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施林两家交情莫逆,施名禺却也不是一个闲得无聊四下里寻人下棋的人,此次拜望林其豫,施名禺乃是为了驾吧一事而来。
在丽石商界,施名禺虽说也非无名之辈,不过,人前人后的,远不如林其豫这种层次的大商人有面儿。
施名禺自觉能力有限,自认这辈子也混不到林其豫、姜崤语那种身份,于是,他就有心招纳一个非常象样的女婿,借以撑一撑老施家的门面。
女儿施敏如聪明能干,方方面面的条件怎么说也算是中上之资,只要心用考察,好歹总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婿。
挑来挑去的,施名禺就相中了夏晓数。
要说施名禺也还真有些识人之能,刚结识夏晓数那会儿,夏晓数不过就是“歧宝堂”一分店的经理而已,房无一处,车无一辆的,还不是本地人。
不过,施名禺恰恰非常看好夏晓数的外地人身份,在他看来,夏晓数的父母远在南歧市,将来跟女儿施敏如结了婚,自己帮着他们小两口好好置办一套婚房,周末、过节的,夏晓数只能上岳父母家相聚,那跟上门女婿有什么分别啊!
不承想,女儿施敏如压根儿没那层意思,觉着夏晓数资质平平,素无大志,一看就不是个成大事的人,跟这种人过一辈子,那得活得多憋屈啊!
施名禺精通测字、相面之道,在他眼里,夏晓数绝非池中之物,眼下屈居小小门店经理一职,无非就是权宜之计而已。
他日,只要方方面面条件具备,时机但凡成熟,飞黄腾达对于夏晓数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
然而,施敏如压根儿就听不进去,反倒是挺看好他们公司的经理,说那样的男士才是成大事的。
施名禺向来疼爱女儿,自然不愿意勉强她,看不上看不上呗!这种事,顺其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后来,夏晓数忙于杂务,几乎不再登临“禺盛和”的门了。施名禺与夏晓数之间自然也就渐行渐远了。
……
没过多久,关于夏晓数的传闻可就在“禺盛和”三楼慢慢传来了。
好多位客人都夸夏晓数是近些年难得一遇的经商奇才,大家估摸着夏晓数手头应该也挣到不少钱了。
施名禺心下不由地好一阵怅然,觉着自己到底还是棋差一着,错失了这么好一位女婿。
后来,《地铁奇旅》手游大火,施名禺进一步确信夏晓数是个万里无一的技术、经商双料奇才。
自打玩起《地铁奇旅》手游以来,施敏如也渐渐心生悔意,感觉自己硬生生错过这门好一门因缘。
往事如昨,过去就过去了,有意无意地,父女俩从不提及此事。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施名禺发驾吧的生意火爆得不得了,想着自己跟林其豫交情还不错,他既然能将相关手续办下来,自己出面托请一下,想必林老先生应该不至于驳自己的面子。
于是,以约着下棋为名,施名禺驾车上光华路那边拜望了林其豫老先生。
不曾想,林老先生好象心里有事儿,心思全然不在棋盘之上,没玩几盘,林其豫忽然请施名禺给自己测个字。
仔细详解了一番,林其豫心情好多了。
瞧着林老先生面露微笑,施名禺认为自己是时候提提驾吧一事了。
“叔!眼下吧,市里就开办了您和吴先生两家驾吧,其他人不管费多大的劲儿,夏晓数那边始终不松口,不瞒您说,我也有此意,不知叔叔您方便不方便跟夏晓数说一声,看在您的面子上,或许他能松松口?”
“怎么说呢!驾吧一事,夏总估计有特别的安排,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不便开口。”林其豫心里还存着不大不小的事儿呢,哪有心管施名禺的私事儿。
“叔!我是这么想的,我要是拿到相关的授权书,我会将其改造成‘机械匠吧’,现如今啊,夏晓数几乎不上‘禺盛和’那边下棋了,我现在跟他说不上话啊!”施名禺笑着解释了一番。
“机械匠吧?跟驾吧差不多吗?”林其豫好奇地问道。
“大同小异,不过,主营内容跟驾吧差别还挺大的,不管什么年龄段的用户,都能伸上手,其中的乐趣与驾吧也有所不同,要不,麻烦您帮我递个话儿?省得我们贸然相见,夏晓数再驳了我的面子,那就有点儿太难堪了。”施名禺如实作答。
“哦!还有这事儿?方便的话,不妨说来听听。”林其豫这人向来对商机极为敏感,甭管有用没用,听一耳朵再说。
“它是这样的,叔!许多人啊,小时候都有当工程师、科学家的梦想,长大成人之后,或因父母之命,或因智力分化,或因三观演变……渐渐选择了其他行业。可是,您知道吗?幼年种下的初心之果并不因此而有所泯灭,相反,或因生活不顺,或因早已功成名就,甚至因为追悔自己当年错误的人生抉择……人们反倒开始怀旧,一直想重温一下那时时光,重新体验一下当工程师、科学家的感觉,所以……咱们给他们提供一个不错的平台,也算是帮着他们实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人生愿意,当然啦,顺便的咱们也挣点儿钱。”施名禺耐心地解释了半天。
“替人们圆一下工匠梦想?那得准备好多游戏道具了吧?还得有相关的电脑、手机软件与之相匹配,是这意思吧?”林其豫笑着反问道。
“还是您老想得周全,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最近以来,我们跟夏晓数基本没什么联系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