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龙建华而言,现在考虑问题也不是那么单纯了,处理有关问题也不再是单一手段,各种手段都可以接受;刘浩宇和陈政英向他汇报处理米国问题时,他没批评他们,也没严令他们今后不得采取那样的行动,说明从内心深处已经接受。
他不是一个迂腐的人,自己能坚持底线,但遇到没底线的人行没底线的事,他觉得应该采用没底线的行动还击回去,不然谁都可以爬到他头上撒尿;不能让人打了左脸,又伸过右脸让人打。
于克辉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既然他已经发了一篇推翻前面那篇内容的文章,那就采用法律和经济手段去报复;虽然他知道这不会有结果,但至少可以震慑一下这类人,今后不要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对李正凯和刘义雄,他内心还是很憎恨的,为了一己之私,竟然想借洋人的手打击自己,这不可原谅……
老妈和岳母娘在香岛呆了两天后回了内地,张晟随后来了。
他也已经博士毕业,被安排在一个部委上班,他看着龙建华和刘芷菲,很郁闷地说,“这事闹的。我们那个公司只能卖掉了。我已经和达子说了,抓紧卖掉。”
“到京都,凯子找了我,想要我做个和事佬。妈蛋,自己没底线,现在知道怕死了。”
“建华,菲菲,你们想怎么弄他们?”
刘芷菲清冷地说,“李正凯很聪明,他呆在家里不动;刘义雄就很蠢了,以为跑到澳洲就奈不何他。他不知道有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吗?”
“对他们两个,其实华哥并没想怎么动,只是有些生气而已。联合外国人弄他,让集团上市公司市值下降三成,这是已经显露了出来的;严重的事情还在后面,和人家联合的研发项目,有一半已经被中止,欧米那些国家已经有迹象开始提防并有一些行动,这才是最恶心的事,对集团今后的发展很不利。”
“对李正凯,我给他两个选择,一个是赔偿重世集团一百亿美刀,一个是一条腿;至于刘义雄,既然已经跑到澳洲,那就拿命抵。”
张晟搓搓脸,苦着脸说,“菲菲,太狠了一点吧。”
他来这里,其实还是带有一些劝和心思的。
她冷笑,“晟哥,其实华哥从来都把李正凯放在眼里,对他的小动作从来都是没理睬,这是大度;可面对毒蛇,华哥显然是太仁慈了,打蛇不死,自遗其害,才导致这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我不是华哥,不容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所以这次把账一起算了。再过半个月,如果李正凯没有二选一,那我就把他在香岛绑票的事情捅出来。他可以借外国势力打击重世集团,我也可以。”
“如果放任不管,那大家享受一会混乱的世界。我们大不了把重世集团卖给那些外国公司,安安心心享受一辈子。”
张晟苦笑,“他只能付出一条腿的代价了。即使榨油,每一克卖一万美刀,也买不到一百亿。”
刘芷菲哼道,“他的油,最多值一个猪油价,甚至还卖不上那个价格。人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敢行天下之大不韪。”
龙建华笑道,“晟哥,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张晟撇撇嘴,“笨死的。”
龙建华呵呵笑道,“绝大多数都是被杀死的。猪就是猪,自作聪明做什么?”
张晟一脸郁闷,“你说我也是在自作聪明了?”
刘芷菲忽然哈哈大笑,龙建华则苦笑,“你怎么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这件事情牵连甚广,争执很激烈,波涛汹涌,暗流不断,所以迟迟没有一个结果。
龙建华虽然在香岛和特区轮流呆,但很多情况都是了如指掌的;对这样的进展,他有些不耐烦了。
对刘义雄,他不想准备怎么样,但对李家,他还是有一定想法的;刘芷菲提出这个想法,他觉得可以接受,所以没阻止。
既然大家都这么来,他也不妨放纵一把,大不了从内地撤出……这是最坏的打算。
他还有退路,那就是重世岛。有维尔京群岛、开曼群岛等例子在前,他也可以参考……
华人区一栋小别墅里,一个男子坐在窗帘后的靠椅上,两眼迷茫地看着远方的天空……这人就是刘英雄。
他顺利跑到澳洲,在别人的帮助下租住在一栋小别墅内;不得不说,李正凯在他身上还是花了不少本钱的。
到香岛后,帮他办妥了一切前往澳洲的手续;到澳洲后,又提供给他二十万澳币,允诺只要有什么项目,今后再提供百万澳币。
可到这里几天,他感觉求生并不是那么容易。
到外面遛,入耳的都是英文,他只能感叹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又惊讶于即使是华人也都会讲英文。
和华人交流,他讲的是流利的国语,听不懂也讲不出英文;而华人的英文很流利,国语却别别扭扭,使得双方交流很困难。
他自己身无长物,中专毕业后分到机关,每天开始混日子;到了这里之后,他发现无所适从,只能先出去找点事做。
这时候已经有很多贸易公司招聘会讲国语的职员,但因为他不会讲英文也是屡次受挫……有的可以聘他,但要他长居华夏,他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哪敢再回去?
经过近半个月的奔波,他终于在一家超市找到一个售货员的工作,每月400澳币,勉强可以度日。
他自己是这么想的,李正凯也是这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