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说什么?”,贺宗修脸上堆着笑,腮帮子却是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看来你是不想说的了,那好,我就来替你说吧!”,聂小虎笑了笑。
“今天正午时分,在万灿金到来后,你先是假意稳住了他,并让下人们将福顺带去了偏房,随后你便在屋内将万灿金杀死,并将尸首藏匿在了地下室中。”
“大人!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这罪名小人可担不起啊!”,贺宗修大惊失色,带着哭腔说到。
聂小虎笑着说到:“我还是先来给你们说一个我曾经看过的戏法吧!这个戏法叫做穿墙术,变戏法的人站在墙根处,由几个穿着打扮都一样的人扯起一块帷帐,背靠着一堵墙由三面将其遮挡起来,一柱香过后,帷帐撤去,变戏法的人便消失不见了。
随后那几人又拿着帷帐绕到墙的背后,再次将帷帐扯起来,一柱香过后,帷帐撤下,变戏法的人又凭空出现了,就好像他是从墙那边穿过去似的。”
“虎头儿,听你这么说,这戏法还真是有些门道呢,那人是怎么做到的?”,石鋭凝在一旁好奇地问到。
“其实很简单!”
聂小虎微微一笑,“他先是在帷帐的内侧缝制了一个口袋,并在里面藏了一身与扯帷帐的那几人一样的衣服,当帷帐拉起来的时候,他便快速地将衣服穿上,并站在了帷帐的角上。
当帷帐撤去的时候,人们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帷帐中间他原先站立的地方,那里当然没有人了,此时人们便以为他消失了,其实他就混在拉帷帐的那几个人中间,只是没人注意罢了,因为他的穿着打扮与那几人毫无二致,没有人会注意到是不是多了一个人。
当他们在墙背后再次将帷帐拉起后,他又在违章内脱下了衣服,并藏进了口袋内,此时帷帐撤下,人们又看到了他,就好像他是穿墙而过一样,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哦~~~,原来如此!”,在场所有的人都是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
“虎哥,你的意思是说那万灿金在转过屋角之后立刻换上了女人的衣服,混在了那些女子当中,然后趁乱溜了?”,曹晓卉皱着眉头问到。
“那倒不是,万灿金若是扮作女子,福顺当时一眼就能认出来了,再说了那时万灿金已经被害了。”
“那?”
聂小虎嘴角微微一扬,“万灿金不能扮作女子,女子就不能扮作万灿金了吗?”
聂小虎看着贺宗修,冷笑了两声,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你让从青楼租来的内人们分成了两拨,一拨缠住了福顺,目的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另一拨围拢在一起走在福顺的前面,其中一人穿上了万灿金的衣物,走在众人的中间,并朝着福顺招了招手。
福顺当时在喝了不少酒,又被四名妙龄女子连搂带抱的情况下,看到前面被七八名女子围绕着的穿着主人衣服的人,自然就认为那是万灿金了。
在转过屋角后,那名假扮万灿金的女子迅速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恢复了女子的本色,万灿金就这样在福顺的眼前凭空消失了,福顺当时又怎么可能会注意到那群女子当中多了一个人呢?”
“原来如此!”,曹晓卉惊呼出声,“听你这么一说,我就全明白了!可是…”
曹晓卉话锋一转,“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如此安排,要的就是福顺这个见证人,万灿金从他家中失踪,总要有个见证人的,不是吗?”
“那布袋呢?又该如何解释?”,曹晓卉接着问到。
“这就更简单了,那名假扮万灿金的女子在布袋中放入几枚铜钱压沉,然后将布袋隔墙扔了出去,他还特意将布袋里面许安之的借据拿出来,反而将自己的借据留下,为的就是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将我们的目标转移到许安之的身上,这一点事实上他确实做到了。”
聂小虎笑了笑:“但这一手却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试问有哪个傻瓜会杀了人后只将自己的借据拿走,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大人,您说的是头头是道,听起来像是那么回事,可是证据呢?现在连尸首都找不到,谁又能证明万灿金就真的已经被害了呢?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回家了呢?”,贺宗修反驳到,看上去是一脸的委屈。
“你是说尸体是吗?”
聂小虎冷哼了一声,“最初当我上楼的时候,在楼梯的拐角处有人倒水下来,说是在清扫房间,其实是在清除杀人现场的痕迹吧?
方才我在地下室内察看了一遍,发现地下室的地面也被清扫过了,还用水拖了一遍,无非是把地面上残留的血迹擦除掉罢了。尤其是那摆放蔬菜的案板下面的地面,要比其他地方潮湿得多,我想那就是你藏匿尸体的地方吧?”
“大人您真能开玩笑,您说我把尸体藏在了地下室里,可您刚才也亲自察看过了,那里什么也没有啊。再说了,我清洗地下室有什么奇怪的,那里的气味经常会变得很难闻,经常清洗也是很正常的啊!”,贺宗修的脸上显得更加地委屈了。
聂小虎阴沉地盯着贺宗修,冷冷地说到:“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来人!”
“总捕头!”
聂小虎用手一指大树下的那辆马车,“将车厢内的暗格打开!”
立即有两名捕快上了马车,贺宗修整个人立即瘫倒在了地上。
“总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