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军营。
深夜,沈千峰悄悄潜入宋陵大帐,满脸严肃地道:“元帅可曾想过,为何会有大风堂的武士埋伏在我大哥回来的路上?要知道这大风堂的背后据说是西岭国的皇亲。”
宋陵道:“沈将军难道认为,我们这里有西岭国的内奸?可是,西岭国一向与我国安好,怎么会突然对风将军出手呢?”
沈千峰道:“元帅有所不知,数月前的七夕之夜,大风堂的武士就曾对我大哥下手,却遭到我大哥反杀,可至今都未找到泄露我大哥行踪之人。这次,大风堂的武士又恰好埋伏在我大哥回来的路上,而且,他们应该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派出了实力强劲的武士,才逼得我大哥跳入北海。虽然不知道西岭国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对我大哥进行暗杀,但若不将那内奸找出来,很可能有其他将军遭到伤害。”
宋陵沉吟道:“这可是件棘手的事情,毫无征兆地,如何找出谁是内奸?”
沈千峰道:“我大概想到一计,或许可以试着将那人找出来。这件事宜早不宜迟,我们此时与雪狼国打得激烈,西岭国派人横插一手,很可能想坐收渔翁之利。”
“哦?不知道沈将军有何妙计?”
沈千峰低语了一阵,宋陵蹙眉聆听,不时地点头……
第二日,所有将领像往常一样聚集到主帅大帐。
宋陵道:“虽说敌军主帅被杀,但他们并没有因此放弃,还在负隅顽抗,所以我们不能松懈。不过,眼下有件事情必须尽快解决。”
众将面面相觑,不知道宋陵所指何事。
宋陵扫了一眼全场,然后缓缓道:“风将军夜袭敌帅之事,为何会被大风堂的武士所知?而且对方是事先就准备好了。显然,我们这里有西岭国的内奸!”
众将一听,纷纷表示惊讶,有几个交头接耳地讨论着谁可能是内奸。
宋陵忽然猛地一拍桌,指着其中一名将军道:“骆云飞!当日商讨夜袭之计时,你表现最为积极。是不是因为你想到如何行刺风将军!”
那个叫骆云飞的将军很是惊讶:“宋元帅!您怀疑我?”
“若不是你,你为何要这么积极?”
骆云飞道:“末将觉得那是一条好计,所以很赞成,但末将并不知道有大风堂的武士在路上埋伏啊!”
“是么?”宋陵冷笑,“那为何那晚深夜,你要偷偷地跑出去?难道不是去通风报信么?”
骆云飞道:“末将只是去解手。”
“有谁能证明?”
“这……”骆云飞哑口无言。
宋陵喝道:“来人啊!将他拿下!等战事之后,再带回京师,听由皇上发落!”
立刻有几个士兵从外边进来就要捉拿骆云飞。
骆云飞自然反抗,一个旁观的将军忍不住了,出手点了他的穴位,使他束手就擒。
“元帅!末将觉得,骆云飞既然是敌人内奸,就立刻处决,严肃军纪!”
宋陵道:“常将军,骆云飞怎么说也是皇上封的将军,对于这件事,怎能轻易就处决呢?总得让他招出大风堂的那些武士以及西岭国的目的。带走!”
骆云飞道:“元帅!末将是冤枉的!”无奈他被点了穴,无法出手,也没有人替他说话,那几个士兵架着他就走了。
宋陵道:“好了,事情解决了。常将军且先坐下,我们继续商讨战策。”看着常将军的目光意味深长。
那常将军怔怔地看着骆云飞被拖走,听到宋陵叫了自己,便缓缓坐下。
他的背部渗出了细汗,隐隐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是夜,某个帐篷突然钻出来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他绕过巡逻士兵,趁着黑夜,脚步轻盈地往外边走去。
逃出军营之后,他往远处的密林走去。可没走几步,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拦住他。
“常将军,这么夜了,你是要去哪呢?”
声音冰冷,犹如地狱来的使者。
紧接着,一群人突然冒了出来,手举着火把,照亮了常将军那失去血色的脸。
常将军顿时感觉到脊背被一股寒气入侵,颤抖着道:“沈……沈将军,我……我只是去解手。”
沈千峰道:“解手?解手需要去这么远么?”他冷笑了一声,“你是想逃走吧?因为你才是内奸!”
常将军道:“沈将军真会说笑,这内奸不是骆云飞么?”
沈千峰冷笑道:“骆将军不过是用来声东击西的。你明明知道,那日极力提议让我大哥去刺杀敌帅的就是你!而不是骆将军!”
常将军道:“难道我提议夜袭敌帅有错么?”
“本来,确实没错的。但你若是西岭国的内奸,那你极力让我大哥去就有问题了。如若不是你,你为何要宋元帅处决骆将军?”
常将军道:“难道处决也不对么?”
“骆云飞是将军!根据我国的律法,将军若有通敌之罪,必须先压回京师由应天府先过审,你难道不知道么?”
“这……我一时忘了。”
“忘了?”沈千峰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那这封密函,常将军又是如何解释?”
常将军看到沈千峰那封密函,再也支撑不住地倒在了地上。他虽然也是个将军,但论武艺,他根本就不是沈千峰的对手。
更别说因为心虚,他早就被沈千峰咄咄逼人的气势压倒了。
沈千峰气急败坏道:“这封密函是从那些大风堂武士的尸体上搜到的,上面的字通过比对正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