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清脆响亮。
苏小小吃痛,却哼都不哼一声,冷笑着看着欧阳玉兰:“你只管凭着最大的力气打下来,因为你打我的每一下我都会记着。”
欧阳玉兰得意冷笑:“记下,去告状,告诉谁?晋王?苏小小,你觉得如果你不干净了,晋王还会要你吗?茗月,把她从后门给我带出去,送到青楼去。”
“是,小姐。”
苏小小之前真是低估了欧阳玉兰的恶毒,现在看来,这个女人歹毒到如蛇蝎,心肠整个都是黑的。
她死死盯着她:“欧阳玉兰,你动我一下你都会后悔的。”
“后悔,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法子让我后悔。我告诉你,前面比赛最是激烈的时候,没人会过来这里,谁也不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等我把你送到了青楼,给上老鸨一笔钱封了口,你就好好享受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滋味,便是让你逃出来找到晋王,你觉得他会相信是我把你卖了吗?你觉得会有人替你作证吗?”
她嘴角勾起一个轻蔑嘲讽的笑容,苏小小目光一瞥间像是看到了什么,反而冷静下来:“欧阳玉兰,晋王或许同你一道长大信你,在没有人证物证情况下会相信是我污蔑你,但是有一个人,只要我说是你,他就信,只要我说杀你,他就不会让你看到明天的太阳。”
“呵,你吓唬谁?”茗月不以为意。
苏小小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笑容,笑的狐媚和诡异:“欧阳玉兰,我给你个好提议,不如在这里杀了我,赶紧挖个洞把我藏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或许你还能活上几年,如果今日我活着,进青楼的人可能就是你的了。”
“苏小小,死到临头你还这么嘴硬。”欧阳玉兰一双美眸,如今都是狠意。
苏小小云淡风轻,却是和她形成了强烈反差,好似被绑着的是欧阳玉兰,而为刀俎的却是她苏小小。
但听得她娇笑一声:“我不是嘴硬,我只是说实话。”
“小姐,你别听她的,前面快要结束了,我们得赶紧回去,你交给奴婢把她给送去青楼,到了那,看她还这么嘴硬。”茗月的心肠,不比欧阳玉兰好几分,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可欧阳玉兰看着苏小小那样淡然如风,不惊不惧,还笑容诡异的样子,却内心里有些忐忑。
她总觉得,苏小小不能惹,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吓唬吓唬苏小小就够了,不能动真格。
可是,她怎能咽下那口气,苏小小简直太过张狂和目中无人,便是吓唬吓唬她,也要吓唬到吓破她胆的份上,叫她吃足这个教训。
于是,她手一挥:“带她去,送到怡红楼。”
“是,小姐,走。”茗月重重推了苏小小后背一把,苏小小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可虽是狼狈,她嘴角却依旧挂着那丝让欧阳玉兰内心里不安的笑容。
及至苏小小被茗月押着走远了,欧阳玉兰内心才稍稍安稳下来,听着前头的声音,越发激烈响亮,她赶紧的折返回去,一过去,就看到沐鸿烨的位置空着,她心里不知为何咯噔一下,看向边上一个女的。
“媛媛,太子呢?”
“太子殿下在你走后不久就离席了,没和你在一起吗?”
“我走后不久?他,他去哪里了,是不是去了碧亭那边?”
“这就不知道了。”
欧阳玉兰内心里,猛然颤抖起来,她只怕刚才自己所作所为,都叫沐鸿烨看进了眼里。
可想想,如果沐鸿烨看到了绝计不会不出来阻拦她,应该是她多心了。
安了神,她专心看马场上,比赛进行到最后半圈,眼看着这第一日的获胜者就是秦王,忽然间慕容澈急速追赶上来,与秦王不相上下,一时间倒是分不出谁能先过彩带,场上的欢呼鼓劲声更是激烈,飞扬的黄土也更是肆虐,场面一度壮观。
欧阳玉兰不宁的心神被吸引了过去,终于稍稍有些释怀了。
她想,等一会儿跑马赛结束了自己就乔装去一趟怡红院,然后买通个男的调戏一番苏小小,看苏小小怕的要命时候再让老鸨放人,这教训肯定足够让苏小小学乖的。
*
欧阳玉兰是这般盘算的,但是她的盘算或许要落空了。
苏小小不慌不忙的跟着茗月出了后院,茗月倒还有几分紧张,她却十分的悠哉悠哉。
后门停了个马车,苏小小被茗月推搡着上了马车,茗月随后也上了车,低声吩咐了车夫一句,马车就续续开动。
走了一截,路过一片僻静处,走的安稳的马儿忽然嘶鸣一声,马蹄乱踩。
茗月本就紧张,一下慌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她问向车外马夫,马夫的声音却在打抖:“茗月姑娘,有,有劫匪。”
“大白日的哪里来的劫匪,你别胡说。”茗月虽是这样说,声音明显也在打抖。
苏小小透过被风撩起的窗帘往外看去,远远看到一个肃杀的黑衣人站在道上,她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真有劫匪,茗月姑娘,怎么办?”
茗月撩起了窗帘,显然也看到了那黑衣人,尖叫一声:“啊,老吴,跑,快跑啊。”
“马不走啊,茗月姑娘,赶紧下车,我们跑吧。”
马车夫怕死,说完这句顾不得茗月,先丢下车跑了,茗月也是吓坏了,都忘记有车门,直接从窗户跳下,栽了个大跟头,额头鲜血入住,她却不敢喊一声疼,捂着脑袋连滚带爬的跑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