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茹!”
白长生惊声呼喊,赶紧分开众人来到了杨茹的身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激动地无法自持。
两人拥抱在了一起,杨茹更是痛哭,她本以为他死了,她还曾将他埋葬于花开的地方。
可白长生此时正活生生站在自己的面前,这怎能令她平静。
“你···你怎么了!”
白长生注意到了杨茹的异样,痛心疾首的问道,杨茹还没说话,那身后的娄冥却开口说话了:
“换个时候哭吧。”
白长生这才抬起头,擦了一下眼泪,哆嗦着看着杨茹和娄冥,心乱如麻!
“他···你···这婴儿···”
杨茹点点头,破涕为笑,摸了一下怀中的婴儿,身后的娄冥又道:
“他是捡来的弃婴。”
白长生五雷轰顶,一瞬间他有了一种可怕的猜想,看着那婴童,再难保持平静。
此时娄冥走了过来,拍了拍白长生的肩膀:
“看看周围吧,这一天到了。”
白长生颤抖着抬头,看到远处的天边,一抹猩红,正是极速袭来,伴随着尖笑的,是一行铁骑!?
为首的大将气势汹汹,高头骏马嘶鸣咆哮,身后的行军如山洪泥水,踏破了所有人的希望。
另一个方向,还有一行铁骑,为首的正是那大管家,到了十里之外,看来便是他们生死相向的起点。
大管家的边上,还跟着丽妃的人马,这群人全都来了,所有的仇敌,所有的恩怨,都将在今天上演最终的对决。
而身后,除了一处青烟飘荡的悬崖,再无其他,几个人把白长生护在身后,那娄冥也站在了当中。
“你还想瞒着吗?”
百里长屠没有看娄冥,只是问了这样一句话。
娄冥沉吟不语,过了很久才从怀里掏出了一面旗帜,那旗帜斑驳破旧,边角已经磨烂,看得出经历了战火与硝烟,随风一展,昭示了它的气概。
将旗帜扔给了白长生,娄冥这才开口:
“替我,也替我们的父辈,挥起这面旗帜吧,虽为弃子,衷心可表,我没有看错你,看来这天命之人终究不是我。”
所有人听完这话都是万分惊诧,原来这娄冥是···
这怎么可能?
白长生拿着手中斑驳的旗帜,没有说话,所有人都沉默了,无法接受眼前离奇的一切。
“你的朋友来了,和他们一起,活下去。”
娄冥说完,再也不理会白长生,而是看向了远处的莫离。
还不等白长生说话,那舟不载却是先开口了:
“我那徒儿居然也来了?难道我师徒初次相见,就要生死离别,这···”
舟不载将传承赠予了季礼,这件事没人知道,当下一说出来,更是让白长生恍惚。
看来一切都是注定的,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有各自的命数,谁也无法逃离,谁也不曾错过。
“都来了,四大传承归一就在今天,我莫离没有白等,隐忍了这么多年,隐忍了多少世,可算熬过来了。”
莫离也无法保持平静了,此时早已按耐不住,向前慢慢逼近,每走一步,那大地好像都颤抖了。
“哼,不过是一具躯壳的延续,灌输了离人旧事,即便容貌学了七八分,也不过行尸走肉。”
娄冥早已经洞悉一切,此时看到莫离,眼中只有不屑。
白长生来不及和杨茹山盟海誓,看了一眼身侧的美人,心中的苦涩汇聚成了叹息。
见到了,可见到了不如不见,在这绝境之中,他宁愿杨茹从未出现。
杨茹靠在了白长生的肩头,此一刻的温馨,值得她用一生来做交换。
“可又能怎样呢,我们不过是困兽之争。”
白长生闭上双眼,此时所有人都已经迎敌而上,百里长屠和娄冥一同出手,意在第一时间拿下莫离。
最远处的地方,莫叹和莫笑也来了,莫叹的伤势还没好,正坐在骏马之上,看到白长生,真真咬牙切齿!
“我要你碎尸万段!”
那一声怒吼没有让白长生觉得不安,他看到子终铁拳淋漓着鲜血,那舟不载极致了道法纵横,铁头悲愤交加,这一切都如梦幻泡影,即将谢幕。
“谁说没有帮手!忘了吗!”
娄冥一声怒吼,出手之际毫不留情,白长生这才想起来,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令牌!
“看来,谁也不能错过。”
那手一挥,令牌崩碎,不知名的远方,蛰伏的厉鬼伺机出动,即便再远,这声召唤也从未迟到。
“长生,我来找你了,你身边是谁呀,怎么不介绍给奴家认识一下?哈哈哈。”
那尖锐的笑声如针扎一般撩人,却在哭泣的铁拳之下戛然而止:
“吼!!!我妻如刀,今天我定要为你复仇!”
子终不顾一切,那拳套已经破败不堪,那铁拳不爱温柔,招招式式只求死战。
舟不载口吐鲜血,八百千极葬在他睥睨的手段下展示出了最极致的暴力,无数的铁马哀嚎惨叫,在山河的气韵下葬送,却赢不来一声惊艳。
铁头单膝跪倒,手中的刀兵如恶鬼撩人,白长生看到了这些,看到了所有人为了拯救自己,心甘情愿死战到底。
怎能不痛?
那人心是肉长的怎能不痛?
师父的身上已经布满了伤痕,娄冥也是怒吼,此役他们殊途同归,终究是站在了一起。
“走啊,悬崖的对面,他们在等你!”
娄冥杀红了眼,被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