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歌也是气急,提着一口气走到桌前,双手捧起桌上的玻璃鱼缸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这是她昨天跟梁景出去逛街,梁景见她喜欢的紧,执意要买给她的,说看了这东西,他儿子能心情好!
玻璃的鱼缸在这个时候可不多见,三块钱一个,里面的两条金鱼更是一块一条,这么一摔,可就是五块钱,够奢侈值钱了……
“我说够了!别吵了!”
地下的两条金鱼还在不停的跳着,周灵凤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只剩下白梅的啜泣声和夏安歌粗喘的喘气声!
“你干什么?给我老婆子示威?”周灵凤反应过来立刻质问道,这鱼缸和金鱼可是好几块钱呢,她从昨天就在肉疼,没想到现在竟然被夏安歌就这么给甩了!
“你还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是不是?这一家人一个星期的菜钱,就这么被你摔了!你现在靠谁养着?还不是靠我们小景?不知道节省一点,就知道胡乱花钱!”
夏安歌闭了一下眼睛,“那五十块钱是我拿的,是我偷的!我才是小偷,要打要骂冲着我来啊?来吧!”夏安歌一指肚子,“打你孙子吧,你孙子还不如那五十块钱呢!”
“怎么会是你?你根本没有看到过我往那里放钱!”周灵凤肯定是不信的,夏安歌的品行她还是相信的,“我那天往下面放钱的,时候……”周灵凤一指白梅,“她就在门口站着看着呢,肯定是她,是她偷的钱!”
“这是我家,你在哪里放钱我会不知道?”夏安歌反问,走过去一把扶起了不断哭泣的白梅,“钱就是我偷的,跟她没关系!”
夏安歌扔下这句,也不管周灵凤,直接扶着白梅进了自己的房间!
“坐这儿吧!”夏安歌扶着白梅坐在了床边,“我给你弄个毛巾擦把脸!”
夏安歌说着就走了出去,周灵凤已经甩门出去了,夏安歌看着还在地上跳动的两条金鱼,转身进了厨房,找了一个大海碗出来,盛满了水,把金鱼放了进去,一入水,两条鱼立刻摆动着尾巴欢快的游了起来!
夏安歌一手端着海碗,一手扶着腰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肚子有是以下锥心的痛,一把扶住了一旁的柜子,才堪堪的站了起来!
把海碗放到了桌上,夏安歌又拿了笤箸过来,把地上的玻璃碎片都扫到了垃圾桶里,才进了卫生间给白梅拧了个冷毛巾!
出门的时候,夏安歌看到了镜子中自己的脸,有些苍白,嘴唇上都连颜色都没了,夏安歌觉得自己可能就是被气着了,也没有多想,拿着毛巾就进了房间!
“擦一擦吧!”夏安歌把毛巾递给了还在啜泣的白梅!
夏安歌靠着墙站稳了身子,“你也别在哭了,别委屈,钱财都是小事,但是我们做人的根基不能动摇的!”
“你就在我房间休息吧,我今天晚上跟我婆婆睡!药我给你放在这里,你记得吃!”
白梅把脸埋在毛巾里,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嗯!”
夏安歌说完就走出了房间,看着放热水瓶的桌子发呆,白梅要是只倒水喝,又怎么会把热水瓶打翻呢?还烫到自己?她没有拿周灵风的钱,梁景更是不可能,但是钱却不在了……
真相是怎样,夏安歌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她之所以维护白梅,或许正如周灵凤所说,实在维护自己娘家人吧!
无论如何,白梅也是夏瑾瑜托她照顾的人!
周灵电话打回了西头村,跟梁海峰添油加醋的一幅描述!
“反正我是在广州待不下去了,安歌现在是跟那个小蹄子一个鼻孔出气,我要是继续留下来,还不知道被她们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梁海峰跟周灵凤快四十年的夫妻了,老妻是个什么样,梁海峰还是知道的,他在孩子们面前顾忌老妻的脸面,但是单独两个人的时候,可是不惯周灵凤这个毛病的!
“你少说一点才是正道,安歌肚子里可是有孩子呢,她身体一直又不强壮,你在把她气出个好歹来,我看你怎么办!”
周灵凤哼了一声,“姓梁的,你什么意思啊?你觉得我冤枉那个小蹄子?那可是五十块钱,说没就没了,我还不能问问了?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这家里养着一个贼,这让我怎么能心安?”
“安歌不是都说了吗?那五十块钱是她拿去用了,你少惹事!”
“安歌怎么会拿钱?你用脚趾头想也觉得不可能吧?”周灵凤气呼呼的问道,“我看就是安歌那个死丫头跟那个小蹄子一个鼻孔出气,这以后两人联合在一起,哪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啊?”
“你越说越胡说了!”梁海峰怒斥了一声,“安歌是你儿媳妇,她怎么会跟别人一起欺负你?越说越没有边了!”
“这怎么不可能?那个小蹄子可算是她的娘家人,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小蹄子是要做她大嫂的!”
“那你就更得对人家客气点了!”梁海峰说道,“安歌的大哥可不是个好惹的!”
一提起夏瑾瑜,周灵凤刚刚还怒气冲冲的火气,立刻也有些蔫了,夏瑾瑜对她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但就是那份客气让周灵凤总觉得自己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对着夏瑾瑜的时候经常是底气不足,所以尽管夏瑾瑜是晚辈,周灵凤一向对他都有一种敬畏感!
别说周灵凤了,在夏瑾瑜面前,一百个人有九十九个都是毕恭毕敬客客气气的,夏瑾瑜身上就是有那种我就是高你一等的感觉……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