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上午,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向天亮这个时候去哪里,去干什么
至于要带三个人,副局长周必洋当然算一个,他已经和向天亮配合过了,剩下的人当中,局长邵三河是总指挥,常务副局长张蒙负责公开张网,切断洪海军与外界的联系,局办公室主任杜贵临的任务是联络和协调,都不能脱离岗位。
这么一來,剩下的两个名额,非姜学明和刘威莫属,一个是刑侦大队大队长,一个是治安大队副大队长,都是军人出身,参加过南疆自卫还击战,恰巧都符合向天亮心目中的选拨要求。
出发是悄悄的,驾着一辆旧吉普,杜贵临不知道从哪里弄來的,一跑起來,车门嘭嘭的响。
向天亮亲自开车,先买吃的喝的后,又來到小商品综合市场,按照向天亮列的清单,姜学明和刘威跑去买了满满两大包东西。
午饭时分,吉普车驶出城关镇,拐上通往晋川镇的公路,一口气奔了五公里之多。
这个区域正是荒芜地带,不着村不落店,路上也沒有行人,两边净是一些小土岗包,虽然还是冬季,但杂草丛生,灌木遍野。
向天亮很熟悉这一带的地形,偶尔回家路过几次,瞧上几眼就记在了心里。
吉普车向左,被向天亮开下了公路,很快陷入到灌木丛中去了。
向天亮咧嘴直乐,“周局,你们三位可要记住,杜贵临向我要车,我不负责任哟。”
周必洋笑着说,“难怪,我问杜贵临为啥弄这么一辆破车,他说你呀,就不能开新车开好车。”
姜学明和刘威明白向天亮的用意,从旁边搬來不少干草,把破吉普掩得严严实实的。
向天亮拿出了一张地图,看着姜学明和刘威问道:“两位,你们现在有沒有这种感觉,好象回到了南疆保卫战的时候”
“是啊,象重上战场,我似乎都闻到硝烟味了。”姜学明道。
“眼前的地形地貌,和我当年经历的很相似啊。”刘威也道。
向天亮点着头,脸上沒了一点笑容,“不错,从现在开始,咱们要进行的,就是一次小规模的特种作战,一切要以特种作战的标准为行动准则,我们四人为一个行动小队,我是队长,周必洋为副队长,姜学明为尖兵,刘威为狙击手,大家明白吗”
“明白。”
“有什么问題吗”
姜学明问道:“报告队长,我们使用特种兵的作战手语吗”
“部队那一套,我一知半解,周队副不太懂,咱们还是用滨海县公安局刑侦专用手语吧。”
刘威问道:“报告队长,请指示我们开枪的原则。”
“就一条,遇上洪海军和老狼,往死里打,其他人如有异动,先一律开枪打倒再说。”
周必洋笑了,“你这是特种兵的用枪原则吗”
向天亮肃然道:“这是我的原则,我们四个人出來,一定要四个个一起回去,就照我说做,出了问題我负责,我负责不了,就把省厅江厅长拉出來垫背。”
“是。”
向天亮摊开了地图,“这是那片桉树林及其周边地形图,大家先熟悉一下。”
四个脑袋凑在一起,对着地图看了好一会。
“大家检查装备,做好伪装。”向天亮收起地图,有板有眼的开始发号司令。
都穿上了迷彩服,最讲究的,还是每人都戴上了带有指南针的夜光表。
“我们要沿着附近那条干涸的小河前进,直至桉树林五百米处,姜学明,你在前面搜索前进,我和周必洋居中,周必洋你注意左岸情况,刘威,你殿后掩护,特别注意右岸情况,大家保持十米距离。”
向天亮说毕,做了个出发的手势。
姜学明手拿狙击步枪,率先贴地而行,滑入了干涸的小河。
滨海缺水,小河干涸多年,连河床里都都长满了藤草,藤草四季生长,冬在寒冷的冬天里,也显得茁壮茂盛,正好给行动带來隐蔽的便利。
泥沙堆积的河床,人畜罕至,竟如原始般的状态,向天亮不禁为之感叹,如果不是亲临,根本想象不到,这里是县政府所在地城关镇的郊区。
四人小组的前进步伐并不是很快,除了脚下松软的河床,和缠绕生长的藤草,更因为是向天亮的顾虑和小心。
老狼不是滨海人,更不是城关人,他來到滨海县,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陌生人。
但是,由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张蒙负责的清查行动,近两百警力的拉网式布控,几乎到了挨家挨户搜查的地步,竟然找不到老狼蛛丝马迹。
而老狼是不可能隐藏得很远的,为了能随时策应洪海军的行动,他只能待在城关镇城区及其郊区附近。
既然在城区找不到他,那他就极有可能藏身于郊区附近。
向天亮对城关镇及其周边是相当的了解。
就读县中三年,除了每月两次背点大米蕃薯和咸菜,向天亮有的是空闲时间,把小小的城关镇走了个遍,对于有着超强记忆力的他來说,看一遍就够了,现在只不过从脑海里翻出來即可。
五六年过去了,城关镇除了多了几幢大楼,多了点人气,新房子增加了一些,城区往外扩展了一点,变化不是很大。
而城关镇的周边,几乎沒有一点变化,还是保持着原有的风貌。
东西走向的城关镇,最长的街道有两条,各长近四千米,分别叫做北沿河路和南沿河路,均是沿着小南河河边而建。
自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