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星人军队退出了木天阁。所有的人都往东方撤退,来到云桥前。
强壮的猃狁副将带着人马,旋风似的追上了大部队。
“大哥,为什么命令撤退?”他见了庞大将,行了个汪星人军礼后,又拱手问道。
“这个……我觉得该离开了!”庞大将神色有些恍惚,不置可否的道。
“我的分队已经发现木天阁一名祭酒躲藏的禁制地,正在破禁,可……”猃狁觉得可惜了。
又是一阵旋风,另外一名副将曼胡来了。他身材长大,面相清秀,举一把方天画戟,胯下一匹骏马。他冲到云桥头,跳下马,倒拖着画戟,给庞大将拱拱手道:“木天阁安保队的勇队长,已经被我撵到西边去了。听到你的返回讯号,我就立即回来了,没有想到会是撤退。怎么了,大哥,怎么就撤了呢?”
“咳咳,天快亮了……”庞大将顾左右而言时辰。
“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木天阁的增援部队快到了?”曼胡又问道。
“这个……差不多吧!”庞大将沉思了一下,迈步上了云桥。
整个部队静悄悄的过桥,军人们一个挨一个的行走,似乎有些垂头丧气。
在行进到一半的时候,垂冠贴了上去,低声的又道:“大哥,我不明白为什么?”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庞大将道。
“为什么不把华成小子一齐抓走?”垂冠疑惑的问道。
“你还看不出来?”庞大将不满的问道。
“你是说藏在低空的那个家伙?”垂冠道。
“你觉得他怎么样呢?”庞大将道。
“空中有禁制。他能够藏在低空,的确有些本事。可是……”垂冠道。
“可是什么,你有把握胜他?”庞大将冷冷的问道。
“大哥您是绿九甲,三十六级呢!”垂冠道。
“你知道那人的修为么?”庞大将轮了垂冠一眼道。
“离得太远,完全感受不到!”垂冠低下头道。
“告诉你吧,他比我高两个颜色……!”庞大将哼了哼道。
“两个颜色?啊,蓝甲……四十五级以上!”垂冠的眼睛瞪大,嘴合不拢了。
“你以为呢?哼!”庞大将很不满垂冠的莽撞。
“可他不一定是木天阁的人吧!”垂冠找到一条理由辩解的道,“对,他不是叫您用吸影小魔镜去吸华成刁小子么?”垂冠清楚的记得这一幕。
“他很内行!”庞大将眼中有无奈之色。
“既然他叫吸,大哥您为什么不吸了那小子的影子?如果能吸了华成的影子,那不就可以将他名正言顺的带走了吗?”垂冠急切的,但却是替庞大将懊悔的道。
“对于这件魔宝,你们可没有他了解呀!”庞大将道。他的这件魔器是刚启用,即便是他的副将也是不怎么了解其性质的,庞大将摇了摇头,没有往下说。
“这里面还有什么讲究吗?是不是一次不能够吸三人?那就吸刁小子一人吧!”垂冠喋喋不休的道。他这次损失大了,又将面子丢尽,好希望大哥给自己报仇雪恨。
“你不懂吸影小魔镜的功能!”庞大将受不了垂冠的啰嗦,心烦的道:“它只能够吸取甲师的影子!它的名字应该叫做‘甲师吸影小魔镜’!”庞大将吐出了魔器的限制。
“这个……!”垂冠恍然大悟:不是大哥不愿吸,是吸不了。而且,那个人既然说让大哥去吸刁小子,显然那蓝甲人是懂得这件魔器的,他分明是故意的。垂冠终于体会了庞大将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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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星人离开之后,从低空跳下一人。
钟长老和田长老都觉得这人不寻常,因为这儿的高空是禁闭的,低空按说是藏不住人的,因为只要是绿甲师就能够用灵识感觉得到低空中的心脏跳动的讯息,而且很容易被看见和觉察出来,就像在一个房间的悬空藏一只鸟儿一样困难,很容易被发现滴。可是,这个人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存在,直到他自己显示出来。
“请问这位壮士,你是何方神圣?”两位长老问道。
这个人衣着蓝衫,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身形颇为矫健的样子。
“呵呵,我只是听到这儿热闹,顺便过来瞧瞧!”蓝衣人微笑的道。
“顺便来瞧瞧?”两位长老觉得这话不大靠得住,因为木天阁不是个过路的地方,可以说是个需要进入的地方,不可能顺路来瞧,或者无意中来瞧。
蓝衣人并不在意两名长老的疑惑,径直走到华成面前,不住的打量着华成,态度和蔼的道:“华成学子,你刚才挺机智,也挺英勇的嘛……好,好,晋级了,显甲了……”
华成感觉到这个人身上有一股气势,但觉得他并没有压制自己,而是比较亲切,只是打量自己,还有赞赏和表扬、鼓励的意思,对此人就没有刻意的去戒备了,但听他不愿向两位长老说起身份,因而也没有多话,只是礼节性的对他拱拱手,表示对他刚才帮助自己的谢意,并且双目恭敬的注视了对方,相当于行了注目礼。
对于华成与人相处的谦和的态度,这个人似乎也比较满意,点了点头。
华成刚才的表现,蓝衣人在低空瞧得非常清楚,所以根本不用多的语言,已经对华成有了了解。对于人的了解,从人的长相和行为叠加起来,就能够明白他的心智与品性,这是能够深邃看穿人的高人观察人的法子。蓝衣人没有多说半句话,感受了华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