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那巨蟒先是低头看了眼风青末,随后又看向那悬浮在半空中的老者,仿佛知晓这淡蓝色光幕是那干尸般的老者布置出来的一样,对于那光幕阻拦自己占据自己的地盘很是不满,歪着脑袋,朝着那老者龇牙咧嘴,发出一声满是敌意的低吼。
“吱吱.......”
那老者没什么反应,倒是那金线甲虫似乎是听到了巨蟒的吼声,感受到了它的敌意,突然微微一颤,在风青末掌心中,身躯开始舒展,
“书上说金线甲虫背上金线越多,年岁越高,毒性就越惊人,若是它能咬那蟒蛇一口........”
看着身躯不断舒展,要苏醒过来的金线甲虫,风青末摊开掌心,将金线甲虫正对着那巨蟒,心中忐忑,随时准备将它丢出去。
“吱吱......”
这时,金线甲虫苏醒过来,稍稍动了动,先是用一双虫眼迷惑的看了看自己身下,好像在思考自己什么时候从那光幕上来到了这里,随后又迷惑的看了看眼前的巨蟒后,竟然吓得一阵颤动,整个身子似乎都痉挛了起来。
“不是吧.....亏你活了上千年,怎么胆子这么小.....”
金线甲虫的表现,让风青末很是意外。
“吱吱.....”
听到有人说话,那金线甲虫先是一愣,接着马上调转身子,看见风青末后,又是一愣。
“这小东西看起来很有灵性啊,也对,凡物岁久则为妖,这小东西活了上千年,有灵性也不稀奇。”
看着金线甲虫的表现,风青末挠了挠头,突然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这小东西捏爆后将其血液洒向那巨蟒,以给自己一丝生存的机会,毕竟这只金线甲虫看起来胆子太小了,若是那巨蟒扑来,自己将它丢出去,它不见得敢张口咬那巨蟒,另外,看那巨蟒一身宛如钢筋铁甲般的鳞片,这只金线甲虫能不能咬破它的身子都是一个问题。
“咦?龙的传人?”
就在风青末犹豫之际,突然,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
风青末呆了呆,刚才那个声音他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的幻觉,但是这里除了自己一个人外,只有一条巨蟒、一只金线甲虫,巨蟒和金线甲虫肯定是不能开口的,那是谁在说话.......不对,还有一个人,风青末猛地抬头看向那具悬浮在半空的木乃伊.......
“难道.......”
饶是风青末几乎天不怕地不怕,此刻也不由面色苍白,连打几个冷战。
“不是那个老东西在说话,是本大爷在说话!”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吼了一嗓子后有些意外道:“你是龙的传人没错,可是你身体里的血统怎么低微到如此地步,我日北冰王他娘的棺材板,几乎全都是凡血!难道如今的龙子龙孙血脉竟然没落到这种程度了不成?!”
这次风青末听清了,他怔怔的看着手中的金线甲虫,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刚才的声音,他发现竟然是从金线甲虫身上传出来!
“是你.......在说话?”
风青末深深咽了口唾沫,长有500米的巨蟒已经够奇怪了,能悬浮在半空中的木乃伊也够奇怪了,但是最奇怪的还是这只活了千年的金线甲虫,这只能够开口说话的金线甲虫!
“当然是本大爷,难道你连这都听不出来,你这个传人看起来怎么那么傻,唔,大爷明白了,因为你血统太低,所以才那么傻,本大爷真是太聪明了,哈哈哈!”
“嘶嘶......”
一阵嘶鸣声响起。
“我日,忘了这里还有一条傻大个了,吓死大爷了。”
正在那金线甲虫得意之时,那巨蟒一阵蛇嘶,吓得它一个激灵,六条腿用力,竟然爬的飞快,顺着风青末手臂转眼就爬到他肩膀,随后在风青末震惊的目光中,那金线甲虫竟然站在他肩膀上人立而起,接着四条腿在空中乱舞,满是张狂的叫嚣道:“呔,兀那傻大个,本大爷此刻站在龙的传人肩膀上,你还敢张狂?!”
那巨蟒生存千年,拥有不低的灵智,此刻虽然听不懂那金线甲虫说的是什么,但看它张狂的样子,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话,对于敢挑衅自己威严的蝼蚁,只能让它们付出生命的代价!
吼!
下一刻,那巨蟒仰头发出一声大吼,随即蛇躯一动,硕大的蛇尾一扫,刹那间便掀起一股飓风,夹带着无边气劲向着风青末扫去。
“妈蛋,还真敢动手,傻小子你给我上,打死这个傻大个!”
金线甲虫有恃无恐般,好整以暇的站在风青末肩膀,毫无觉悟的继续叫嚣。
“这下我死定了,躲不掉了。”
看着那扫过来的蛇尾,风青末脸色惨白,也无心去想金线甲虫为什么可以说话了,此处大多都被那光幕笼罩,那巨蟒一条蛇尾扫过来,将风青末所有能闪避的空间全部笼罩,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啥?你死定了?”
那金线甲虫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惊呼道:“我日北冰王他娘的棺材板,你他娘的竟然连一枚生死穴都没冲开,卧槽!坑死大爷了!”
眼看风青末就要命丧在那蛇尾之下,金线甲虫一声大吼,身上一条金线忽的脱落,随后地面一花,一道金光闪过,风青末的身形陡然消失不见。
“嘶嘶?”
那巨蟒一时惊骇,很是不解,只是不消片刻,忽只听“啊”的一声惊呼,风青末连同那金线甲虫居然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卧槽!”
“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