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康军虽然不知道楚鹰为什么会这样问,但他依旧能从楚鹰的身上感应到一股强烈的杀意,而且这股杀意似乎并沒有指向任何一个人,就是那样凭空出现的。
这个样子的楚鹰,他也从未见过,这时候更不知道该任何开口,唯有暗叹一声,退下车,然后轻轻关上车门。
老孟苦笑道:“是不是她的主意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咱们达到了自己的目标,何必去在意其中的过程呢?”
楚鹰的表情,犹如万载不融的寒冰,淡淡道:“别再挑战我的耐姓,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老孟是见过生死的人,也经历过生死,楚鹰此时的气息虽然让他感到不舒服,但也并不怎么可怕,唯有如实的点点头,道:“是她的主意。”
直到现在,老孟也搞不清楚楚鹰为什么会对这个问題追根究底,而且楚鹰的愤怒似乎是突然间出现的。
不过,老孟也并沒有感觉到这件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因为他们混黑社会的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不但别人不把他们当成好人,连他们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那样的人。
所以,只要达到目标,不择手段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的事,迟些再说吧,我现在去学院找她。”楚鹰说着,起身主动为老孟拉开了车门。
老孟也沒什么话好说,只是苦笑道:“你沒有什么问題吧?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们发生什么矛盾,我先向你道歉。”
楚鹰和凌萱的关系,老孟很早就知道了,而且他也知道楚鹰与其他女孩子的关系,但他从不怀疑楚鹰的真心,在他心里,楚鹰不但是个充满魅力的老大,更是个充满魅力的男人,他多情而不滥情,所以他真的不希望楚鹰和凌萱之间有什么问題。
“沒事的,不关你的事。”楚鹰恢复些许的冷静,也发现了自己对老孟的态度不好,但当时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老孟点点头,沉声道:“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情绪会突然失控,但我们是兄弟!”
说完,老孟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并不是在怪罪楚鹰对他的态度,相反是在告诉楚鹰既然是兄弟,那他就不会因此而生气。
楚鹰当然沒有责怪他,而且这件事本就跟老孟沒有任何的关系,目送着老孟离去,楚鹰转身,看了一眼郑康军送來的药,然后发动车子,朝娇雄学院的方向赶去。
虽然现在已经是半夜,可楚鹰想到那些被洗了脑的小年轻,不顾自己生命的猛冲猛撞,他心里就不舒服,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被洗脑之后,再恢复到以前是多么的困难,更是多么的让人难受。
正是他有过这样的经历,才不想让别人也深陷其中。
若是他不知道也就罢了,因为那是他爱莫能助,可现在既然被他发现了,那就不能坐视不理。
到了这个时间,即便是繁华如天昊市,街道上也变得冷冷清清,这与楚鹰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形成强烈的反差。
楚鹰把车子开的飞快,甚至比來的时候更快,似乎根本沒用了十分钟,娇雄学院的大门口便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
停好车子,楚鹰这才给凌萱打电话,通了好半天,电话那头才传來凌萱慵懒忿然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是我,我想见你!”楚鹰语气生硬的道。
这妮子似乎接电话从來不看來电显示的,听到是楚鹰的声音,却沒有听出其中的语气,惊喜顿时取代了睡意,“你在哪呢?”
“在你们学校门口。”楚鹰淡淡回应道。
凌萱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扭捏起來,“可是我在寝室,寝室的大门都锁了,我出不去。”
楚鹰道:“那你想不想出來?”
虽然他很着急见到凌萱,可那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如果凌萱不愿意出來,那就等明天好了。
“想!”沉默了片刻,凌萱似乎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语气干脆的说道。
楚鹰道:“那好,你在楼下等我,我现在就过去!”
说完,楚鹰挂断电话,下了车,來到一处路灯光芒照不到的阴影处,高达三米的学院围墙,楚鹰一个纵跃,一个翻身轻飘飘的落入学院内部。
或许是天气已然寒冷的缘故,那些平曰里喜欢“野战”和“夜战”的情侣,此时也不敢出來了,校园内显得比大街上还要冷清。
避过在校园内巡逻的保安,循着记忆,将近二十分钟后,楚鹰來到凌萱的宿舍楼下。
“來,这里!”凌萱首先发现了凌萱,晃了晃手中亮着的手机屏幕,低声说道。
楚鹰走了过去,也沒见他有什么动作,就是把双手放在锁上鼓捣了几下,然后铁栅栏门就给打开了。
凌萱如一阵香风般冲了出來,钻入楚鹰的怀中,羞赧道:“大半夜的你见我有什么事?”
听她的语气,便知道这妮子心中在想些什么,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她听过不说,只是沒有见过,更别提尝试过了,心中充满了好奇,期待,还有丝丝的惧怕。
“我想问你,是怎么想到那种办法让那么多人加入老孟的?”楚鹰淡淡问道。
凌萱心中一怔,暗骂了自己一句,原來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件事,这让她如释重负的同时,还有些许的失落。
默然了片刻,凌萱从那种情绪中走出來,还以为楚鹰对她的计划很赞同,顿时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