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是当时比较普遍的装潢样式,贴了光滑干净的地砖,但屋内摆设却不讲究风格搭配。
这间应该是主人家用来招待客人的客房,平时用于堆放一些多余的被褥杂物。
但最近家里办喜事,床才打扫铺出来,不过新娘今天的嫁妆有些不好摆放的,也是暂时放置在此的。
房间并不大,加上这么多杂物就更加逼仄了,进来两三个人就会觉得转不开。
但这会儿房间里挤了这么好几个大男人,却没有任何人觉得位置狭小。
伴娘被按在床上,身上的衣服被拉扯得更加暴露狼狈了,几个人早喝红了脸,连这个刚刚进来的房间都被他们蔓延出难闻的酒气。
然而更让人作恶的却是借着酒气和热闹接下来要做的事。
祝央这声动静来得太大突然,让里面的人动作像定格了一般。
伴娘已经大开的敞领中,一只油腻的手正放在人家胸脯上。
因震惊看过来的眼神,还残留着没有掩去的淫邪和兴奋。
见门口出现一个漂亮女人,几个已经没用脑子思考,改为下半身支配的qín_shòu还没反应过来。
伴娘却是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救救我,快救救我,他们都疯了。”
祝央嗤笑:“哪儿啊,他们就是玩玩而已,闹洞房的事,怎么能说是下流呢,大好日子高兴嘛。”
那几人才反应过来,因酒精看着红头赤面猥琐至极的脸上露出笑容——
“对对,就是嘛,大伙儿玩笑而已。你也太输不起了,亏你还是嫂子的好朋友呢,大喜日子怎么让他们扫兴?”
伴娘连忙挣扎:“我没这样的朋友。”
她眼睛里闪过一阵怨毒,刚刚那贱人说的多熟悉的话啊。
以往在学校的时候两人走得近,上下课打饭出校门都是一起。
她就是这样经常阴阳怪气夹枪带棍的让自己下不来台的。
“哎呀,丽丽你家里果然是有钱人呐,这么贵的衣服都舍得买。”
“隔壁班的男生到处跟踪你堵你?那还不是因为喜欢你嘛,唉!我又没人追,当然理解不了你的烦恼。”
“也不用这么不给人家面子吧?要拒绝私底下好好说就是呗,班上那么多人,闹得大家多不好看?”
“丽丽帮我喝吧,丽丽啊,从小家学渊源,这些都是练起来了的。”
“人家是上司呢,你不喝多不给面子,出来工作你还以为是搁家里千娇万宠呢?摸大腿?你太敏感了吧?估计就是坐得近不小心碰到你一下而已。”
“咱们丽丽啊,从来不缺人追,刚上班就好多男同事打听她呢,结婚的都好几个。”
自己家庭条件容貌成绩都比那贱人强,一开始只是开玩笑般的刺两句而已,一往深了说就各种自叹不如,认为自己嫌弃她。
久而久之倒让她每每有点好事或取得什么成绩便在那贱人面前不好意思起来。
原本以为她平时只是心直口快有口无心,可刚刚她明知道这些醉酒的畜生是什么样,明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
却放任这些畜生把她带走。
她今天来给她当伴娘的,却被她亲手推入虎口。
当时的绝望还未消散,彻骨的凉水从头浇下,以前总有人劝她远着点这贱人,说这贱人心思不正。
她自觉几年的友谊情分,且世间哪有完人?
如今方才醒悟自己就是最大的傻瓜。
伴娘挣扎道:“我不做这伴娘了,那贱人今后跟我没关系,麻烦你们帮我报警。”
几个醉汉还混不吝,虽然祝央那声响动太大,让他们激灵了一下。
可才过了这么一小会儿,便故态复萌,眼见伴娘要挣扎下床,几人居然又把她按回去。
真真是仗着法不责众,人多起来便什么都敢做。
倒是新房那边好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原本紧锁的房门突然打开。
穿着喜服的新娘率先走出来,她的身后是门上大红的囍字,脸上也挂着笑,但端看这人刚才的心思。
或许她脑中并没有对状况多了清晰的逻辑,只是下意识的在自己嫉妒的朋友遭难的时候袖手旁观而已。
甚至那还是她心中隐隐的期待,这个随处压她一头的人,要是遭点什么磋磨,失去在自己面前的优势就好了。
但她那推波助澜的行为,无异于谋杀。
她连忙跑到房门口,看着里面那狼狈的画面,眼睛里闪过一丝快意。
嘴上却道:“喂喂!你们闹太疯了啊,我刚刚听丽丽都说要报警了。”
又对伴娘道:“多大点事,行了我会说他们的,你这是来参加我婚礼的,要警察来还让我怎么做人呐。”
伴娘呸了一口,瞪着新娘冷笑:“你还是是个人?姓许的,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别想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新娘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这份不对等的友谊中,明显她对伴娘的手段丰富,经验十足。
便突然用手捂住眼睛哭了起来:“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早跟你说好了我这婚礼上不了台面,让你到了这天多担待。”
“你怎么说的?你嘴上答应得好好地,现在却想着拆我的台,咱们朋友这么多年,我这辈子就一次婚礼,你也狠得下心。”
伴娘见她无耻的倒打一耙,眼睛都要瞪出血了。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伴娘真的是能在心眼儿和嘴皮子上斗得过新娘的话,也不会傻乎乎的和这种人维持这么多年友谊了。
那几个酒醉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