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柳震萧和毛光鉴都回来了。
进了捕快房,毛光鉴首先笑着说到:“虎头儿,查清楚了,这个花艳容还真是阅历丰富啊。她生于县外的花冠村,十四岁时父母双双去世,为了生活,一个人来到县里,做过富人家的丫鬟,在赌场做过两年女招待,摆过小摊,还开过面馆,可能是为生计所迫吧,加之她又有几分姿色,因此她与许多男人都有过…那个”。
“意料之中”,聂小虎笑了笑,问柳震萧到,“那沈青和赵根生呢?”
“沈青,一个浪荡子弟,早年也是父母双亡,给他留下了一笔可观的财产,因为人长得英俊,因此很得女人的欢心,但此人不学无术,整日里出没于风月场所和赌场,没几年便把家产败了个精光,花艳容嫁给方家瑞之前一直与其保持来往,算是他的姘头,花艳容嫁给方家瑞之后两人也没断了联系,据说沈青经常在公众场合纠缠花艳容,花艳容为此非常烦恼。”
柳震萧笑了笑,接着说到:“赵根生,一名屠夫,在县里卖肉十多年了,表面上老实巴交,实则性格怪癖,喜欢虐待女人,花艳容开面馆之时曾向其借过钱,因偿还不上而被迫与其来往了一段时间,花艳容嫁给方家瑞之后赵根生便很少与其接触了,但时不时两人也会偷偷会面,就这些了。”
聂小虎点了点头,摸着鼻子沉思了起来。
“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我想花艳容肯定不知道”,柳震萧笑着说到。
“哦?什么事?”
“就在昨天夜里,赵根生去赌场赌博出老千,结果被赌场的人发现了,直接剁掉了他的两个大拇指,这下赵根生算是废了,我想花艳容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说昨天刺杀她的人是他了。”
“虎头儿,瓶子我拼好了!”
此时石鋭凝推门走了进来,兴奋地说到:“花瓶我是原样拼出来了,但碎片却还多出来几片,我把多余的碎片拼在了一起,你猜怎么着?”,石鋭凝挑了挑眉毛。
“怎么着?”
“一把匕首!多余的碎片拼出的是一把瓷片匕首,只有刀身,没有刀柄,又薄又锋利!”,石鋭凝兴奋地说到。
“果然如此!”,聂小虎笑了起来。
“瓷片匕首?”,唐毅斌想了一下,一拍脑门,“我明白了!这还真是花艳容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啊!嗯,高,这招实在是高!”
“这个骚狐狸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石鋭凝笑着说到。
“应该不是”,聂小虎摇了摇头,“花艳容当时十分肯定地说凶手是沈青和赵根生其中的一人,这就说明她应该是栽赃陷害其中的一人才对,不过到底她要陷害谁呢?”
小虎皱起了眉头,双手抱拳支着下巴,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吃过了晚饭,天还似黑未黑的时候,有一名下人打扮的人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捕快房。
“不,不好了!”,那人大声叫着。
“出什么事了?”,小虎等人立即紧张了起来。
“方家出,出人命了,还是两条!”
……
方家瑞的卧房内,小虎看到方家瑞倒在地上,胸口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方大勇正跪在他的身边,双手紧紧地将他抱在了怀中,一边哭泣一边不停地呼唤着,花艳容则手持香帕站在一旁,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前胸和香帕上全是血迹,看样子已经吓傻了。
卧房的窗户大开着,方家瑞身旁的地板上散落着一堆花瓶的碎片,应该是倒地时碰倒所致,从窗外望去,宅院的后门敞开着。
在后门胡同与街道的交叉口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在马车的旁边躺着一个人,地上一滩血迹。
“小石头、小毛子,你们两个去马车那边查看一下,保护好现场!”,小虎说到。
石鋭凝和毛光鉴答应一声,立刻朝着胡同口赶了过去。
小虎来到方大勇的身前,俯下身去仔细观察了一下方家瑞,被人用匕首刺入心脏,一刀毙命,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死不瞑目。
小虎默默地拍了拍方大勇的后背,轻轻地摇了摇头。
“爹啊!~~~”,方大勇仰头发出一声悲吼:“是谁杀了你,我要报仇!~~~”
聂小虎观察了一遍房内情况后,问花艳容到:“方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花艳容浑身哆嗦,嘴里喃喃自语着。
花艳容仿佛惊魂未定,如泥塑木雕般站在那里,对小虎的问话没有反应。小虎又问了一遍,她这才好似梦中惊醒般地“啊?”了一声,终于回过神来,哭哭哭啼啼地诉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是这样的”,花艳容一边小声啼哭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到:“今天晚餐的时候,我想喝几杯老爷珍藏的好酒,于是老爷便来卧房取酒,我等了好一阵儿也不见老爷回来,我就来卧房看看,等我来到房间门口,就听见”哗啦!“一声,我急忙跑进房间,就看到老爷躺在了地上,胸口全是血,一条人影从窗户跑了出去,我大叫了一声,然后大勇就跑进来了。”
说完,花艳容又哭了起来。
此时方大勇轻轻地放下了方家瑞,强忍着悲痛说到:“晚饭的时候,我爹去卧房取酒,好一阵没有回来,我恰好内急,就想去茅厕,可当我路过我爹的卧房附近时,突然听到她的尖叫声。”
说着话方大勇看了看花艳容,接着说到:“于是我就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