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下直接从源头上断了念想,大家心里也就不用那么纠结了。
刘明宣也没接着搞那些花样了,一开始活动课的时候她还想跑去买个瑜伽垫在宿舍里做做瑜伽来的,但看这大形势,还是算了吧,她坚持不下来。
最后就退而求其次,在校门口的小店里买了个呼啦圈,晚上睡觉前转几十个,锻炼身体的同时还能瘦瘦腰。
要知道,久坐这腰上最容易长肉了。
……
期末考试被安排在七月六号,正是热的时候,贴考场名单的时候,大家都是人手一把扇子,一边扇一边凑上去看自己的考场考号。
实行过一段时间的无人监考,效果意料之外的好。
高二下学期了,大家都有了危机意识,作弊糊弄自己这种事,大家都很自觉的下意识规避了。
随着天气的燥,夏天独有的虫子们也跟着出来兜风了,知了,苍蝇,蚊子,西瓜虫,蟑螂,臭大姐,小蜜蜂,飞的跑的,只要是能动的,都出来嗨了。
知了跟蜜蜂是其中为数不多的冰山型男主,其他的那都是黏人的女配,看见个热源就不要命的一个劲往上扑,苍蝇要是排第二,那蚊子绝对得排第一,万年灭不了的恶毒女配。
考试前一天晚上,刘明宣刚躺下,就听见耳朵边上嗡嗡的,都不做他想,蚊子独有。
要真就被咬完了,那顶多是掏出花露水来涂一涂,蒙着头照常睡,但这没咬上,就贴着你飞过来飞过去,要咬不咬的时候那是最难受的。
从床头摸出手电筒,听声辨位,两只手啪啪的死命啪。
结果手都啪麻了,连个蚊子翅都没见着。
倒是把宿舍的几个刚睡着的姑娘拍起来了,明天要考试啊大姐。方时雨抱着头就起来了,扯掉头上的毛巾被,嗷了一声,怒气值飚到满格,“就个蚊子,吃不了你。”
感情咬的不是你,刘明宣拿手电晃了她一下,悄声的在自己蚊帐里搜索着,蚊宝贝,你在哪呢!出来,出来妈妈给喂你好喝的。
躲在刘明宣头顶正中的蚊子:“……”
张筱筱扒着栏杆往下探头,“多吗?要是不多的话就让它吸吧,反正它也吸不了多少,早晚就消停了。”这黑灯瞎火的,也没个灯,就一把破手电,上哪找蚊子。
刘明宣被张筱筱这消极怠工的态度给打击到了,她哪知道多不多,万一进来的都是成双成对的怎么办?一个咬五口,不用多,五对就能把她给咬死,这要是咬胳膊腿上还好说,这要是咬到手指头和脚趾头上,想想都不要太美好。
晃着手电挨个角找。
“要不你先出来,打点药,等熏死了你再进去。”李媛挣扎着起来,掀着蚊帐给她找蚊子药。
刘明宣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把她推回自己床上,弯下身子自己找,在床底下摸索了半天,掏出一经典的红瓶杀虫剂,可惜,“好像没了?”整个瓶子拿在手里都轻飘飘的。
“没了?不能吧!我上周刚拿来的。”李媛惊的一下就坐起来了,这不会是都给倒自己床底下了吧,捧着自己的被子闻闻,低头在床脚周围闻闻,没味啊!宿舍里蚊子不多,她记得就打过一回。怎么会没有了呢!
这时候刘乐荣从自己蚊帐里弹出头,满脸带笑的说,“前几天张萌萌过来借,我伸手就递过去了。”
应该啊,李媛点头,但张萌萌她们屋是被蚊子包围了吗?一下直接就喷没了?
没等她问,刘乐荣又讪讪的补了一句,“又被张萌萌借给男生宿舍了。”
这就可以理解了。
但理解没用啊,理解又不能杀蚊子,她晃着空瓶子想哭。
“要不你先喷一下试试,就那么点地方,一点点就够了。”李媛试图安慰。
刘明宣就拿着试探性的来了一下子,“嗤!嘶……”很短促的嗤了一声,然后就是断断续续的气体摩擦喷头的嘶,嘶声。
一下都没有了。
刘明宣心灰意冷的把瓶子放下,抖了抖身上的短袖睡衣,悲壮的掀开了自己的蚊帐,嗖的一声,用最快的速度钻进去,把床尾的毛毯一伸,刷的拉过头顶。
她就不信了,隔着毛毯还能咬透了。
毛毯的防蚊效果出奇的好,但密闭效果也相当不错,纯正的羊毛毯,不说密不透风,反正喘气是有点困难的。
憋的她时不时的还得探出头去换气,一分钟两次,她觉得自己都快成了那缩头的王八了,这觉睡的,太费劲了。
得想招啊!
大脑活动起来。
蚊子是虫子,虫子具有趋光性,感谢生物老师的教导,她每次想到虫子总会想到它们的自杀式生存方式。
把手电又偷摸的拿出来,面朝墙,用手电在白色的墙面上打出一个小小的光斑,嘴里还轻声嘀咕着,快来,快来。
傻的跟刻弦求剑有一拼。
然后她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趋光性也是有前提的,最大的前提就是周围没有散发热源的体积庞大的活体饲料厂。她被结结实实的啃了两口,还都在手背上,可能人家还真就是趋光来的,但半道看见更有吸引力的东西了。
都中招了,什么打手电,蒙头的都不用麻烦了,就这么老实睡吧!
但吸完血的蚊子却偏偏在她耳边上继续进行饭后散步活动,看那样子,还想吃个夜宵。
嗡嗡,嗡嗡,嗡嗡……
越飞她越睡不着了,瞪着眼开始盯着天花板发呆,心里还默默发誓,明天早上一定要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