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王锦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王大爷家的家门口。
他抬头看见的那低矮的院墙的时候,才想起王大爷无儿无女,人已经走了。他的房子多长时间没人居住,怕是不久就得塌了吧。
于是,不自觉的就走了过去。
院子门是开着的。踏进门去,王锦的心压抑的很。
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要进来这里。可能只是不想王大爷的样子,太快的从自己的记忆中消失掉吧。
虽然,那一阵子,他给自己讲了一堆老掉牙的文章。自己几次都快发疯。可是,现在人没了,王锦忽然觉得,有这么个人天天在你身边骂你,似乎你从没做对过一件事情。其实,是在关心你。这个世界上,能有这样一个人那样惦记着你,挺好的。
王锦深吸了一口气,转过低矮的影壁墙。奇怪,王大爷屋子里的灯,此时竟然亮着。
他咳嗽一声,屋子就有人向外面问:“哪位”
听那声音,竟然是百旺叔。王大爷都去世这么长时间了,他竟然还能来帮他看房子。自己鼻子一酸,撩帘子走了进去。
曹百旺见来的是王锦,忙招呼他做下,拿茶缸子倒水给他。
那是,王大爷平时最爱喝的那种‘黑黑的茶’,听到百旺叔说,这茶叶留的也不多的时候,王锦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吧嗒吧嗒的流了出来,掉在桌子上。
百旺叔也不说话,只是让他静静的哭了好一阵子。自己点上汉烟,一边抽,一边抬起头想心事。
许久,见王锦缓了过来。曹百旺对他笑笑:“好点了?”
王锦擦干了眼泪,冲他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曹百旺上下打量着王锦,似乎很疑惑的问:“鼻子练的怎么样了?”
听到曹百旺竟然问自己这件事,王锦吃了一惊,心说:“王大爷不是说,宋阿爸和百旺叔只是外姓人,我爷爷是不会告诉他们王家的秘密吗?怎么他什么都知道?”,于是拿眼看想他,一脸疑惑。
曹百旺看出来:“我和你王大爷,情同父子。就象我跟你一样,他是看着我光屁股长大的。虽然,我姓曹,你们姓王。可是,你王大爷说人的品性要比血缘重要的多。哎,你王大爷走的太突然,可能他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于是,留了一手。他这是要确保万无一失的把你王家的东西都交到你手上,才安心啊。我答应他老人家,就当儿子给他守孝三年吧。三年内,你不来这里,你王家的秘密就彻底的随着你爷爷和你王大爷入土啦!可你虽然莫名其妙的失踪,这一回来,终究还是来了。我的任务就要拉倒了”说着,他的眼睛也湿润了。
“王大爷留了一手,他走的那么突然,后事都没来的急交代,怎么可能留了一手呢?”王锦不解的问。
“有很多事情是必然的,他知道他走了我会做什么,于是给我留了一封信。我看完就烧掉了。如果,我不来呢,那也就证明,他老家看走了眼了。你明白了吗”曹百旺相信王锦能听懂。
“他都给您交代了什么?您怎么会问我练鼻子的事情呢?鼻子只练到能区分蛇药火候的地步,后面会怎样,没人告诉过我。”王锦告诉他。
“王大爷交代我,先问你这个。如果这层你都达不到,就让我帮你把‘山炸了’,既然你已经练到了这个层次,后面的事情我帮不了你。你王大爷还让我告诉两件事情。这头一件是要告诉‘埋骨之地’不是‘蛇王墓’,至于为什么一会儿就告诉你。这第二件,就是告诉你,你的鼻子后面的事情需要一样东西做引子。和你吃过那‘莹虾一样’,你需要去一个地方,那东西是什么......你王大爷留给了你。”这次,百旺书说的模模糊糊
“‘埋骨之地’不是‘蛇王墓’我们已经知道了,于是他把自己见到葛老的经过,讲给了百旺叔。可是,后面这件事,您怎么说?王大爷已经留给了我呢?”王锦实在不能理解。
百旺叔似乎把他的事情都交代完了,显得轻松了许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看你跟王大爷走的到底有多近了。我该做的都做完了。哎,这房子村子里要收回去好几回了,都是我给拦住了,这回我终于不用再担心这桩子事情了。对了,有空跟我上山打猎去啊”
听见打猎,王锦想起了那些在山上的日子,眼睛一亮,说声:“好啊”,随即脸色又沉了下来。
曹百旺只顾自己,一时忘了王锦的事情还没有完,于是暗骂‘该死’,忙催促王锦赶快回家去。关起门来,自己仔细想想,兴许就能想明白。
王锦听他的话,立刻起身回到家中自己的卧室里,把门关起来,躺在床上。
从王大爷头一天带自己上山。从神农尝百草、坐井观天到鳞蟒、莹虾,乃至在‘埋骨之地’祭拜祖先,王锦一路的不断的回忆着,王大爷说的话。
他忽然看到床头那把“龙鳞犀血”的破柴刀,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竟然和王大爷所说的无关。那刀上,一个太阳一个月牙的记号,正是‘连环墓’中石棺盖上的那个记号啊。
难道,王守善的那部书简会有夹层不成。他赶忙把那东西找了出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又再桌子上轻轻的敲敲那两块木板,确定是是实心的。
于是,他想起来。王大爷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吧。他要是知道的话,这么要紧的是事情,为什么不早说呢?
难不成,有什么东西藏在别的东西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