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所言的绝密,就是关于太子朱标死的异样。
这一点郑长生早就知道,而且还是他发现了的。
可是对于汪广洋和李文忠来说,他们是第一次证实这件事。
之前虽然有风言风语的消息流传,可是谁也不能确定。
现在经过老朱的口说出来,这就是实锤了。
汪广洋饶是老谋深算的老油条了,但听到老朱沉痛的说出来,也不禁哑然失色。
李文忠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面面相觑,惊骇莫名。
“皇上,臣实难想象,究竟是谁对太子下手可有线索?”汪广洋沉重的语音,激起了老朱的眼泪。
老朱哽咽了,满朝堂中汪广洋现在是硕果仅存的几个老部下之一,又是他信任的人。
在他面前,老朱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伤痛之情。
“此事,咱已经交给雨浓去秘密调查,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们要尽一切的努力协助于他。
咱当着群臣无法明说,只得以清剿弥勒教的名义授权给雨浓,以方便他查案。
但是你们两个要做到心中有数,无论是需要各部协助还是五军都督府支援,都要不打折扣的支持雨浓查案。”
李文忠红着眼睛,他的情绪有些失控,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胸口呜咽起来。
他跟太子朱标的关系很是莫逆,表兄表弟的血脉在那放着呢。
朱标之死,他伤痛了许久,现在老舅重提旧事,还言之凿凿的确认太子是被下了毒才致死的。
一下子激起了他胸中的愤恨。
“舅父,查,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干的,我要亲手宰了他给我那兄弟报仇雪恨。”
郑长生掏出手帕递给李文忠:“大都督,暂且止悲。你这一哭,皇上更伤心。
这件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追查到底的。”
李文忠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他老舅身体是个什么情况,他是知道的。
老朱就像是个拧紧了发条的钟表似的,一心都扑在国事上,身体虽然说没有油尽灯枯,可是也日渐苍老,在加上丧子之痛,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
这个时候勾动老朱的伤痛之情,不是明智之举。
汪广洋这个时候也站出来表态了:“永和伯尽管查,如果有需要我从中协调的,尽管说话。”
老朱擦了擦眼角,轻咳了一声。
“你们三人要通力合作,务必把标儿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是,皇上!”三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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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皇极殿,李文忠回去部署暂且不说。
单说郑长生和汪广洋,两人同行,都是回雨花特区的新宅子。
郑长生刚坐进马车,午牛挥鞭要走。
“郑老弟等一等,听闻贵府马车加装了‘弹簧’,遇沟过坎平稳之极,如履平地一样,能否让老夫体验一下,同乘可好?”
郑长生撩开车帘笑道:“不胜荣幸,午牛扶汪阁老上车。”
汪广洋让手下人赶车先行,他上了郑长生的马车。
进了马车,汪广洋:“哟,你果然是个会享受的人,马车里还有铜炉炭火,真是暖和啊!”
郑长生笑而不答,老汪主动跟他共乘一车,绝不会为了体验什么所谓‘弹簧’,也不是为了暖和,必定是有缘由的。
老汪笑呵呵的手捻须髯盯着郑长生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这一眼一眼的看起来个没完没了。
把郑长生都看的直发毛,“莫非老家伙是个玻璃不成?不应该啊,没听说老东西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呀!”
老汪虽然说有点老奸巨猾,可是人品、人性还是没的说的。
不过,郑长生还是下意识的离老汪远了一些。
“汪阁老,在下脸上莫非有花不成?”
“你看看,不是说过,我们以兄弟论交情吗?你这一句阁老,是要拒老哥我于千里之外呀!”
“这老狐狸,没憋什么好屁。”郑长生心中暗骂,不过脸上却笑呵呵的:“汪老哥,你有话就直接说,你这一句话不说,总是盯着我看,说实话不是对你有了解的话,真要误会你有什么别的癖好。”
“哈哈哈!郑老弟果然风趣幽默,真真的是个妙人。老夫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老夫可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没有就好,甚好,甚好!”郑长生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着。
他都恨不得立刻马上到家,再也不想看到汪广洋满面含笑的样子。
这笑的也太尼玛渗人了,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理想是以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眼下还是躲不过老汪的。
老汪就像是个牛皮糖似的,一旦沾上甩都甩不掉。
“郑老弟,高丽国那娘儿俩在贵府体验大明民风民俗,我看挺好。”
郑长生的脑子‘嗡’了一声,“我靠,老家伙感情在这等着他呢。这事儿要坏菜啊!
看老家伙的样子,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真是日了狗了,竟然被老家伙看穿了......”
郑长生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阵慌乱,不过他随即稳定下来。
“妈的,反正又没有被你给堵到被窝里,老子就是咬死了不认账,你能拿老子怎么滴?
再说了,老朱都默认了,你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打定主意,郑长生呵呵一笑:“奉皇命做事,应付一下罢了。能够让下邦小国,见识一下我大明的物阜民丰,体验一下我天朝的鼎盛,这也是为国争光添彩的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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