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俊像无头苍蝇似的带着人满京城搜寻田洛秋无果,于是垂头丧气的喝了几杯小酒,一来是想解解乏,二来想酒壮怂人胆,趁着酒劲去李府提亲。当他摇摇晃晃走出小酒馆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事发生了,他要找的人,李耀祖费尽心思想要找的人就站在他面前。展俊本能的反应就是趁此了结了田洛秋,没想到,田洛秋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正用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对着他。既然不能在街上动手,展俊就想把田洛秋拉到偏僻之处再动手,谁知,田洛秋却说出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回李府?这让展俊很是诧异,得意的同时又不禁佩服起田洛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田公子,我展俊佩服你,这样吧,若你能活着走出李府,我就跟你交个朋友……”
麦穗儿摆摆手,“多谢展大统领抬爱,只可惜田某高攀不起,你将来可是李大人的左膀右臂,不仅这样,恐怕你还会成为李大人的乘龙快婿,而我说好听点是谋士,说难听点只不过是一名杀手而已,又岂敢跟展大人交朋友?”
乘龙快婿这四个字让展俊听着舒服,不由傻笑一声,“嘿嘿,田公子说话我爱听,这样吧,到了李府,如果大人真的不放过你,我就替你求求情,想必李大人会卖我几分薄面。”
“那我就先谢过了。”
两人像多年未见的好友似的站在酒馆前毫无顾忌的说这话,远处一名李府偷懒的府卫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不敢怠慢,转身便向李府跑去,准备向李耀祖请功。
府卫先一步赶回李府,添油加醋的在李耀祖面前狠狠说了一番。李耀祖听后十分震怒,打发走了府卫,他便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既然见到田洛秋为什么不将他捆绑来见老夫,或者干脆找个没人的地方做掉他,竟然还热情的与他攀谈,他想做什么?想告诉他老夫想要田洛秋死吗?”
杜义可没李耀祖那样气急败坏,反而走过来安慰他,“大人,或许事情比不是您想的那样。展俊虽说是武将,可是论身手,他可比不上田洛秋,想必他心里也有数,所以不敢与田洛秋直接动手,而采取好言相劝,将田洛秋骗到李府也说不准呢。”
“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李耀祖将信将疑。
“等下就知道了。”杜义自信的点点头。
话音刚落,先前出去的府卫急急火火跑了回来,“大人,展大统领带着田洛秋回来了。”
“果然让先生猜对了!”李耀祖向杜义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让他们来这里见老夫!”李耀祖吩咐下去。
府卫刚要去招呼展俊,杜义却将他喊住,“等一下,咱们不能就这样见他们。”
“那要怎样见?”李耀祖诧异的问道。
“防患于未然,在下是怕田洛秋此番回来会图谋不轨。”
“你是怕他突然对老夫动手?”
“很有可能!”
“那就让府卫在周围埋伏着,一旦发现田洛秋有什么异动就动手宰了他!”李耀祖目露凶光,杀心顿起。
又化作男儿身的麦穗儿与展俊一路说说笑笑的来到李耀祖的书房。没等李耀祖问话,展俊便笑哈哈的指着麦穗儿对李耀祖解释道:“李大人,您说巧不巧,您托我寻田兄弟的下落,我是跑遍了腿也没寻得他的踪迹,没想到,我喝了一壶酒后竟在酒馆的门口碰到他,简直是太巧了。”
李耀祖看着倚门而望的麦穗儿,嘴唇莫名其妙的抽动了几下。他微微歪了歪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真的是在酒馆碰到他的。”
展俊背对着麦穗儿,轻声道:“的确是在酒馆门前碰到的。我本来是想杀了他,可是他好像事先有准备,我怕一时降服不住他而引起巡防营的注意,所以,我便应他的要求将他带到了这里。”
“什么?是他主动要回来的?”
“是啊,而且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你是说……”
麦穗儿见他俩鬼鬼祟祟的耳语起来没完,无奈的摇摇头,轻咳几声,“怎么,李大人,好像你不欢迎我回来啊。”
李耀祖闻言,迅速与展俊分开,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怎么会,怎么会,老夫见到你高兴的很,这简直是太意外了,太惊喜了,所以老夫一时没反应过来,倒让你误会了。”
“是我误会了吗?”麦穗儿反问道。
李耀祖向杜义使了个眼色,杜义明白了他的意思,讪笑着走到麦穗儿身边,“哈哈,我终于见到你了,田老弟,大人和我都盼着你回来呢,听展大统领说起了你在宫中的遭遇,大人跟我都担心不已,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老天垂怜……”说着,他竟挤出了几滴眼泪。
麦穗儿摇摇头,“杜先生,收起你的眼泪吧,大人和你不是要处心积虑的杀了我吗?怎么会盼着我回来?即便是盼着我回来也是想趁机杀死我吧?”
“田公子,你这是从何说起?大人与我怎么会想要杀死你呢?”
“咱能不能不演戏?”麦穗儿不屑的看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李耀祖,“李大人,在宫中是谁在我背后放冷箭我可是一清二楚,不就是你指使的展大统领吗?你是怕我一旦被俘把你的秘密告诉皇上和南宫泽吧?我说的对不对?”
杜义心里暗暗叫苦,没想到他眼里的这个田洛秋会是这么睿智的一个人,再想嘴硬下去是不可能的了,但若是招呼埋伏好的府卫,恐怕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