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妈被抓走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找她。那年我12岁,今年我23岁了,找了11年。
在这11年里,为了见她一面,我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年幼时找相熟的街坊帮忙,找二大爷叶煮求助。稍微大一些了就去找镇上的领导要结果,还哭闹过几次。等我获得了一些线索,就去看守所和监狱申请探视。
可是所有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我始终都没能再看一眼我妈。
在我长大成人之后,尤其是在卷入了北冥老祖的冥府时代阴谋之后,我获得了许多超自然的力量和资源,可我依旧找不着她。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超级人工智能小三都无法确认她的下落。
从我爸叶炼人的口中,我获知我的妈妈因为和叶炼人的关系,已经加入到官方的某个高度机密的特殊部门。在那个部门中,别说是我,身为基础世界监管委员会委员长和丈夫的叶炼人,都没办法轻易的见到他的老婆。
我知道在这11年的寻找中我遇到了很多的欺瞒和遮掩,我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更不知道我妈到底被关在了哪里。我只知道她一定还活着,一定是身不由己才无法与我相见,一定是因为极其特殊的原因才彻底切断了跟我的一切关联。
正是有着这样的想法,我从来都没有怨过她。小的时候是因为对妈妈的感情基础,在得知了叶家守护至阴之地的使命之后,我更知道她当初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帮助我爸跟叶家的三个分枝家族斗争,她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因盗墓被判的刑。
而她在判刑之前,用贩卖陈家、马家、刘家的祖坟陪葬品所得的赃款,在天地银合保险公司给我买了5000万的保险。后来我才知道,正是因为这份天价的保险,让我妈获得了一次天地银合保险公司的顶级vip服务,她利用这次服务的权限让我爸进入到天地银合保险公司,这才有了后来的叶炼人委员长,才有了对我的一系列至关重要的理赔。
所以我对我妈的态度和对我爸的态度完全不一样,我对叶炼人那是一百个膈应一千个烦,就算知道他也有苦衷,可我还是觉得他不着调,好好的一个家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年轻时的无能。如果他有能力,怎么会受到三大分枝家族的迫害,该我们去迫害他们才对。
而我和我妈都是受害者,因为他的无能而无法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对叶炼人越是怨,对我妈就越是想。这样的想念早已在心底根深蒂固,但始终无法萌芽,因为经历11年的寻找,经历无数次的失望,我已经不敢奢求了。我害怕再一次抱着希望和热情的寻找,又会像之前无数次失败一样抱憾而归。我实在受不了那样的折磨。
在穿越真实世界的前后,叶炼人分三次向我托梦,每一次都告诉我,让我去找我妈。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我妈,更不知道这种时候让我找我妈有什么意义。在基础世界的时候都找不到,到了真实世界岂不是更加难如登天。
直到此时此刻,在我将所有的信息片段都联系到一起,我才猛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在真实世界以雷霆手段组建起天健联盟,并拥有着开放自然灵气的那位天健联盟盟主,她的真实身份或许并不是什么真神下凡,而是有基础世界监管委员会支持,带着某个秘密部门的特殊使命,进入到真实世界的叶家媳妇儿,我的亲妈刘扎乐!
在这个假设之上,一切的一切都说的通了。
为什么我和无名宫加入联盟之后混的一直半死不活,突然之间处境就有所好转了呢?追述起来,开端是那次盟主驾临新进一级盟军门派的活动之后。
在那次的活动中,她意外的从飞流山谢洪川口中听说了无名宫的骨正基鞋垫儿。据谢洪川所说,盟主听到骨正基鞋垫儿之后立刻询问是谁发明了这个东西。
这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好奇这个可以辅助修行的小法宝的发明者吗?怎么说都不合理。
除非她是对这个名字好奇。
骨正基鞋垫儿,这原本就是基础世界存在的东西,如果盟主就是我妈,她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立刻就会想到,肯定是有基础世界的人进入到真实世界了。
有一个小故事:话说某大学生和他的一名同学同时穿越到了古代,他利用自己的种种学识才智当上了皇帝,可是他的同学始终毫无音讯。他想寻找自己的同学,又不好明目张胆的寻找穿越者。有人冒充怎么办?找到了自己同学之外的其他穿越者怎么办?那样会很危险。
于是他下令张贴皇榜,皇榜上的内容是一句话:奇变偶不变。并告知负责皇榜的人,谁要是能回答出:符号看象限,就立刻把那个人带到自己面前。
道理很明白,这样的问题,只有同为穿越的大学生才能回答上来,旁人是很难冒充的。
对于我妈刘扎乐所扮的盟主,这骨正基鞋垫儿,就是我们这一阶级的奇变偶不变。如果她真的是我妈,大概率会知道这个东西,因为我妈和北台的很多大姨一样,曾被安利大潮洗礼过。这个圈子出来的人,对这类东西都非常的敏感。而在听到我的小名摔盆儿之后,她立刻就能猜到这个来自基础世界的穿越者就是他的亲儿子。
在那次的谈话中,盟主对骨正基鞋垫儿和我本人进行了毫无根据的褒奖,现在看来,只有我亲妈才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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