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还是新鲜的,应该是华帆留下的没错。
不好了!
华帆咬伤了自己的手指,此刻正在隔壁楼薛艳的办公室门口。华帆从门缝里望了望,薛艳正在一个人倒茶水和,和她一个办公室的老师看来是出去上课了。
不知道为什么,华帆看着她就脑子发热,感觉血液都聚集到了头部一般,头晕乎乎的。华帆愤怒,华帆憎恨她,憎恨这个女人,不,这个畜生,贱人。我为什么要再被道德底线和素质的枷锁给困住,为什么不能给这些人教训,为什么要一忍再忍,反正忍下去是被流言吞没,打她一顿也是被流言吞没,为何不出一通气?
“咚咚,吱呀——”
“进,什么事……!”薛艳一转头就被华帆的表情给吓住了,华帆还给门上了锁。“小……小帆?”
“别那么叫我,恶心。”
这句话是华帆说出来的,不是钱芷毓,也不是小古,华帆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枷锁,想要挣开。但是她发现,还是做不到去教训薛艳,这里可是老师办公室,老师办公室……老师……可是教人育人的高尚职位啊,学生怎么可以对老师动手,不……不可以。
“不……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
本来是小古在华帆耳边说的话,声音却从华帆嘴巴里说了出来,华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很痛苦,抱着头哼哼着。
“疯……疯了?!”
薛艳害怕极了,想要拿起电话求助,却被华帆一下抢走。
她再抬起头看着华帆的时候,她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带着稚气的笑容,却又有着一股冰冷的杀意。
“唔……好漂亮的阿姨!你叫什么?可以陪我玩吗!”
“……?”
“唔,阿姨摇头,不玩了吗?”
华帆痞坐在薛艳的办公桌上,不,应该说小古。他看着面前这个头发凌乱、面容惊恐的女人,双手早已被束缚在身后,嘴巴也被胶布给封住,只能在地上无助地挣扎、扭动,还时不时地发出一些求助般的微弱声音。
“阿姨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小古俏皮的两条腿一直上下摆动着,忽然他瞟到了薛艳办公桌上的文件,“薛——艳——,薛阿姨!”
小古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中满满的还是孩子的稚气。
“我们玩点什么新的好不好,我把你的眼睛蒙上,你来找我!”小古兴奋地拿起薛艳凳子上披的一件外套剪下一段布条,将薛艳的眼睛蒙住。
“唔!”薛艳挣扎的很厉害,但是小古看起来觉得更好玩了,薛艳的挣扎似乎戳中了他的兴奋点。
小古将薛艳的办公桌弄得一团糟,看了眼在地上扭动的薛艳,兴奋地拍了拍手,“阿姨阿姨我在这!快来找我哦!对啦,我的名字,叫小古!”
薛艳只听到“嘭”的一声,她知道小古已经离开了并且在门上做了手脚,这个声音——仿佛是在用什么东西在外面将门把手拴住!薛艳慌了,她后悔,她不该惹上华帆,她不清楚她还有这么危险的人格,她很害怕,在发抖,想要努力求救,腿脚被绑得死死的,怎么都不好用劲。床帘被小古拉得死死的,
“嘭——”
随着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被踹开了。
得救了,薛艳心想。
“薛艳!”肖秋丽边呼喊着薛艳的名字,边给她松绑。
薛艳被捆绑书的红塑料绳给束缚得不能动弹,地上一片狼藉,一件外套也被剪得粉碎。
肖秋丽不禁在心里感叹,这个绑绳的手法还真不一般,那孩子是看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居然还有这般技艺,到底是哪里学的?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呼——呼——”嘴巴上的胶带被撕开的薛艳大口呼吸着。
“小帆是不是来过?人呢?”
“我……我不知道,她出去了。但……那个不是华帆,那个绝对不是华帆!这个精神病,这个疯子,居然把我……”
“啪——”
薛艳还没说完,脸上就迎来了响亮的一巴掌,脸上开始浮现一块红晕。
“老罗,老华,你们先去找小帆!我等会联系你们。”
“好!”
“你凭什么打我!你干嘛要介绍那样一个疯子给我,她精神病发作也就算了,你那两个朋友还跟着来血口喷人!知不知道徐清因此受了多少的指指点点,我们家里矛盾也闹不完,我孩子都天天在哭……都是因为他们!我又没谣传,我说的都是事实!”薛艳跟个疯狗似的,已经开始不顾自己的形象,嘶吼起来。
“啪——”
肖秋丽又给她来了一嘴巴。
“你才是个疯子!徐清对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你难道分不清?他根本就是一个渣男,没想到你居然为了爱那种男人、为了保持这样的家庭,做出这种伤天害理、越过素质底线的事情!你居然还敢说小帆是疯子,她虽然是病人,但是比你要正常的多!她至少比你善良、比你有道德底线!”
“呵,道德底线,你没看到我这个样子都是拜她所赐吗?她就是变态!”薛艳摊开双臂,让肖秋丽瞧瞧自己这幅狼狈模样。“是,我承认我知道徐清的破事,我就是爱他,我不想他那样被学校里的人那样看待,不想我的儿子被特殊对待!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都是我传出去的,她两个叔叔的照片也是我拍的,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是我造谣!你满意了?”
“小帆那个样子都是被你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