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出现的人?竟然没有一点声音?我慌忙放下手中的烧鸡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敌意。
然而毕竟是被看见的时候我正握着烧鸡,身后的人并没有漏出一丝松懈,反而是越发的挺近锐物,刺的我不得不往前走。
慢慢的,竟然把我出了火堆,逼近了篱笆桩。先不说外面刺骨的寒意,眼瞅着我不算帅的俊脸就要撞上篱笆的尖刺了,赶紧收住步子胡扯:“大哥,我只是怕你烧鸡糊了帮你拿出来了,又没偷吃!再说就算偷吃了一只鸡,你也不至于置我于死地吧?你看我这简陋的穿着,明显就是个穷人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如何?”
说完后,只觉得背后的锐器静止不动了,松了口气。往边上侧了侧,想要把锐器远离自己后心,哪怕一会背后这个人变卦了,也不至于被一记捅死。
然而,无论我怎么挪动,甚至是向前走一步,背后的锐器依然跟随的顶着我的后心,看来身后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茬,暂时放弃了耍心眼的念头。
“大哥,我们无冤无仇,我也没看见你长什么样子,在这也是影响你食欲,不如就此放了我如何?我保证不回头麻溜的走。”实在迫不得已,为了保命只能不要脸一次了。
背后的人依旧没有发声,锐物还是顶着后心没有一丝松动。过会,背后又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烤东西的声音,仔细嗅了嗅空气,还是烧鸡。
远离了火光,寒冷又开始关照我。慢慢的身上结了一层肉眼可见的冰渣,而我的知觉也是在慢慢减少,唯一还清醒的是我闻见了一股强烈的焦胡味。
嘶...牙齿都冻得打哆嗦,看这情景,横竖都是一死,为什么要选择慢慢冻死这种折磨的死法?管不了那么多了,一狠心,猛的转身。
咔一声,背后的锐物断了,伴随着火光,赫然发现刚才一直顶着我后心的,竟然是一根普通的树枝!
一种奇耻大辱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拾起树枝,走向火光中一脸震惊看着我回头的乞丐。没错,刚才一直要挟我的,被我当做杀手隐士的,竟然是个穿着破烂,甚至还不如我的乞丐!
如果不是被冻得说不出话了,我一定会问候这个乞丐全家,但是被冻了这么久,我只能慢慢的走向他,强撑着镇静看着乞丐漏出凶恶的目光。
乞丐一身破烂肮脏的麻布服,不知道是怎么在这个极冬城镇活下来的,一头蓬乱的头发,五官被厚厚的泥土所覆盖,漏出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流露着慌乱的光芒。
他手上有一块显眼的黑块,不知道是泥土还是胎记,手中握着旋转烧鸡的木棍,烧鸡应该还是刚刚的烧鸡,不过现在已经成了焦黑色,完全使人失去了食欲。
真正见到庐山真面目后,反而火气消散了一点。自己可能是先影响并吓到了他,他才会做出这最不安全的安全行为,目的也只是为了保住自己仅有的食物。如果一个乞丐冒然出现,指着你捡的手中的烧鸡说这是他的,你信不信?
算了,我把木棍一扔,走到火堆旁慢慢坐下来烤着火,先让自己暖和一点再说。
他还是一脸警戒,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甚至烧鸡都被烤的快成碳了。
我还不能说话,摆手势示意自己并没有恶意,再指着烧鸡示意它已经烤好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反正是看到我指烧鸡后,果断把它端起来揣到怀中,生怕我把它抢了去。
我尽量和善的笑了笑,取出自己背包中放了几个月还新鲜如初的死兔子,死松鼠之类的(被花皮蟒毒死的)放入火中烧烤,表示自己并不会夺人所爱。
乞丐看着我从背包中摸出的一堆野味,一脸吃惊。估计在他眼中,我这穿着也是个流浪的乞丐,才会如此提防我吧。
他一直揣着焦黑的烧鸡默不作声,我也烤着手中的野味不说话,环境莫名的安静,除了天空的飘雪外整个世界似乎都静止了。
呼...呼出一口冷气,嘴也能说话了,野味也烤的外焦里嫩了。我取出一根银针,挨个扎了一遍,确定火烤过花皮蟒的毒素就消了后,分出一小半肉给乞丐甩了过去。
也不管乞丐怀疑的目光,我直接大口吃肉,篝火加野味,要是能来一瓶红星二锅头就完美了。
默不作声的乞丐盯着眼前的肉终于说话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想到他会和我交流,但是没想到他会问我这么一句话。我是什么人?满心疑问,这是什么意思?
回答不出来,只能不带任何立场的微笑不语。
乞丐还是盯着眼前的肉隔空问话:你不是本地人吧?”
这个问题可以回答,我点了点头:“没错,我是莫名其妙今天才到达这里的中原人”
乞丐莫名一笑,拿起我扔去的肉,一把扔到火堆里,摇了摇头:“呵呵,中原人。”
“你...”他这行为什么意思?赤裸裸的蔑视?我愤愤的看着他。
乞丐抬头看了我一眼:“直到为什么我知道你是外地人么?因为这个村子的人都知道,我片某人从来不吃不糊的食物。”
不吃不糊的东西?我吃惊的看着他拿起怀中黑糊的烧鸡,一口咬了下去,嘎嘣脆,吃的脸上沾满了黑色也津津有味。
看着他吃这么香,反而我吃不下去了。一个人吃焦糊的食物能吃的津津有味,这是怎样的奇葩。
片乞丐边吃边看着我,含含糊糊的说道:“单凭这点当然不能判断你是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