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畅对于那些长得稀奇古怪的木工工具,除了锯子斧头之外,全都叫不上名字。但李铁柱却用得很娴熟,首先,李铁柱拿了尺子和一条竹片,在原木横截面上写写画画起来。
“这是啥?”
“墨笔啊!属于比较老式的工具了,现在有的木工用记号笔什么的。”
李铁柱展示了一下墨笔,其实,就是一根细长的竹片,上细下宽,“笔尖”处被切了十几道口子,这样“笔尖”就形成了十几根比牙签还细的小竹签。
李铁柱拿着墨笔在一旁的墨斗里蘸了一下,贴着尺子在原木上做记号。
彭玉畅傻笑道:“是竹子做的笔啊?古代不是有毛笔吗?”
李铁柱头也不抬道:“毛笔是软的,画出来粗细不均还容易偏。”
彭彭:“哦!你真的会做木工啊?也太神奇了。”
李铁柱:“这有什么好神奇的?愚蠢的城里人!我二叔三叔结婚时,新家的家具都是我爸和我一起做的。那时候我十一二岁,只能坐一些简单的柜子、椅子之类的。雕花木床这种高级货,还得我老汉来。但蘑菇屋不一样,随便做一个就行了。”
节目组后期,立刻做了个小剧场特效,配字:
“李铁柱的木工教学课!开课啦!”
小字:
“作孽帮,啥都有,学习就上作孽帮。”
李铁柱拉出墨斗的线,用一段的铁钉钉在一段,拉到另一端,对好记号,然后扯这墨斗的线一弹。
原木上,一条漆黑的支线就画好了。
彭彭大惊小怪:“哇哦!也太神奇了,我一直以为木匠划线是用尺子画。”
“你也太看不起鲁班祖师爷了。”
“小短腿鲁班吗?”
“我……”
“哦哦,木匠祖师爷鲁班啊!”
弹幕显得很兴奋:
“正经哥就是牛皮!”
“我愿称李铁柱为全能小王子。”
“这不比什么街舞酷炫?”
“真正的传统技艺,铁柱厉害了。”
“李铁柱yyds!”
“看彭彭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儿,怪可爱的。”
“这就是我觉得蘑菇屋需要李铁柱的原因啊!”
“少了李铁柱的骚操作,少了看点。”
“李铁柱娴熟得让人心疼。”
“我爷爷有这全套工具,小时候我还拉过大锯。”
“铁柱还有什么不会的?”
李铁柱:“我来划线,你来锯木头,可以吗?”
彭彭指着五个锯子:“用哪个锯子?”
李铁柱:“按理说应该用大锯,但你肯定不会用,而且,大锯需要有人帮忙拉。”
“所以呢?”
“所以用电锯啊,你傻吗?电锯多省事!”
“我不会。”
“啧!那你还是去种树吧。”
彭彭:“不!我要学木工,等你走了,我就是蘑菇屋木工小王子了。”
李铁柱翻了个白眼:“好!你去插电,这总会吧?”
彭玉畅:“会!”
于是,李铁柱只能自己用电锯改原木,伴随着电锯的轰鸣声,李铁柱很快就把一块原木改成了两条长方形的木条,宽大厚实,适合用来做床腿和床框。
有电锯的便利,李铁柱很快就改出了需要的木板和木条。
彭彭看着大小不一长度按不同粗细有别的一堆木头,发自内心地惊叹:“太厉害了!铁柱,你都是怎么算的数据?我看你量尺寸的时候,都不过脑子。”
李铁柱:“床的数据都是固定的,只有宽度不同,一米二、一米五、一米八,哪需要想?”
彭彭:“我觉得已经大功告成了,只要把他们钉起来,就成了床。”
李铁柱怒道:“钉什么钉?再说钉钉子我把你钉墙上。”
弹幕:
“彭彭真是干啥啥不行。”
“跟李铁柱比,黄三石都不行啊。”
“除了跳舞,铁柱全能。”
“跳舞哈哈哈……”
“李铁柱跳舞跟易小毛有得一拼。”
“一个摔舞之王,一个贴地蠕动型街舞。”
“不用钉子是李铁柱最后的倔强。”
“正经人谁用钉子?”
“笑死!”
“支持把彭彭钉墙上,反正也帮不上忙。”
“讲道理,用钉子快很多,但没卯榫结实耐用。”
李铁柱把床腿、床框和床头靠板搬道工作台上,固定了一条模板,朝彭彭道:
“把长刨给我。”
彭彭:“哪个?”
李铁柱只好自己过去拿起长刨和净刨:“长的叫长刨,短的是净刨,一个粗加工一个细加工,可以把木头打磨光滑。”
彭彭:“……”
看来成为蘑菇屋木工小王子的道路任重而道远啊。
李铁柱手法娴熟,很快将一条床腿的四面打磨平整,又换了净刨精细地将有瑕疵的地方修整了一遍。
“哇!好平啊,我一直以为木头锯出来就这么平呢。”
“砂纸。细砂纸。”
这个彭彭认识,拿了两张细砂纸过来。
李铁柱把初步加工好的床腿丢给彭彭:“把它打磨一遍,特别是转角的地方,磨不硌手就行了。”
彭彭:“好!这个我会。”
于是,彭玉畅终于有了施展惊世才华的机会,可刚一上手就被李铁柱叫停了:
“别乱磨啊,顺着木头走向磨,平面顺着磨,拐角横着磨。”
“哦。”
李铁柱继续刨这木材,因为不需要做得太精细,所以他速度挺快,彭玉畅跟不上他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