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药铺门口,我却迟迟不敢踏进去。片刻,绿裳正好端着一盒药材往外走,一眼看见了门外的我,顿时喜出望外:“杜哥哥,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还有,你们怎么敢背着我偷偷去破庙?你真的真的我快担心死你们了!”
绿裳一脸哀怨,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依旧沉默。
“杜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对了我爹爹呢?他是不是又玩心犯了去逛去了?看他回来我怎么收拾他!杜哥哥你先进来!”绿裳见我不说话于是过来拉我进屋。
“绿裳,我对不起你。二大爷他还在破庙哪里生死未卜,我先死亡了被传送回来了。”绿裳越是主动我越感到惭愧。两个人出去的为什么我不再去看看情况,就独自回来了?
绿裳本来兴高采烈的脸瞬间僵住了,过会又强挤出笑容:“杜哥没事,爹爹武功厉害的很,不会有事的,他肯定在外面逛呢,不要自责,你也尽全力了不是?赶紧回来休息,我们等着爹爹回来。”
“不行,我要过去看看!”内心万般愧疚,我确实不能休息,或许黄老头正在苦苦挣扎等待着我的支援呢?
虽然身体痊愈了,但我受伤的感觉并没有消失。游戏为了保证公平性,只要死亡复活,虽然外表会痊愈,但致死的伤痛还残余人身,慢慢减弱大概三个小时后才会消失。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人无限用钱复活刷boss。
我的腿还是剧痛,我不得不拿根棍子当拐杖蹒跚的向破庙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砰的一声,绿裳锁住了门跟到我身边扶住我:“杜大哥,既然你强行要去,我陪你。”
我朝她歉意的笑了笑,俩人默默无言走在去破庙的路上。
天慢慢黑了下来,两个相互搀扶的身影就这样心事重重的一步步走在森林中。
等我们到了破庙附近,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天空。明月十分的皎洁,但在茂密的树林间,却很难透过丝毫光芒。
气氛越来越压抑,我暗自搂住绿裳颤抖的肩膀。绿裳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走在黑暗的树林动不动还会有几只飞虫窜出,她忍住不尖叫就已经很难了。
终于,我们到了破庙。准确的说,是破庙在的空地。因为,我也看不到破庙的存在了。无论是早上战斗的痕迹还是人留下的脚印。
我发疯般的四处寻找,凭借记忆走到破庙的门处,什么也没有。找到我死亡的地方,没有任何血迹,被激光轰出的坑洞也变得无影无踪。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憋的的要死。我趴在地上失声痛哭。全没了,全没了!黄老头,你在哪里!
感到背后有人轻拍我肩膀,我充满希奕的回头,是默默留着泪的绿裳。她哭着问我:“杜大哥,你别哭了,你告诉我,爹爹是不是,是不是已经...呜哇...”
男人在碰到危险的时候,绝对要站到女人前头。如果女人感觉脆弱时没有了依靠,她会对生活失去希望。
这是妈妈小时候教我的。绿裳哭的梨花带雨,我起身搂紧她忍住泪水信誓旦旦的说:“绿裳,相信我,不会有事的,别哭了,我还在,无论怎么样,我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绿裳不知道听到了没有,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我就这样紧紧的搂住她,默默的流泪。
寂静的树林中,一对可怜的人在相互取暖,给对方不倒下去的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绿裳沉沉的在我的怀抱中睡去了。我把她轻轻的搂起来,一瘸一拐的向家走去。心中默默发誓:“绿裳,哪怕全天下都与你为敌,我也要站在你背后死死的保护好你。”
慢慢的走,我们回到了药铺。轻轻把绿裳放到她的床上,我悄悄的离开了。坐在医馆里,看了下游戏时钟,现在才寅时,感觉自己忽然肩上的担子重了好多,特别想抽根烟冷静下。
就这样,我坐在黄老头常坐的位子上,跑了一壶提神的茶,慢慢的饮,慢慢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被哒哒哒算账的声音吵醒,迷糊的睁开眼一看,绿裳已经开始算账了。
我慢慢的走到绿裳身边,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绿裳,这么早就起来了?”
绿裳抬头漏,我睡不着。一闭眼脑子里全是爹爹在时的场景,所以我想找到事情做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杜哥哥你说爹爹还在不在人世?”
我不敢直视绿裳的眼睛:“应该在。我觉得以二大爷的本领肯定能平安回来,他可能真像你说的那样游山玩水去了,不要着急。我们慢慢等。”
绿裳挤出笑容:“知道啦杜哥哥,我肯定会打理好老爹的铺子,让他回来一定刮目相看。”
我嗯了一声,逃一样的走到了柴房。和绿裳一样,我也需要做点事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我举起用了许久的木棍,发泄般的一棍一棍的劈向木头。
日复一日,我就负责练功打扫家,绿裳负责内政。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度过。
绿裳从开始动不动就望着门外发呆以泪洗面,到现在只有有人来医馆她才会充满希望的抬头看一眼。而我每天除了打杂发奋练功外,经常会注意绿裳的情绪的变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绿裳不再那么痛苦。
游戏的白天我就练功清洁卫生,绿裳会给我送饭,晚上待绿裳熟睡后我会再偷偷的去看一眼破庙,然后失望的回来躺在房顶上望着星空。然后退出游戏,心情沉重的吃饭复习。
连林涵月都觉得我变化太大了,从开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