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突然间,秦芳芳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有悲凉,有愤怒,还夹杂着些许冷森森的恐惧。
“他是个负心汉!他用花言巧语骗取了我的心,还占有了我的身体!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对我说此生非我不娶!如今,他却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要狠心抛弃我!还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说什么父命难违、孝道为先!他难道不该死吗!还有你!”
秦芳芳用恶毒的眼神看着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沈婷婷,声音嘶哑地喊到:“就是你这个女人毁了我的幸福!我要你死!我要你们都死!哈哈哈哈!”
屋内回荡起秦芳芳那歇斯底里的狂笑声,听着有些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啊!”,陈氏抱着秦芳芳放声痛哭起来。
“嗨!”,秦玉川也是一声悲叹,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文海,你终于可以瞑目了!”,孟鹤梵仰天长叹一声,脸上老泪纵横。
“孟伯伯,不,爹!我们把文海哥好生安葬了吧,以后您就是我的亲爹!”,沈婷婷也是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哎,好孩子,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女儿!”
孟鹤梵和沈婷婷两人也是抱头痛哭起来,场面感人至深、催人泪下。
唐毅斌、石鋭凝等人在一旁看得也是眼圈微红、鼻子发酸。
“唉!”,聂小虎摇头叹了口气说到,“虽然我也很不想,但是……”
聂小虎顿了一顿,看着沈婷婷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现在,我再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吧!沈小姐,不,应该是小雪姑娘!”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了一惊,孟鹤梵更是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沈婷婷则是浑身一震,脸上的表情变了数变。
石鋭凝和柳震萧对视了一眼,微一点头,一个站在了秦芳芳的身边,另一个则站到了沈婷婷身边,孟鹤梵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像是不认识似的看着沈婷婷。
聂小虎微微一笑,“小雪姑娘,你那个杀人现场伪造得也太粗糙了,简直可以用漏洞百出来形容了。首先,楼外墙上倚着的那根木桩,看上去好像是有人顺着木桩爬上去的,但奇怪的是只有从一米半至2米左右的那一段木桩上有抓过的痕迹,再向上就没有了,这就奇怪了,难道说那盗贼在爬到2米左右的时候便飞上去了不成?后来我目测了一下你的身高,这才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聂小虎笑了笑,接着说到:“再来说说那些脚印吧,地上的脚印是男子的不假,那只不过是你穿着男人的鞋踩上去的而已。一是脚印太浅,明显是百斤左右的重量踩出来的,而一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怎么可能会那么轻?
二是脚印的间距,那些脚印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短了,试问一个人在杀了人逃跑时怎么可能走小碎步?
三是脚印里的雨水,简直是清澈见底,杀人是在下过雨之后发生的,若是凶手逃跑时留下的脚印,那么脚印窝里的雨水应该是浑浊的才对,这就很明显了,那些脚印是你在下雨之前就踩好的。”
说到这里,‘沈婷婷’已是六神无主了,站在那里低着头,不停地撕扯着手中的一方罗帕。
聂小虎轻蔑地一笑,继续说到:“还有就是你的言谈举止,虽然你身上的穿着打扮像是一名大家闺秀,但是你的言谈举止却出卖了你。
试问一名柔弱女子,在亲身经历了杀人事件之后,怎么可能还会如此的镇定,还想到不要让人去菜地,以免破坏了菜地内的脚印?
在我最初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但也只是怀疑,还并没有想到你就是小雪,只是不明白你为何会杀死自己的侍女。
直到我将那沈婷婷的弟弟,也就是沈天赐给解救出来后,我才明白了整个事件的始末原由。”
“啊?”,‘沈婷婷’听到这里,突然‘啊’了一声,抬起头来,惊愕地望着聂小虎。
“很吃惊,是吗?”,聂小虎嘴角微微一翘。
“也是巧得很,我在城外的竹泉村帮一名老妈妈为他的孙子寻找丢失的小狗的时候,在她的邻居家中解救出了一名五岁的小男孩,并在孩子穿的衣服的里衬里发现了孩子的名字—沈天赐,而且这个可怜的孩子还被人灌下了哑药,变成了哑巴,起初我也并没有把这个孩子与你联系在一起,直到我见到了孟鹤梵孟老爷子。”
“我?”,孟鹤梵有些茫然地看着聂小虎。
“对!在我向你了解情况的时候,你随口说了一句,说沈博文还有个儿子,年方五岁,可惜在从开封来的路上因染上了风寒死去了。”
“是的,这些都是婷婷”,孟鹤梵顿了顿,指了指‘沈婷婷’,“是她告诉我的。”
“这就对了,当时我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便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聂小虎笑了笑,用手一指‘沈婷婷’,厉声说到:“就是这个心狠手辣的奴婢小雪!因为孟老爷子从未见过沈婷婷,她便想要鸠占鹊巢,来个偷梁换柱,但怎么样才能使沈婷婷就范呢?
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将注意打在了年仅五岁的小天赐身上!她先是将沈天赐灌下了哑药,然后将其寄养在了城外竹泉村的一户人家里,这样一来,沈婷婷为了自己的弟弟,不得不屈从于她,于是两人的身份便互换了,眼看定下的婚期在即,这个贱婢怕在最后的节骨眼上出问题,便自导自演了一出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