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寅一愣,继而意识到不妙,但为时已晚。
俞醒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学着他的语气说道:“呦,这不是信工院学生会主席李天军吗?这大夏天的,跟火炉一样,裹这么严实干嘛啊?你不热吗?我看着你都热的慌!”
李天军的眼睛里差点喷出火来,就在他要发飙的时候,周围人的目光都被李天军这个名字吸引了过来。
“啊,这就是信工院学生会主席李天军啊?怎么穿成这样?”
“不穿成这样怎么办?他还有脸见人吗?”
更有几个油腻腻的肌肉男,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看着李天军,直看的李天军菊花一紧,从头到脚冷气直冒。
有几个不怕事的,更是拿出手机,啪啪的拍起照来。
俞醒仿佛看到一个画面。
天上雪花零星飘落,李天军跪在地上,长歌当哭:“噢!不!不要认出我!不要拍照!救命啊!”
bgm自动响起:“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李天军自己都不清楚怎么进的包间,他恨死了俞醒,更是差点把始作俑者张子寅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看着李天军一行人风光而来,掩面狂去,坛新笑的没心没肺。
张坛新招呼周胖他们先进了包间,自己跟俞醒去买衣服。
一路上坛新直喊痛快,对俞醒则是马屁之语不要钱的往上送。
俞醒疑惑的看着坛新:“你怎么回事?平日里也没见你多能阿谀奉承,怎么今儿这马屁全拍我这里了?你是不是搭上哪个大佬了,在我这里搞军事演习呢?”
坛新不好意思的笑笑,继而又变的大大咧咧的,说:“醒子,咱们是不是好兄弟?”
俞醒顿时间觉得前面有个坑在等着自己:“兄弟是兄弟,但你现在提起,我怎么有种请君入瓮的意思。”
“你又不是乌龟王八,入什么瓮啊!”
“我去,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坛新紧张的准备措辞,过一会儿后忐忑的说:“是这样的,维新广场的伙伴们,觉得平日里薛猛压榨的太狠了,于是就本着翻身农奴当家做主的精神,起义革命,推举你为老大,大家又知道你忙,因此这维新广场平日的管理就由我来做。”
见俞醒脸色不善,赶紧接着说:“当然了,每个月的管理费都不会少你的。咱们亲兄弟明算账,你七我三。”
俞醒挖苦道:“几天不见,你长能耐了,都收起保护费来了,维新广场可是个是非之地,没有小弟可不行,想来你也收了不少小弟了吧。”
“哪有哪有?这不全靠你的威风吗?大树底下好乘凉,哪要什么小弟?”
“到底几个?”
“有那么五六七八个?”
俞醒无语:“你说你一个重点大学学生,祖国大厦未来的破砖烂瓦,什么不好搞,偏去搞江湖。江湖是那么好搞的吗?小心被江湖搞!”
“我不搞江湖,我的眼里只有刘欣欢。再说了,这不还有你吗?最近薛猛都没怎么来过,不过来过其它几个组织,我们一报你的名号,他们就自动退了。”
俞醒心里一惊,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名号就这么流传出去:“他们知道我?”
“当然!”
俞醒看张坦新表情不自然,当即逼问道:“到底是不是我的名号?”若真是自己的名号,那就是何涛没有守信用,把自己给传出去了。
坛新见俞醒突然这么严厉,一哆嗦,便实话实说了:“是何涛大佬的名号,不过跟你的名号效果一样,因为何涛大佬自己说有事报他名号的,而他也说,这样做是给你面子。”
“整个维新广场的人都知道我吗?”
“那倒没有,何涛大佬明确说过,不让外传,你知道我嘴巴最严了。”
俞醒放下心,方才那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杀死何涛的冲动,不过何涛既然信守了诺言,那这个人还是值得一交的。
他看向张坦新:“江湖不好混,我劝你悬崖勒马,早点抽身。”
张坦新摇了摇头,有点义愤的说道:“我为什么要抽身?在这个年代,像咱们这种无背景无依靠的穷学生,若是去老老实实上班,一辈子都熬不出头。你知道我喜欢刘欣欢,可刘欣欢说了,她可以承认我是他男朋友,但我必须得出人头地才行。我怎么出人头地?这就是我出人头地的唯一一条路。”
俞醒又想劝坛新离开刘欣欢,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靠讲解决不了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讲。“行了,咱们买衣服吧。”
张坦新见俞醒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如释重负,立刻眉开眼笑:“你看上哪件尽管要,兄弟埋单!”
俞醒也笑了笑:“江湖复杂,若是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及时跟我讲。还有,管理费五五分吧。”
兄弟两个勾肩搭背,相视一笑。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换上新衣服,俞醒立刻便神采奕奕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得意的吟道:“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旁边,美女服务员听了后递过来一个白眼。
兄弟两个有说有笑的到了ktv,然后一进包间,就发现气氛有异。
俞醒一看,发现少了刘欣欢,当即便猜到了原因,一股无名火直往上冲。
坛新紧张的问:“欢欢呢?”
李秋明上来搂住坛新的肩,说:“坛新,良药苦口,好言逆耳,兄弟劝你,跟刘欣欢就这么断了吧。”
周胖也说:“这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