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芳华越发地担心,联想到前不久林若溪和傅云深在一起的事,楚惜朝该不会想不开吧。
她站起身来:“我放心不下,你们俩跟我去他家看看吧。”
楚瑾瑜和顾北辰二话不说,也跟着起身,打算去楚惜朝家看看。
一行三人来到楚惜朝别墅外,果然如顾北辰所说,房间里没有动静没有灯光,就像没人在似的。
顾北辰走在最前面,啪啪啪地一阵猛拍门,但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他转身对舅妈和大哥说:“你们等等,我找地方翻进去,再给你们开门。”
他瞧见厨房有窗户没关,便从窗户爬了进去,然后给郑芳华和楚瑾瑜开了门。
顾北辰对楚惜朝家熟门熟路的,领着郑芳华和楚瑾瑜上楼,推开了卧室的门,并且开了灯。
卧室里,窗帘拉得密密实实的,楚惜朝却没躺在床上,而是躺在地板上,身边东倒西歪地躺着许多酒瓶子。
楚惜朝在黑暗中生活久了,不适应这样明亮的光线,“嗯嗯”了两声,翻个身继续昏睡。
满屋的酒气,呛得人脑袋发晕,也不知道楚惜朝这几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喝了多少酒。
郑芳华见状,忙奔上去,拉了拉楚惜朝:“惜朝,你这是怎么呢?”
楚瑾瑜和顾北辰也跟着上去,想要把楚惜朝扶上床,都不禁感慨,情字伤人呀。
楚惜朝被他们弄醒了,也没睁眼看看,胡乱地推开他们:“你们走,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他心里太痛太痛,只有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才会觉得好受些。
楚瑾瑜又是心痛又是气愤:“惜朝,你这是何苦呢?她都和其他人在一起了,你把自己弄成这样,她也不会在乎的。”
楚惜朝终于睁开眼,却不是看他们,而是找酒。
他拿起一只酒瓶看了看,空的,又拿起一只酒瓶看了看,还是空的。
他这才呢喃道:“我要喝酒,我的酒呢?我的酒呢?”
郑芳华见儿子这样,急得双眸都湿润了:“惜朝,你别再喝了,你喝坏了身体怎么办。妈妈看你这样会心疼的,知道吗?”
楚惜朝谁也不理,发现地上的酒瓶都是空的,缓缓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大概是要去找酒。
只是他走出没几步,忽然觉得胃里一阵剧烈的疼痛,喉咙里涌出一股腥甜的味道,紧跟着“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喷洒在白色的墙面上。
然后他觉得头重脚轻,全身无力,向前栽倒了。
那雪白的墙面,染上鲜红的血液,格外刺目,格外骇人。
郑芳华见状,吓得不轻,尖叫起来:“惜朝……”
顾北辰和楚瑾瑜忙上去,将楚惜朝扶住,也吓得脸色惨白。
只因刚才楚惜朝吐血那一幕,太过悲壮、惨烈……tqr1
医院急诊室外,楚家老老少少都赶来了,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消息。
良久,终于有医生拉开门走出来,楚家众人忙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楚惜朝的情况。
医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安静,这才道:“你们放心,楚先生只是因为饮食不规律、喝酒过量,造成的胃穿孔,住院治疗几天就好了。”
然后,有护士推着昏迷的楚惜朝出来,去vip病房。
楚家的人自然也跟着去病房,或坐或站地围在楚惜朝的病床前。
郑芳华看见儿子这个样子,自然心疼得不行,不禁埋怨自己:早知道这样,就不该阻止他和若溪在一起,就不该抢走两个孩子……
可这个世界上什么药都有,但就是没有后悔药。
近来小王子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也回幼儿园上学去了。
这天早上林若溪送小王子上学后回到家,还没进门就见王阿姨急匆匆地出来,朝她不停地挤眉弄眼。
“王阿姨,你怎么呢?”林若溪笑呵呵地问。
王阿姨见林若溪不明白她的意思,压低声音道:“楚太太来了。”
紧跟着,林若溪便看见郑芳华从沙发上站起来,满脸的担心和着急。
她不禁疑惑,她来这里做什么?还这么担心、着急的样子。
她眉宇间不禁泛起淡淡的惆怅,换好鞋,缓缓走了进去。
郑芳华先开口:“若溪,你放心,我今天不是来闹事的,而是有要紧的事找你。”
林若溪在沙发上坐下,不冷不热地说:“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郑芳华也跟着坐下,一向优雅、大气的豪门太太,今日竟有些紧张无措。
她缓缓道:“自从你和傅云深在一起后,惜朝就一蹶不振,也不去公司上班,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喝闷酒,昨晚还喝得胃穿孔,大口大口地吐血,还好我们发现得及时,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了。”
她有些紧张地看向林若溪:“若溪,我希望你去看看惜朝,我……”
林若溪似乎没有耐心听郑芳华说下去,站起身来:“如果你来是要和我说这些,现在就可以走了。”
林若溪迈开步子,向楼上走去,郑芳华也跟着站起身来,着急地道:“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了吗?”
林若溪停下脚步,扭头看着郑芳华,冷笑道:“以前你不是想尽办法要拆开我们吗?现在还来找我做什么?就因为你儿子生病了,需要我吗?”
他们怎么能这么自私呢?把她林若溪当成什么人呢?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郑芳华大步上去,抓着林若溪的胳膊:“若溪,以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