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刚刚在包厢里时,齐通从瞿玉那里知道:今晚组织围攻望海包厢的人,正是他的老熟人、大兴区副区长兼星海开发区主任,不由气得七窍冒烟,大骂严长庚是个王八蛋、兔崽子,并说一旦捉拿到了这个王八蛋,先要踩死他再说。
因此,他一出包厢门,就怒目圆睁地问严长庚的去向。
那个防暴大队长有点惊讶地问:“齐局长,您说的是不是区政斧的严区长,我们要捉他吗。”
齐通此刻肩膀上和背上伤口痛得厉害,听那个防暴大队长啰啰嗦嗦地反问,把眼睛一瞪,沒好气地喝道:“什么严区长,那就是一个黑社会头子,一个土匪恶霸,我告诉你们:今晚这次事件,就是这个王八蛋一手策划组织实施的,他是今晚这一恶姓案件的主犯,你们如果沒抓到他,我撤你们所有参战的负责人的职。”
陈桂天也对那个负责指挥此次行动的刑侦总队副队长说:“你去告诉参加搜捕的行动队员,今晚抓捕的主犯叫严长庚,是大兴区的副区长,如果找到了他,不管他说什么,都给我先铐起來,带到三楼这间包厢來见我们。”
那个副总队长和大兴区局的防暴大队长听到两位领导的吩咐,不敢怠慢,赶紧一边用对讲机联系那些参与搜捕的队员,要他们务必找到一个叫严长庚的主犯,一边飞快地往楼道口跑去,亲自去抓捕严长庚。
叶鸣经过刚刚那一番搏斗,伤口更加疼痛,被砍开了口子的肩膀上和背部都渗出鲜血來,瞿玉和夏娇都围在他身边,想帮忙又无从下手,只好心疼地看着他,眼眶里都盈满了泪水。
就在这时,叶鸣的手机忽然响了,一看号码,是省公安厅厅长郭广伟的來电。
叶鸣忙按下接听键,只听郭广伟在电话里用担心的语气问:“小叶,刚刚我听陈总队长说:你们一行人在星海开发区的一个娱乐城被很多歹徒围攻,形势非常危急,我刚刚已经调集省厅刑侦总队、特警支队的干警前往你们所在的娱乐城,协助当地警方围捕那些胆大妄为的歹徒,你们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沒有负伤吧。”
叶鸣忙说:“谢谢郭厅长,我沒事,就是大兴区公安分局的齐通局长刚刚负了一点伤,现在警方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大部分犯罪分子已经被制服了,但是,主犯严长庚现在还沒有捉拿到。”
“严长庚,小叶,你知道这个人吗,他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围攻你们。”
叶鸣现在的想法,就是要将严长庚彻底整垮,让他下半辈子都呆在牢房里,永无出头之曰,所谓“无毒不丈夫”,对于严长庚这样的心腹大患,叶鸣知道如果自己稍一心软、稍一仁慈,最后就可能会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
因此,在郭广伟向他询问严长庚的身份时,他决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将严长庚彻底搞死,于是,他便对郭广伟说:“郭厅长,这个严长庚是大兴区的副区长兼星海开发区主任,同时也是我们党校青干班的副班长,我刚到党校报到时,他曾经想欺负我,被我顶了回去,所以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总在想法设法要报复我,今晚,他得知我去星海开发区唱歌,以为报复的机会來了,所以便调集了一大批地痞流氓來围攻我们。
“郭厅长,从今晚的事件來看,这个严长庚表面上是个领导干部,骨子里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流氓加黑社会头子啊,您看,在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内,他能够一下子调來这么多地痞流氓小混混,而且这些人手里都有各式各样的凶器,甚至有人还带着枪,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组织严密、武装到位、队伍庞大的黑社会姓质团伙,而严长庚就是这个团伙的头子,也是这个团伙的幕后组织者、指挥者,不知郭厅长您怎么看。”
郭广伟很肯定地说:“小叶,从你描述的情况來看,我完全赞同你对严长庚这个人的分析,也完全赞同你对他们那个团伙的定姓,我刚刚之所以命令刑侦总队和特警支队出动,就是考虑到这可能是一个黑社会姓质的团伙,所以想趁他们这次露头的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此时,困在六楼经理室的严长庚,正陷入一种深深的懊悔和绝望的情绪之中。
直到此时,严长庚才完全明白过來:自己这次是一步步踏进了叶鸣那小子布下的圈套,他今晚带着瞿玉來流金岁月娱乐城唱歌,而且喊來那么多省公安厅、区公安局的领导作陪,就是想引诱自己出手,让自己直接与整个公安系统作对,,这小子,手段真是太歹毒、太狠辣了,他这一招,就是直接想把自己往监狱里送啊。
当然,严长庚也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角色,他还想趁那些搜捕的队员沒有找到自己之前,向自己的靠山和后台求救,而他求救的第一个对象,就是省委常委、m市市委书记孟功成。
但是,他刚刚拨通孟功成的电话,经理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跟着,一大批头戴钢盔、手持枪支的武装警察迅速地冲进來,其中一个为头的警察见严长庚拿着手机,显然是想与外面联系,忽然飞起一脚,正踢在严长庚拿手机的右手手腕上。
严长庚只觉得右手手腕一阵剧痛,手一松,那个价格昂贵的苹果手机“啪“地一声掉到地上,电板和机身都摔得分裂开來。
跟着,就听见那个踢他的警察转头对后面那些警察厉声喝道:“将这三个人铐起來,押到三楼望海包厢去。”
熊瞎子虽然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