经有80以上被地主乡绅和官员贵族兼并了。
新农政的内容是10亩以下的,每亩征收0.034石(4斤),10亩以上者,每亩交0.09石,百亩以上者,每亩征收1石!
历史上的大明朝的田税就是每亩0.034石。
崇祯设置这样的新农税,就是为了逼迫田多的地主卖田,缓解土地兼并。
这个效果很不错,崇祯二年北方不少地主开始卖地了。
但南方的田每亩每年可以产5石,就算每亩征收1石,南方的地主也没有必要卖地,可是某些人就算把粮食烂在家里,也不愿意上缴!
王永光立刻出列:“臣遵旨!”
大臣们心里想着,陛下,您太天真了,北方现在的税还没有补齐,南方有一大堆漏税的,法不责众,到时候全国都不按照新农税来缴税,是不是就新农税就该调整了。
大臣们这样想的时候,崇祯又语气坚定补充道:“朕说了,凡是收税有问题的官员一律下狱,谁敢在里面动手脚,朕就砍他的脑袋抄他的家!”
说到这里,皇帝的音量提高了:“这一点在朕没有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这些地方官实在太不像话,估计是和地主联合起来一起避税了。
在这个时候,崇祯绝对不能退半步。
崇祯知道,自己退半步,朝堂上的大臣就退好几步,地方上的官员就退十几步,新农税就基本完蛋了。
改革就是这样,新的政策出来,如果不强力去观测执行,是没有人愿意遵守的。
更何况这种新农税是劫富济贫的政策,伤害了那么多人的利益。
眼看着已经三月了。
春耕就要开始了。
坐在皇宫里的崇祯感觉越来越没有安全感。
崇祯左思右想,在三月二日这一天,收拾了一下,带着一千锦衣卫和四千虎贲卫,一身便衣,就从京师一路出了城。
这一次不是去边境,也不是去河南,而是直接去湖广。
新农政的第二年了,北方各省的新农政在一波人头滚滚之后,陆陆续续开始落地,欠的农税现在也在追缴当众。
但长江以南的新农政到底是什么样的,崇祯心里没数。
而且这一次户部给上来的税缺了这么多,说明有一大群人不按照新税政交税。
他要亲自去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反正现在北京制造局已经在运转了,新军政也已经跟他们定出来了,孙承宗他们去执行即刻。
银行暂时也稳定了。
崇祯动身非常快,他带着骆养性和张之极,出了城,便快马向南边驰骋。
说是去皇家猎场南海子去打猎了,其实就是一路出了顺天府,目标就是湖广。
说得更具体一点就是江陵!
湖广在明朝官方叫湖广承宣布政使司,在民间叫湖广省,是后世的湖北和湖南,布政使在武昌府,也就是省会在武昌。
武昌就是后世的武汉。
从荆州府(西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