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绿男子批头散发的抬起头来,额头上一片青紫,鼻下两行污血,脸上满是尘土,形状凄惨,以炼气四层的体质都砸成这样,可见背后出手之人用力之大。
只是,被这么拍下楼,这惨绿男却不见惊怒,反而是一脸惶恐,也不站起来,而是在爬起的地方忙不迭的双膝一跪,两手挥动着就打起了自己的巴掌,一边打一边说着:“公子息怒,是小的失言,公子息怒,唔……”
那“啪啪”的响亮巴掌声说明他可不是在虚应故事,那脸以肉眼看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嘴里求饶的话也变得含混不清,这惨绿男却依旧是一下一下的扇着,嘴里也没停止求饶。
“狗东西,滚上来罢。”待到一颗带血的牙齿从惨绿男嘴中卡啦落下,楼上才传来这么一句话。
惨绿男这才停止了自扇耳光的举动,顶着个猪头样的脸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楼。
这么大的动静,然而楼下却是一片寂静,十几座客人都是目光略一扫就移开,完全没有那种看热闹起哄笑闹的声音。
“林公子,我们换个地方罢。”尚九对这楼上之人明显也是忌惮异常,一路上不见小的大嗓门都小了几分。
“好。”林楚从善如流,在哪不是吃,这楼上之人明显是个暴虐的主,自己虽不怕事,可这无谓的冲突还是能免就免了罢,低调求生存嘛,况且在自己找到解决灵气吸纳的方法之前,也不方便动手来着。
二楼包厢内,一个茶盏迎头盖脸的砸向惨绿男。
惨绿男强忍着避让的本能,站在原地,硬是受了这一击,顿时额角就破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汩汩而出。
“公子……挠命啊”茶水溅了满脸,混着污血,看着无比凄凉的惨绿男一下趴在了地上,口齿不清的求饶着,心里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熟悉自己跟着的这位公子性情的他知道,挨了这一下也就意味着自己的性命是保住了。
“闭嘴。狗奴才,滚下去自己收拾一番,别在这碍公子我的眼。”说话之人华服锦衣,一张阴柔的脸本也算俊秀,但是加上那一对狭长的双眼,以及不时在眼中闪现的暴虐光芒,整个人给人一种凶狠残暴,不耐烦的摆着手说道。
“刺……刺。”惨绿男忙爬了起来,就要退出去。
“慢着。刚才楼下那两个家伙,姓尚的就算了,我给仙资妹妹面子,就不去追究了,那另外一个你找几个人跟着,摸清楚他的状况,等哪天公子我有心情了,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就算你是我的狗,可也只能是我来打骂。”自称公子的青年脸上满是戾气。
“公子说的是。我夏三郎就是公子最忠心的狗,那个家伙算是个什么东西,对我无礼也就是对公子不敬,必须要教训。”惨绿男满心欢喜,不敢怨恨自家公子的他可是着实恨透了那两人,就算公子不开口,他也要想办法去找他们麻烦的,现在有了明确的指令,那更是积极性高涨,恨不得现在就让人把林楚绑了来,这说起话来都利索了不少,没再口齿不清了。
“记住,只是跟着,你可别自作主张搞东搞西的。本公子我可好久没找到乐子了,这现在敢惹我的人是越来越少了,难得有这么个不开眼的,可要留着慢慢享受的。”华服青年转动着手指,看着白皙手指上若隐若现的血管,一脸迷醉之色。
“一定。”惨绿男打了个寒颤,连忙应和着。
这尚家的高三余居然活着回来了,横山盗这班子废物,给了他们那么精确的情报还没得手。还有,宗栋这个纨绔居然不赴我的约,是察觉了什么吗?……
惨绿男退出后,华服青年忽然收敛起了刚才那副暴戾中带着疯狂的神情,变得阴冷、莫测、狠厉,过得好一会才恢复了原来的表情,像个十足的残虐纨绔。
……
“那二楼的是夏家的二公子夏定坤,是条疯狗来着。”另一处酒楼来满楼的包厢内,尚九一口喝干了一大杯酒,打着酒嗝说道。
“那家伙是尚家家主年轻时候在青楼寻欢带回来的种,最是介意‘杂种’之类的词汇。据说在他十二岁时,几个下人在一起窃窃私语,有提到“青楼”之类的话,里面有个婢女斜眼看了一下正从边上走过的夏定坤。之后,夏定坤大发雷霆,命人将这几个下人绑进了一个屋子里。晚上,他进入屋子,然后就是持续一晚的凄厉惨叫。第二天,他走出屋子的时候,满身鲜血,一脸的满足。收拾屋子的下人进去之后只看到一地碎肉,如地狱般的惨状当场就吓晕了两个下人。而后足足花了五天的时间,夏府的下人才把屋子收拾干净,但血腥味久久不散,收拾屋子的婢女都疯了一个。
那个像乌龟一样喜欢穿绿衣服的狗东西叫夏三郎,是夏家不知道隔了多远的亲戚,在夏家就是个比下人略高的家伙,成天跟在夏家二公子身边拍马屁的。今天他是犯了夏定坤的忌讳,估计还有得苦头吃呢。
嗝……”
“那也是他活该,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来着。”这要是在联邦,夏定坤这种人绝对活不下来的,草菅人命啊这是,林楚边想边抿了一小口酒,“这夏家又是个什么来路?先前在酒楼,我看大家似乎都挺害怕那夏定坤的。”
“夏家啊,势力的确不小,基本包揽了灵思府内的炼器生意,除了万宝阁之外其他和炼器有关的商铺都是他们家的。不过我们尚家也不祛他,主要是没必要招惹,疯狗嘛,被咬上了也挺麻烦的,你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