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依剜了他眼,也是挑眉,“能杀的了的话,你不妨去试试。”
“……”穆珘抖抖眉。
好吧!他是绝对不是那夜无痕的对手!
这天下能与他一较高下的,屈指可数。反正他不在这指头内!
要说他们阁里,兰玖夜说不定能试着与他较量下,可是他此时是重伤刚愈,怕是不用比也知道结果。
至于眼前这位,他望着长依,又是摸摸下巴。
这小子要是认真起来,怕是也能与那夜无痕比上一比,可不巧的是,此时也是大病初愈。就算不是大病初愈,怕他也是不会对那夜无痕动手!
到底,也是名义上的义兄啊!
***
深秋的傍晚,带着些初冬的气息,些许的阴冷。
城外,湖上亭。
远远的,长依就是见那道端坐亭中,正独自孤……呃?饮酒?
她挑了下眉。
身形一动,落入亭内。
夕阳的余晖中,夜无痕像是有些醉意的眸望着那道落下的身影。明明是不相同的两人,确又是那么相同。
让他有一瞬间的,产生了些错觉……
“你来了?”
“……嗯。”因为他的语气有些怪异,长依迟疑了下,点头。
对上他有些朦胧之色,紧盯她的眸,她一怔。脑内又是一阵隐疼闪过。蹙下眉,她转眸,避开他视线,落座。
“喝吗?”
刚是坐下,就是见夜无痕手中一小坛酒递与她。
她看了眼,“不了。”
独自在亭中饮酒?还是在这么冷风瑟瑟的湖间亭内,这是搞什么呀?
是说,约她来不是该谈正事吗?居然邀她喝酒?不过,这夜无痕脸色像是有些憔悴呀?因为喝太多酒的关系吗?且是愁容满布的?这该不会是在借酒消愁吧?话说,他能有什么愁?
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前几日秦柒仟到凤府闹腾,会不会,与这有关?
像是没听到长依拒绝的话,夜无痕硬是将那坛酒塞进她手。
“陪陪本王。”
“……”长依眉拧死了。
让她陪他喝酒?这家伙没问题吧?她现在这‘身份’与他并不熟吧!压根就不是那种能在秋风瑟瑟中一起饮酒畅谈的好关系!
“那个,黎王邀我来,莫不是只为喝酒?若是只是如此,那恕在下不便奉陪,先告辞了。事件,我们改日再议。”
他那神色,明显是有些醉意了。如此,怕是今日难以解决事件!何况,她脑子隐隐发疼!实在不想多待了!
她说完,放好酒坛要起身,却是白夜无痕大掌摁住肩头。
“喝酒。”
“……”长依头更疼了。
“我……”
“拜托。”
“……”没想过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纵使他现在是有些醉了。
对上他看她的视线,长依又一瞬间的,似是在中看到了些异样。
似是……
他在透着她,看着什么?
莫名的,脑内又是一疼!她神色动了下。
这是真的在借酒消愁?原因的话,反正她是不知道了!
心下叹口气,压着隐隐的泛起的疼,伸手取过酒坛,她仰头稍饮了一小口。
待放下酒坛,擦擦唇角时,见夜无痕看着她……笑了?
很是纯净的笑容?似是……任性得到满足的大男孩一般?
让她一时看的,有些晃神。
“……若是,你是他……他在这……”该有多好!
这种奢想,叫夜无痕脸上的笑顿下,他神色一阵的恍惚。
记忆中,有过那么一次,那么他难忘的一次。
也是这样一个深秋,这样一个夕阳西下中。他与他,坐在与这景色相仿的亭子内,首次和平的畅谈。
是畅谈吧!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那时,他还为他能安心的在他身边睡着而开心……
可他……
他做了什么?
神色僵下,仰头,他大口再是喝起酒。
长依就听着他莫名其妙的话,再看他话后神色一阵恍惚的。
之后又是仰头猛灌起酒!见那酒一坛坛的下,她眉跟着越蹙越紧。
待到好几坛下去,她也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压住他再是要送到口边的酒坛。
“饮多伤身。”
夜无痕愣了下,皱着眉,深深看着她。
过了有那么一会儿,放下酒坛。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本王不饮了。”
“……”哈?
长依眼瞪的圆圆的!实在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嗯。我听你的。”夜无痕望着她,肯定的答。
“……”
长依觉得,眼前这夜无痕怕是假冒的?要不就是醉糊涂了?可有人醉糊涂了,就会转换成另一个性格?甚至对着陌生人都能给予承诺吗?
“那个……您叫什么名字?不是叫夜无痕吧?”
夜无痕朦胧的视线始终紧盯他,“不要装作不认识本王。”不愿她忘记他?纵使他伤害了她!纵使是他伤害她的那些过程!
但是,若是她不忘记,又怎会再愿意这般,与他坐在一起,畅饮对谈……
长依仔细观察夜无痕又好几秒钟,最后得到结论,他只是醉糊涂了!
不过……这醉酒的反应也真是太奇怪了?
指尖轻点几下下巴,她眼珠一转。
勾唇,“那个,你说的,会听我的!那么,你关在你家地牢的那人,就是那个我的手下,你可以放了他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