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爹要打死那姓王的?为什么?”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而且,如果要打死那姓王的,必然是王秀才气着陈白了。
翠柳对王秀才会不会打死不感兴趣。
只是一想到陈白可能会因此很生气,翠柳就有点担忧了。
“是啊,为什么?”云舒也十分关切地问道。
这婆子也是素日里做惯了粗活儿的,大概是情况太严重因此叫陈家随意地打发过来,过于仓促,因此也不知道说话小点声,大声嚷嚷着说道,“听老爷说,姑爷竟然敢去逛窑子!”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事,陈白能那么生气,把王秀才给拖到陈家恨不得乱棍打死吗?一想到陈白一向斯文和气这一次却狰狞的脸,这婆子也颤抖了一下,眼里露出几分畏惧,对云舒和翠柳大声说道。“姑娘们快回去吧!咱们太太说等着姑娘们去救命呢!”这显然是陈白家的打发她出来找人了。
云舒和翠柳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这么说,王秀才是被人赃并获啊?
肯定是去逛窑子被陈白亲眼看见了,因此陈白才会这么生气。
能不生气吗?
王秀才还靠着媳妇儿与岳父吃软饭呢,一转眼竟然还敢去逛窑子。
这不仅是对陈家的侮辱,而且也太叫人恶心了。
碧柳就算再不好,可是也对王秀才一心一意的,可是这王秀才竟然还敢出轨。
对于云舒来说,碧柳讨厌得不得了,她不乐意看见她,也不乐意和碧柳有往来,甚至碧柳在别的问题上倒霉她也愿意看到。
可是只有丈夫出轨这一条上,云舒无法有心情去嘲笑碧柳,因为这无论对于任何女子来说都是最叫人感到唇亡齿寒的事。
她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对碧柳幸灾乐祸,当然,她也不是碧柳的谁,也不大可能去安慰碧柳。
“原来如此,到底叫爹看见了。”之前陈白家的说的时候,虽然说得信誓旦旦的,说王秀才只是在外头敷衍,只是为了不合群因此虚情假意,并没有背叛碧柳,可是翠柳也隐约地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如今可好了,被陈白当场抓获了。她一想到王秀才那道貌岸然,自诩读书人看不起陈家的样子,再想王秀才这不堪的德行就恶心得半死,也不着急,顿时转身坐在床边冷笑着问道,“娘还叫我回去救他?做梦!我恨不得爹直接把他打死算了!”
叫翠柳说,这种不顾及妻子心情在外头寻欢作乐的男人,都应该打死!
“姑娘,太太那儿……”
“娘也是糊涂了,这种事叫我和小云两个没嫁人的姑娘怎么劝啊?难道还不够龌龊不成?非要叫我和小云也沾染上,叫人都瞧着咱们是个笑话不成?”见这婆子也不像是能说出道理的,翠柳一摆手叫在这宅子里服侍的婆子跟着这婆子一同回去,小脸儿板的紧紧的冷冷地说道,“你去跟她回去和娘说,就说是我说的。我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哪儿有参合这种事的。而且爹是长辈,我怎么能去阻拦长辈做事。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只是我也不能过去。”
云舒坐在一旁也没有说话。
她是肯定不可能回去劝陈白饶了王秀才的。
王秀才那种货色,不打他打到半死,他就不知道岳父的厉害。
而且她不明白陈白家的为什么叫她们去劝。
有什么好劝的。
难道知道女婿逛窑子不应该生气,反而应该高兴,应该觉得女婿出息了不成?
“陈叔只怕这回真的动气了。”见自家的婆子跟着陈家的婆子走了,云舒这才换了衣裳对翠柳低声说道,“那王秀才这么不堪,没准儿逛窑子的钱都是陈家出的,陈叔自然生气。只是我想着陈叔也是下手有轻重的,应该不会对姓王的太狠辣。”她知道陈白是个有分寸的人,就算是再生气,也不可能闹出人命来,真的把王秀才给打死。见翠柳点了点头,云舒就叹气说道,“这姓王的也该好生管管了,陈叔这一次收拾了他,我希望他能老实点。至少对碧柳姐不要这样可恶。”
“你不是最讨厌我姐姐吗?”翠柳便笑着问道。
“我讨厌她,希望她离我远远儿的,也不会对她客气。只是咱们也是女子,莫非还能希望同是女子的遭遇这样的事不成?”云舒便摇头说道,“不过我想着碧柳姐肯定跟我想得不一样。如果她不是心疼那姓王的,怎么还会有人来咱们这儿要咱们回去求情。”她不知陈白是怎么揪住王秀才这回的事的,不过一想到陈白家的与碧柳可能都觉得男人逛窑子出轨不算事儿,云舒又觉得替这些女子难道难受。
她到底还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的。
“我也是。我烦死大姐姐了。可是一想到她这样糊涂,姓王的这么恶心,我又觉得她可怜。”
“可怜?”
“是我觉得她可怜。不过就算她再可怜我也不管的。她对我又不好,能觉得她可怜已经是我对她最大的感觉了,别想我帮她什么,对她嘘寒问暖的。”翠柳哼了一声,又觉得为难地说道,“如果家里闹出这样的事,咱们还逛街去,叫娘知道肯定不高兴。”那不是太没心没肺了吗?家里都要火烧眉毛了,两个小丫头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出去逛街,陈白家的听说这样的事还不气死了啊?
云舒就和翠柳对坐叹气。
“既然这样,咱们今天就别出去了,就在家里歇着吧。”云舒这样说的时候,就家里另一个婆子进来,说是对门赵家打发了人来给送东