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牛这么一吆喝,不仅引来了麒麟营的守卫,还将正在列队演练的整支麒麟营大军都给引了过来,当场就把我们围在了正中。
我在麒麟营早就是熟面孔了,所以他们也没为难我,只是把我给押到了麒麟将军跟前。
新上任的副将换成了人族,他向轮椅上的麒麟将军禀报:“一早在营中发现无名宫宫主,不知何时潜入,行迹可疑。”
麒麟将军冷冷的看着我,半晌才短短的说了一句:“解释吧。”
我说出早已准备好的台词,不卑不亢又满是歉意道:“实在对不住,是个意外引起的误会。本座早晨闲着没事儿,合计着练练御剑飞行,结果在飞到麒麟营附近时,被将军麾下将士们操练时的气势所震撼,一个心慌意乱脚下不稳就掉了下来。本座这点儿微末的本事将军是最清楚的,偶有丢人现眼实在是在所难免,还请将军开恩,别把这事儿说出去。”
麒麟将军皱着眉,想要猜出我到底打算做什么。
结果自然是抓破头皮也想不到了,我只是想恶心他一下,刚刚这一顿涮,我的尾巴毛都涮的掉光了。原本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现在就剩鼓着血管光秃秃的一条,光看局部的话,很有一些不健康的味道。
看着我一副落汤鸡的狼狈相,生性傲慢的麒麟将军心中对我的鄙视多于猜疑。
他以训诫的口吻对我道:“无名宫主,身为六级门派的当家人,你要考虑的是怎么做好本职工作。如果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去琢磨琢磨怎么消除前些日子在天健联盟中造成的不良影响,而不是胡乱的研究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你研究御剑飞行干什么?还想带着自己六级门派中的那些妖族杂种,为联盟出征不成?”
麒麟将军直来直去的羞辱,引得左右的麒麟营将士放肆大笑。
我和老黄牛都心平气和的听着,以我俩的城府心机,不至于连这点儿羞辱都受不了。
等他说痛快了,我才继续保持着好似不卑不亢,实则讨好卖乖的态度道:“将军说的有道理,本座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脱离实际了。今日之事为麒麟营带来困扰,还请将军恕罪。”
副将怒斥:“擅闯麒麟营,岂是可恕之罪?!”
“你耳朵是不是不好使?本座说过了,这不是擅闯,是被你们吓的从天上掉下来的,意外落在了井中。你就高兴去吧,如果我落的偏点儿摔在地上,你们还得负责呢我告诉你。”
副将与我针锋相对:“负什么责?就算那样,无名宫那些废材还敢来找麒麟营的麻烦不成?”
我撇撇嘴:“找麻烦估计他们不敢,围着麒麟营天天给我哭丧也够你们闹心的。”
麒麟将军开口道:“无名宫主,我看你今天分明就是来找茬儿的!”
我苦着脸:“真没有那个意思,不信你现在就放我走,你看我走不走。”
他拍着轮椅扶手:“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既然进了麒麟营,就别想这么轻易的离开!”
我的表情慢慢冷淡了下来:“这一大清早的,将军想把本座怎么样呢?联盟律法我学过,无名宫虽是六级门派,本座身为宫主,依旧拥有豁免权。除非是触犯了联盟律法,否则任何人也不能对我降罪。哪怕是触犯了律法需要降罪,也不是sān_jí门派麒麟营的权力。将军大可以将今日之事上报副盟主,由上层作出处理意见。但如果将军想平白无故的为难本座,那就是麒麟营触犯联盟律法了。”
运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这也是基础文明的理念。在真实世界,他们只知道用律法规矩来束缚他人和约束自己。
麒麟将军被我驳得面红耳赤无言以对,我缓缓抱拳:“将军大气,本座下次一定多多注意,告辞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两名麒麟营将士抬手拦我,我冷眼横视:“让开!”
老黄牛上前护卫,一手叉腰一手抬起,摆出的赫然是由我亲自传授给门下,已经在无名宫广泛传播,被普遍掌握的吵架骂街的架势。
“不得无礼。”我喝止了老黄牛,这么做太鲁莽了,吵架再厉害也不能挑对方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开吵,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也得等脱身再说。我妈当年在人少吵人多的时候从来不吃眼前亏,都是跑远了回头再骂。
而且今天我们还没吃亏呢,先挑事儿不是找收拾呢嘛。别忘了最初的目的,我是来感应雷元素去向顺便恶心恶心他们的,不是来给他们创造收拾我的机会的。
我回身笑问麒麟将军:“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麒麟将军看了看我,然后慢慢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费力的走向前两步,似乎在向我证明自己没有被我打倒。
“今日之事,本将军必然要向联盟汇报,请联盟公断。除了这件事,本将军还有几个问题需要无名宫主给个答案。”
“问问题呀,于公还是于私?”
“于公。”
“那你问。”
“无名宫负责的杂役工作,按联盟律法,是受麒麟营监管的。但本将军在尊重各盟军门派高度自治的前提下,一直没有介入到无名宫的日常工作中。可是据各方面反应,无名宫在上次纵火烧山事件......”
我纠正:“不是事件,是事故。”
“都行,总之在那之后,无名宫的工作作风没有丝毫改变,环卫工作依旧散漫,配送工作依旧取巧。对此,你就不打算做出一些改观来吗?”
我露出无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