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冠嘴角血流不止,身躯连续的晃动中,更是被凤至刚一拳接一拳的击中。
每一次重击,都给他带来极为惨重的伤害!
开始只是肉痛、骨痛、甚至气血翻涌,到了后来,已经是大口喋血,几近昏厥,连身体也有些站立不住。
而他向对方的出手,几乎还没有打出去,已经被对方直接遏制,并反制击来,委实没有发挥半点作用。
鸡冠感到前所未有的懊丧,甚至有些绝望。
面对凤族的凤至刚,他虽然意志昂然不屈,但是却也感受到极度的绝望,这种深深的无力感,比起他年幼时在万鳄泥潭还要更加无助!
因为眼前这位俊秀异常的年轻人,实在太强了。
对方在言语交谈过后,只是甫一出手,便直接将自己完全压制在被动挨打的局面。
鸡冠甚至有些隐隐的感觉,以对方这种实力,只怕连龙族的强手敖唐,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可这样的家伙,居然没有入选所谓“六大青年高手”之列!
这当然不是灵兽族人排名错误,而分明是凤族刻意低调行事,这凤至刚等于就是凤族在最为紧要关头,才会使用的大杀器!
可如今这个大杀器,居然被使用在自己的身上,这实在令他很无语。
鸡冠自小便漂泊流离,遭遇无数冷遇白眼,也身抗母亲被困的责任,在一次次无情的打击中,他还是坚强的成长了起来。
可就在他生活逐步安定的时刻,另一个沉重的打击出现了,蜿蜒龙蛇为了解救母亲,为了换回弟弟的自由,居然陨落在生死祭坛之内。
鸡冠知悉了这个消息之后,他虽然极为难过,甚至有些痛不欲生,但是他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掉眼泪等同于懦夫的表现,丝毫不会得到半点同情和帮助,而且倘若连自己都垮下来,那么还有谁能够解救母亲?
朱砂的出现,再一次燃烧起他的斗志,这个人不仅身上负有蜿蜒龙蛇的血,更是如同蜿蜒龙蛇一般,在竭力帮助着自己。
也正是因为朱砂,他终于看到一丝解救母亲的希望,化形、晋阶后的他,无时无刻不在思谋着如何报答,如何去完成自己的心愿。
天可怜见,今天的他,终于昂首站身在万千灵兽族人的面前,以兽帝候选人的出战者身份,登上了这个舞台。
也许此役过后,自己将能一洗前耻,甚至拥有救助母亲的可能。
这辛苦得来的一切,居然很快就要被眼前的家伙打碎,以往是龙族,如今是凤族,这些底蕴家族的天赋子弟,真的优秀到可以蔑视一切,轻松击破别人可怜的梦想么?
不,这绝不允许!
“凤皇于飞!”
凤至刚双目赤红如血,身躯骤然腾空而起,如同大鹏展翅、孔雀开屏一般直接伸张四肢,向鸡冠迅疾扑落!
“凤凰来仪!”
凤至刚那屈握五指,俨如如利爪铁钩一般,直接抓在鸡冠的胸口上,一经抓实后居然是直接旋转回扯而出!
“哧!”
一片如雾迸溅的血雨,骤然出现在凤至刚面前,后者那阴冷可怖的凌厉眼神下,更是增添了一丝狞笑!
“蓬!”
鸡冠惨哼一声,身体被这狂暴的力道直接击飞出去,在半空中形成一道抛物线,直接摔落在地上,脸色登时苍白异常。
他身躯伏地,极为艰难以手肘作为支撑,又再度缓缓坐身而起,目光极为愤恨的盯望住面前的凤至刚。
“怎么,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肯放弃么?”
饶是凤至刚此时也有些讶然,自己连番出手下,几乎已经将鸡冠打的全无还手之力,甚至随时就到达崩溃的边缘。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虽然身负重伤,却依旧一次次坚强的爬身而起,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意念,支撑他坚持到这种地步?
“放弃?这决不可能!”
鸡冠缓缓的摇了摇头,语调极为冷然道:“你身为凤族的贵族子弟,也许永远不会理解,作为从小经历多次生死边缘的我,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放弃。”
“除此之外,你也不会了解,在我经受你暴虐攻击的同时,还有一个人比我面临的情境更为艰困。”
他神情浮现了一丝苦涩的笑容道:“朱砂身为我的大哥,尚自以一敌五强自苦苦支撑,而我不过只是面对你一人,相比起来,已经是压力小了太多!”
“是么?听起来好似真的兄弟情深呢!”
凤至刚语带嘲讽道:“不过若你以为凭借这些感动人的话语,就想让我手下留情,那么你只怕想的太过天真了。”
鸡冠望着面前这相貌俊秀的凤至刚,忽然在心底升腾起一种极为厌恶的感受,对方身为高等灵兽家族的优秀子弟,而在品格上却是如此低劣异常。
“天真的只怕另有其人吧!莫非到现在你还没有察觉到么?”
他甚至在神色上浮现了一丝同情之色道:“就在你击伤我的时候,随着我血液迸溅而出的那一刻,我便已经正式开始了反击!”
听到鸡冠的话语,凤至刚表情一滞,狐疑的目光打量着鸡冠,同时已经再度运转体内的命灵力量!
而这一次,他的脸色终于变的极为难看道:“你居然对我施毒了?也就是说,一直没找到下毒机会的你,刚才是故意被我打伤,然后籍借鲜血的传递对我下了毒?”
鸡冠面色蜡黄,却也掩饰不住欣慰的笑容道:“你总算还是不笨,既然我不能够照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