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成年男人,如果他是快乐的,未必和哥们儿有关系,如果他不快乐,那肯定是女人的锅。
最近这段日子,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风灌开裆裤的岁月,身边又有了一群不问贫富的逗比伙伴,可是我并不快乐,因为我喜欢的女孩儿不喜欢我,甚至有可能把我当成了最讨厌的人。男人啊,自从开裆裤缝上以后,这颗心也就跟着封闭了。
这两天大白处在缓慢的磨合和稳定期中,我们没有进行任何针对叶煮一伙的实际行动。他们哥四个倒是看的开,整天凑在一起干王者荣耀,嘻嘻哈哈的。
他们的情绪和我差别这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对女人没有需求啊。
阿辰主张狼性禁欲,空大信仰不近女色,小三和大白就更别说了,他俩找女人的可能性还没有互相搞到一起去的可能性大呢。
今天他们又是一起床就玩到了一块堆,阿辰和空大捧着自己的手机,小三霸占着我的手机使用权,哥仨三黑打王者。大白还在恢复中,而且手硬脚硬的也没发玩王者,只有每天临睡前跟着打两把狼人杀,平时就在电脑那看片儿找刺激。
我独自一人,大部分时间是一边瞄着电脑显示器一边做做纸活儿卖卖货,到了早中晚三个饭点儿,我就会跑到路口,像个变态痴汉一样扒着墙根儿等着霍雪糕的身影出现。
她这两天都没给我们送外卖,但还是会准时在饭点儿从这里路过。通过小三查询得知,霍雪糕在附近的一家公司有长期送餐的订单。
傍晚6点30分左右,哒哒哒的电瓶车声音又从远处传了过来,那声音充满了阳光活力,就像霍雪糕本人一样。
我立刻从墙根儿站起,靠在墙上仰望天空,做出自认忧郁帅气,任何女孩儿都抵挡不了的造型。
我是想制造一次偶遇,借机解释一下前几次的误会。可霍雪糕根本就当我不存在,每次都像看不见我一样,喇叭都不按一下就开了过去。好几次我都想站在马路中间拦她,可我怕她还是一样的反应......
“哎~”叹气一声,我无力的蹲了下来,掏出了烟,以标准的失败者姿态在墙根儿抽了起来。
“摔盆儿,郁闷呐?”
有人关心我,可我无心接纳,挥了挥手:“滚犊子,别特么烦我。”
“让我滚犊子?行啊,先特么把钱还了!”
接着我的肩膀被人重重的蹬了一脚,把我蹬的像惨遭凌辱的怨妇一样侧躺在地上。
幽怨凝眉,咬着嘴唇扭头回望,蹬我的人是我的冤家发小刘宅。自从上次约架之后,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将近一个月没见,他换了新造型,原来的小背头理成了短发,白色的衬衣衣领上还露出来一圈纹身,不仔细看还以为脖子没洗净呢,只有那一脸凶狠讨人厌的痞子样没变。
刘宅哼哼唧唧的抖着腿看我,他身后跟着十几号西装革履的跟班马仔,这些马仔也都一个造型抖着腿,好像下一秒就会开始集体社会摇。
我们之间有赌约,马仔比刘宅懂事,一对上我的目光立刻低头鞠躬,齐声问候:“爹!”
刘宅一阵慌乱,回头踢打着:“叫!叫!瞎几把叫啥!不都让你们预存过了吗。”
马仔解释:“最近他总在镇里城里瞎晃,平时碰上好几次,预存的都用光了。”
我站起来掸着身上的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么的二愣?还敢跟我动手动脚的是不?你要是不服咱们可以再约一架,我那些老哥老姐们可都闲着难受呢。”
刘宅停止对手下的打骂,转身歪头一笑:“摔盆儿,你还真想跟我充社会人是吗?老子都打听清楚了,那天的老头儿老太太也是来揍你的,咱们两家被你给耍了!你小子从小就玩这邪门歪道的,长大了还这么不入流!”
被揭穿就尴尬了,我赶紧换个话题,怕他真跟我约。
“你管我怎么玩呢,反正我赢了对吧?嗨呀开玩笑呢,别急眼啊,叫爹的事以后咱不提了还不行嘛。”
他今天来找我估计就是为这件事,一听我主动松口了,他立刻抓住话柄:“好!君子一言,那咱们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手插兜:“行,那你们忙着。贷款的事也不用催,还有两天时间呢,我呀,没有提前还钱的习惯,明天肯定给你打过去。”
“站住!”
我刚转身刘宅就把我叫住了,我使劲的闭眼皱眉头,预感到要有麻烦。
“你还想干嘛?”
刘宅抬起手臂抖了抖,将手腕露出来开始摘手表,这是北台流氓圈的传统,准备开干的意思。
“你小子最近可没少惹事啊,有人找我出面和你疏通疏通。”
我舔着牙根儿笑了,也开始摘手表:“艹,忘了这茬,你家刘老太爷也是叶煮老村长他们一伙的,打算硬来了呗?”
刘宅身后的马仔全都抬手腕摘手表,服装造型和动作整齐划一,从我这个角度一看就跟杰克逊演唱会一样。
刘宅摘下手表歪着肩膀揣进裤兜里,皱着眉头问我:“你知不知道拆迁的事你多拖一天,我家得损失多少钱?”
我不服不忿的回答:“不知道啊,你们每天损失的钱又没往我这送。”
“不知道是吧?没关系,马上你就知道了,老子接到的任务就是以一个星期的损失给你当医药费!”
“去你大爷的,留着你那点逼钱给你爷爷买冥币吧!”
刘宅指我:“叶开光我特么让你嘴硬,今天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